第27章 陌生空间
林羽没有理会大黄的威胁，而是观察着周围的空间，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宽阔的广场中央，地面由一种不知名的白色石材铺成，光滑如镜，反射着朦胧的光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感觉浑身酸痛。
大黄再次低吼，身体微微后倾，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它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像是恐惧，又像是……兴奋？
看到大黄狗并无大碍，只是行为古怪，林羽暂时放下心来。他环顾四周，发现他们身处一个巨大的广场之中。广场一眼望不到边际，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闪烁着微光的蓝色水幕，像是一个巨大的泡泡将他们包裹其中。水幕缓缓流动，泛着奇异的涟漪，给人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不远处，那根熟悉的棍子静静地躺在地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林羽走过去将它捡起来，入手处依然传来一股温润的触感。
“这是什么地方？”林羽握着棍子，转头看向大黄狗，“你知道吗？”
大黄狗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它焦躁地在原地踱步，不时抬头望向广场的另一端，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尾巴不安地摇摆着，眼神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林羽再次尝试与大黄狗沟通，但它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越来越焦躁。林羽感到一丝不安，他走到大黄狗身边，想安抚一下它。
可就在这时，大黄狗突然像疯了一样，朝着广场的另一端狂奔而去。林羽连忙跟上，只见大黄狗停在一座倒塌的雕塑前，不停地绕着它转圈，大黄突然停下，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说道：“终于…回来了……”林羽走到大黄狗身边，心中疑惑。
林羽仔细打量着这座雕塑。雕塑残破不堪，大部分已经化作碎块散落一地，依稀可以辨认出人形的轮廓。雕像的面部朝向天空，虽然已经残缺不全，但从刀削斧凿的痕迹中，依然能感受到一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如果根据残存部分的大小推测，这雕塑完整的时候应该有百米之高。
“这是谁？”林羽忍不住问道，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敬畏。
大黄狗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依旧围着雕像焦躁地转圈，口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突然，它停了下来，抬起头，望向雕像残破的面孔，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
“是谁？是谁毁了神像？！”大黄狗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一样，“是谁？！是那群卑鄙无耻的‘天命’走狗？还是那些自诩为正道的伪君子？亦或是……那些贪婪成性，想要窃取你力量的窃贼？！”
大黄狗每说一句，语气就加重一分，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声。它的话语中充满了林羽从未听过的名词，什么“天命”、“走狗”、“伪君子”，每一个词都充满了陌生和危险的味道。
林羽听得一头雾水，正想询问，却见大黄狗突然安静下来，缓缓地趴在地上，将头埋在前爪之间，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悲伤和愤怒。
林羽围绕着雕像也转了几圈，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随即他想起自己还有系统，于是尝试着呼唤道：“系统，你能分析一下这是什么地方吗？”
“滴……分析结果：根据目标区域能量波动判断，该区域为……”系统的声音冰冷而机械，却在说到关键处时突然停顿下来。
“什么？”林羽追问道。
“该区域为……宿主权限不足，无法获取相关信息。”
林羽愣住了，这是系统第一次出现无法分析的情况。他抬起头，再次看向那座残破的雕像，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但是……根据现有信息片段推测，该区域……很可能是……”
“天玄宗旧址。”
林羽心头一震，天玄宗？！那可是这片大陆上最古老，也最神秘的修仙门派，据说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存在，曾经一度统治着整个大陆。但后来不知为何，天玄宗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只留下无数传说和猜测在世间流传。
“天玄宗旧址？！”林羽忍不住在心中惊呼，“你是说，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天玄宗？！”
“根据目前已知的分析，可能性极高。”系统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据传天玄宗整个门派迁移后，原来的旧址被废弃了，有传闻是天玄宗这个门派主动废弃的，也有传说是被强敌攻击，几乎将整个天玄宗打穿，这才不得不迁移，具体原因已无从得知，除非有当年的亲历者才能解答。”
林羽还想再问，目光却突然落在了大黄狗身上。大黄狗依旧趴在地上，但身体的颤抖已经停止，只是从它偶尔抽动的耳朵可以看出，它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强忍着什么。
林羽走到大黄狗身边，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这次大黄没有对林羽露出獠牙，而是缓缓抬起头，看了林羽一眼，眼神复杂难辨。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林羽手中的黑色棍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棍子猛地向上拉扯，林羽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棍子脱手而出，飞到半空中。
棍子在空中悬浮了片刻，然后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缓缓地移动到雕像的右手位置。那里原本应该握着一件兵器，但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掌心。
棍子在空中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稳稳地落入雕像的掌心，严丝合缝，仿佛这根棍子天生就属于这里。
就在棍子落定的那一刻，异变再起！
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碎石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紧接着，一道道刺眼的光芒从碎石堆中射出，直冲云霄。
林羽和大黄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
光芒散去，一个半透明的男性虚影出现在雕像前方。虚影看起来十分高大，足有十米多高，穿着一身古朴的战甲，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虚影缓缓低下头，目光扫过林羽和大黄狗，最终定格在林羽手中的棍子上。
“密钥正确，请输入密码。”虚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遥远的时空深处传来，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林羽和大黄狗面面相觑，密码？什么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