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109
宁檬没见过时善言。
书里面也就只提过那么一次他夭折了而已,她则是有时老太太的记忆,清楚知道时善谨是大儿子,时老太太在他一岁的时候怀了时善言,然后时善言生下来才两个月不到就夭折了。
最后连族谱都没有并进去,所以后面再生的时善慎和时善行排序往前进了一位。
系统解释道:“按道理说,夭折的孩子不能举办丧事,也不能给他修墓,像火葬场,都是不收夭折的孩子的。”
时善言现在的骨灰在那个盒子里,必然是有人私人烧了的,而且还给他立了一块碑,然后才寄给她的。
宁檬想不通,这个把骨灰盒寄给她的人为什么不出现,而是要借助立春,第二天还用快递的方式,也不怕哪里出了错。
“有时候,刚出生的孩子用处很大。”系统委婉开口:“时善言的生辰八字,还有体质,只比你差上一点。”
毕竟是男孩子,阴性方面自然是比不过女生的。
宁檬仿佛茅塞顿开,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说当初有人发现刚出生的时善言有点适合,于是弄走了他,还弄成了夭折的现象,但是多年以后,现在这骨灰被寄到了她这里。
发小孩子的骨灰的人肯定是知道幕后人的,不然怎么可能从那边拿到他的骨灰盒。
宁檬现在感觉全是一团团的谜,就像是拼图,一块块地往真相那边靠近,直到最后拼成,得到最终的答案。
她抿着唇,最终还是看了眼对面的女人,选择了问系统:“时戚现在在哪?”
系统这次没有迟疑,“就在二楼,他以前在这里的房间。”
那个房间说起来还算可以,但比起当年的时聪时慧,实在不值得一提,差别有点大。
宁檬推门而入的时候,以为自己会听到一点动静,结果却是里面安静的要死,压根没有出声。
她转身关门,发现金发女人也跟了过来。
离得近了,宁檬真的再次惊叹于她的容貌,丝毫看不见皱纹,如同十八二十多岁的少女一般,细腻有光泽。
想了想,她还是让她进来了。
房间挺大的,宁檬直接往里走,愣在原地。
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时戚。
时戚躺在床上,紧闭着眼,脸上非常难看,往常精致的脸上毫无血色,像一个瓷娃娃一样,一看便是受了伤或是怎么的。
她不知道那一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显然是为了幕后黑手的缘故,不用想也知道。
宁檬愣神了半晌,伸手过去,才一碰上去他的皮肤,手就被灼烧得疼痛,她“嘶”了一声收了回去。
女人在后面轻轻说:“你现在不能碰。”
宁檬转过身,“那怎么办才行?他要一直这个样子吗?还是必须要用到什么才行?”
女人忽然盯着她,碧绿的眼睛里似乎闪着莫名的光,连带着整个人仿佛都变了一样,“你愿意做?”
做?做什么?
宁檬直觉有异,但还是问:“你先说。”
不说怎么知道做不做,而且她目前是好是坏还不知道,以前时戚小时候就直接一走了之,都不照顾他,现在出来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虽然不清楚她的身份,但并不妨碍她谴责她丢下孩子不管不顾,直接消失的行为。
想到这里,她又问系统:“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是人,又不是吸血鬼之类的,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长生不死容貌不改呢?
系统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因缘际会下,成为长生的人。”
这个世界是书中世界,全靠作者当初的设定,虽然没有具体提过,但她脑海里的一切已经构成了这个世界,它也是要去查才知道。
长生并非简单的事,有的更是一生的罪过。
似乎是为了判断她是否对时戚有用,女人在房间里动了很久,终于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样东西,摊开看后又扫了她一眼。
宁檬眯着眼偷偷看。
怎么看怎么像是结婚证啊……
她还在想着,女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径直地向她走过来,骨灰盒也被她放在桌上,“待会需要你配合。”
宁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按照系统的意思,她应该是好的才对,而且如果要害时戚,那应该就不会让他出生,又或者直接出生后弄死就行,没必要等到今天。
想了半天,宁檬忽然福灵心至。
那个人想要利用当年刚出生的时善言,忙活了多少年后,时善言的弟弟时善行已经长大,和眼前这个女人坠入爱河,但这件事被一个人知道,这个人想长生不死,恰好她是这样的人,于是就选择要弄走她,来让自己得到长生,于是她便丢下时善行和出生没多久的时戚离开了。
那个幕后人没有了法子,又重新想回了一开始那个繁琐复杂的方法,再次准备利用当年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他弄走的时善言。
宁檬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对。
女人拿了一个碗,“血。”
宁檬咬着牙割破手腕,小心翼翼地挤出半碗血,忍着疼自己包扎伤口,看她在地面上画来画去。
不多时,整个房间的地面就被抹上了鲜红色的图案。
一切结束后,女人就站在床边不远处,开始吟唱晦涩难懂的歌,也就是这时,宁檬才看到她衣服往下滑时她胳膊上显现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图案文字,非常神秘。
与此同时,她与床之间的间隔距离中央也突然冒出了一簇火焰。
很快,火焰升得更高。
宁檬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前一花就看到好像出现了几个人围在火焰周围,模模糊糊的身影开始和女人跳一样的舞蹈,只不过速度没有女人快。
明明是在房间里,她的耳边却响起呼呼的风声,还似乎有从远方传过来的呼声,震得人心激动。
宁檬正发呆,对面的人忽然拽过她,直接刺破了她的指尖,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挤出一滴血滴在了时戚的唇上,随后顺着唇线隐入口中。
吟唱的声音更大了一些,最后又逐渐归于平静。
她定眼去看,那边的火焰和围在边上的人就像是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房间里除了她的血以外,就没什么另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