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灵
“这天玄宗的修炼方式，与外界大相径庭。”灵虚子边走边说道，却只有林羽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外界如今普遍以灵力或者说真气修炼为主，划分境界虽说也是名称相同。但天玄宗，则更注重外面修炼界已经遗忘的对‘玄’的理解。”
林羽认真听着，他知道这对自己接下来的在这个世界的生存至关重要。“‘玄’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灵虚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林羽，眼中似乎有星光闪烁。“宗主曾说‘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它源于宇宙本源，凌驾于灵力之上。天玄宗的修炼，便是感悟‘玄’，并将其融入自身，从而达到超凡脱俗的境界。”
“那玄到底是怎么感应的？”林羽继续追问。
“这就涉及到境界了，天玄宗内部将境界划分成由凡至圣再到仙的过程，由低到高分为：凡人范畴中的引灵、聚化、凝神、辟海四境，灵者范畴中的灵者、灵师、灵君境，以及彻底超凡入圣的圣者中的圣人、圣王、玄圣，至于超脱成圣直达仙的境界，便是我也没有达到，也许只有宗主才知晓了。”灵虚子顿了顿，又补充道，“除了辟海境外每一个大境界又分为九个小境界，你可以理解为一二三层为初期、四五六层为中期、七八九层为后期，超越后期踏上境界的第十个小台阶便算是感应到‘玄’了，即为该境界中的巅峰，所谓九转通玄正是如此。至于凡人范畴中最为奇异的辟海境则是没有九层的划分，而是看个人机缘了。如果在到达圣境之前的每个境界能达到通玄的程度，那么当你达到圣境就会强于普通圣者。”
林羽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心中对天玄宗的强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忽然想起自己修炼的奔雷剑诀，便问道：“前辈，我所修炼的奔雷剑诀，在天玄宗属于什么级别的功法？”
灵虚子笑了笑，“奔雷剑诀？那不过是当年宗主弹指间随意创造的一门基础武学罢了。”
林羽闻言，心中大为震惊。他一直以为奔雷剑诀是一门相当高深的功法，没想到在天玄宗竟然属于低阶武学。这让他对那位神秘的宗主，更加充满了敬畏。
“当年宗主创造奔雷剑诀，只是为了让弟子们在修炼初期，能够快速掌握一门进攻手段，弥补修炼高深法术时间周期过长的弊端。”灵虚子解释道。
两人继续往前走，周围的景色越发荒凉，断壁残垣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前面便是白灵的居所了，”灵虚子指着前方一处隐蔽的山洞说道，“它守护着天玄宗外门最后的秘密。”
“白灵？”林羽疑惑地问道。
“它并非人类，而是一种特殊的灵兽，当年宗主将它留在此地，守护着天玄宗外门最后的传承。”灵虚子解释道，“不过我也多年未曾见它，你想要得到它的认可，可不容易。”
林羽心中一凛，他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可能比之前的魔影更加棘手。
随着他们靠近山洞，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洞内传来，让林羽感到一阵心悸。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山洞中窜出，速度快得惊人。林羽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只有手掌大小的白色老鼠。它看起来憨态可掬，一双乌黑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让人很难将它与守护天玄宗传承的强大灵兽联系起来。
“这就是……白灵？确实够白。”林羽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灵虚子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鼠的脑袋，白鼠则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白灵，好久不见。”灵虚子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小白鼠白灵听到灵虚子的声音，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快速地跑到灵虚子脚边，用小脑袋蹭着他的衣角，发出欢快的“吱吱”声，仿佛在诉说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还是老样子啊，白灵。”灵虚子轻笑，俯下身，轻轻抚摸着白灵柔软的毛发，“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是啊，几千年过去，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白灵回应着灵虚子的话，发出一声略带悲伤的叹息，仿佛在回应着岁月的流逝。
林羽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鼠，真的是守护天玄宗传承的强大灵兽吗？
灵虚子缓缓说道，“虽然白灵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却……”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山洞深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林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里还有东西吗？”灵虚子语气低沉，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
林羽屏住呼吸，运转体内真气，将奔雷剑诀的真气运转至双眼，试图看清山洞深处的景象。然而，除了浓郁的黑暗，他什么也看不到。山洞深处仿佛潜伏着某种未知的存在，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那只名为白灵的小白鼠，此刻也停止了嬉戏，竖起耳朵，警惕地注视着山洞深处，发出低低的“吱吱”声。
“林羽，”灵虚子突然转向林羽，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我的时间到了，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林羽心中一惊，“前辈，这是为何？”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灵虚子淡淡地说道，“是时候离开了。”
话音刚落，灵虚子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轻烟般缓缓消散，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星光闪烁。
林羽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灵虚子就这样消失了？他还没有弄清楚天玄宗的秘密，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白灵来到林羽脚边，看着灵虚子消散的地方，好像在为他送行。
林羽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只小白鼠，心中涌起一丝希望。灵虚子虽然离开了，但白灵还在。或许，它能帮助自己解开天玄宗的秘密。
“白灵，”林羽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白灵的脑袋，“你能带我继续深入吗？”
白灵抬起头，乌黑的小眼睛看着林羽，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它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林羽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山洞深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林羽运转奔雷剑诀，照亮前方的道路，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灵虚子前辈怎么突然消散了？”林羽一边走一边和白灵闲聊。
半晌后白灵才开口的和林羽解释。
“灵虚子只剩下灵识了，而灵识却与神识不同。”
林羽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有何不同？”
白灵解释道：“神识，乃生灵元神所化，蕴含着生灵的意识和力量。而灵识，则是肉身消亡后，残存于世间的些许执念凝聚而成。通常来说，肉身消亡，神识也会随之消散。但有些强大的存在，他们的执念太过强烈，即使肉身毁灭，神识也无法完全消散，这些残留的执念便会重新聚合，形成灵识。”白灵顿了顿，继续说道，“灵虚子便是如此。”
林羽恍然大悟，难怪灵虚子看起来虚无缥缈，原来只是一道灵识。他环顾四周，注意到一个异常的现象。“这里魔气如此浓郁，为何没有看到魔影？”先前在旧址的其他地方，他曾遭遇过由魔气凝聚而成的魔影，凶猛异常。
白灵扭过头看着林羽淡淡说道，“那是因为我，我的力量可以压制周围的魔气，让它们无法凝聚成形。”它顿了顿，又补充道，“虽然我的力量有限，只能压制一小片区域，但保护这区域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羽心中对这只看似弱小的小白鼠更加敬佩。它不仅是天玄宗的守护灵兽，更是守护着这片核心区域的关键。他正想继续追问关于天玄宗的秘密，却见白灵突然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腰间悬挂的黑色棍子。
“你……你腰间那是什么东西？！”白灵的声音尖锐起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愤怒。
林羽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黑色棍子。
“这是……一根棍子？”林羽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棍子？！”白灵的声音几乎是尖叫起来，“这是那只死狗的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死狗？”林羽一愣，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大黄狗的身影。难道白灵口中的死狗，就是大黄狗？可是，大黄狗怎么会认识天玄宗的守护灵兽？而且，这根棍子怎么就让白灵联想到大黄了？一连串的疑问在林羽的脑海中翻腾，让他更加疑惑大黄狗的真实身份。
白灵看到林羽的表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你……你认识那只死狗？”
林羽点了点头，“它叫大黄，是我的朋友。”
“朋友……”白灵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它没有再追问，而是转身朝着山洞深处走去，“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天玄宗外门最核心的地方。”
林羽压下心中的疑惑，紧紧跟在白灵身后。山洞蜿蜒曲折，走了许久，眼前豁然开朗。然而，出现在林羽眼前的，却并非他想象中的恢弘殿宇，而是一片残垣断壁……白灵停下了脚步，指着眼前的废墟，语气低沉，“这就是禁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