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两口子吵架
突然来这么一下我根本站不稳,朝前方栽去。
紧促的鸣笛声和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幸好罗爷爷眼疾手快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拉了回来。
被拉起来的那一刻,我的脑袋距离别人的车前盖也就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也得亏这些车都是刚刚起步。
如果开的再快些,我不光小命不保,还很有可能引起重大的交通事故。
司机又是害怕又是生气,把头探出车窗破口大骂。
周围有人看到我是被推出去的,议论纷纷。
罗爷爷连连道歉,平复司机的情绪,眼神却在人群中游移。
骂了几句,司机消了气,也就开车走了。
我惊魂未定,后背有些发疼。
走到街对面,找了个没什么人的地方,罗爷爷掀开我的衣服。
张猛一声惊呼,说我背后有两个雀黑的手掌印……
“那东西跑得倒是挺快,阴气实在是太微弱,我竟没有察觉。”
罗爷爷捋了捋胡须,表情有些凝重。
由于没有将那东西抓住,所以根本无从得知是谁想要我的命。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背后的势力。
其次就是,害张立伟一家的那个曾姓邪术士。
不管是谁,他们这次没有得逞,肯定还会
有下一次。
看来今后我一定要倍加小心。
罗爷爷表示,为了我俩的安全着想,稍后会给我们派一个信得过的保镖。
我没有拒绝,毕竟敌在暗,我们在明。
有人保护,多少也要安全一些。
坐上车,我们一路来到了罗爷爷安排好的地方。
这是一家殡仪馆。
罗爷爷说,从今以后这里就由我俩来经营。
说实话,以我的文化水平,让我干别的我还真干不了。
但倘若是殡葬行业的话,我相关知识的储备还是过得去的,日常经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店面挺大,里面给我配备了专门的工作室。
后面是住的地方,有厨房,一间主卧,两间客房,地方宽敞。
主卧里面还有单独的卫生间。
“怎么样,满意吗?”罗爷爷笑着问我们。
我俩连连点头,满意,实在是太满意了!
罗爷爷说,让我们经营这里,纯粹是给我们打发时间,让我有个专门的工作室,方便做活儿。
有固定的住处和店面,客人找我也方便。
想开门营业就开门营业,不想开门营业,门一关,就在屋里睡大觉。
赚来的钱全部都是我们的,进货什么的,他来负责。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也对我太好了。
可罗爷爷不允许我推辞。
“对了天悯,你的身份证借我用一下,我去帮你办理入殓师的执照。”
我微微一愣,入殓师?
“现在时代不同了,干啥都得要执照,要证书啥的,入殓师是明面儿上承认的职业,可以接公活儿,上面有人查也不怕。”
听罗爷爷这么一解释,我明白了。
我将身份证交给了他,他交代了两句就回去了。
“猛哥,以后我可能一辈子都得做二皮匠,你呢,有什么打算?我是想你留下来帮我,可是……”
送罗爷爷上车后,我转头看向张猛。
我很害怕一个人面对一切。
有张猛在,我们互相支持,做什么心里都有底。
可我是只能做这一行,没别的选择,他不是。
跟我做死人生意,以后媳妇儿都不好娶。
我想他留下,却又不想这么自私,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磨叽!”张猛一瞪眼,打断了我,“哪有那么多可是但是的,瞅你这优柔寡断的样儿吧,以后你做不出的决定我来帮你做,我们兄弟俩走哪儿都一起!”
我怔了怔,随即鼻子有些发酸,狠狠地点了点头。
“嗯!”
这些天发生了太多太多。
我
俩都很累了。
随便弄了口吃的,便去睡觉。
可这一觉,我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做噩梦。
梦的内容我记不清了。
只是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心里充满了不安。
当时,我心中有种预感,似乎还有事儿发生……
可过了一段时间,一切都很平静。
我再也没有做过奇怪的噩梦,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慢慢就把这种不好的预感给忘了。
李大嘴的确十分靠谱,张家的葬礼举行的很顺利。
两位死者入土为安,我也收到了自己的酬劳。
张阿姨一开口就要给我二十万,属实是吓了我一跳。
她说我这次帮了他们这么大忙,应该给我这么多。
要不是最近公司周转出了点问题,她还会给更多。
可我没要。
不是钱扎手,也不是我认为自己提供的帮助不值这个价。
而是我无福消受。
我们这种跟常跟死人打交道的,无一例外,逃不过五弊三缺。
五弊:鳏寡孤独残。
三缺:财命权。
最少中一样,多了全中都不是没可能。
我还算好,只犯财缺,这辈子注定挣不了大钱,但吃穿肯定是不愁的。
这二十万我就算收了,后面也一定会因为各种不好的原
因赔出去一大半。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触这个霉头,自找不痛快呢?
我给自己算了算。
两万二,这次最多只能收这么多。
我觉得已经够可以的了,起码以后我和张猛能顿顿吃肉,可以买点新衣服穿啥的。
张阿姨很过意不去,但还是尊重我的决定。
收到钱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挺激动的。
不怪我没出息,这毕竟这是我的第一桶金。
我靠自己的手艺能吃上饭了。
爷爷在天之灵也不用替我担心了……
这天,张猛去进货,地方远,他打电话告诉我,今晚就住那边了。
罗爷爷安排的保镖,也因为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处理,要过几天才来。
铺子里就我一个人。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我心里多少有点发怵,早早的就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吵架声给吵醒。
“你个死烂鬼,每天喝的烂醉才回来,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杂种婆娘,你屁话怎么这么多?不过?不过就去死!”
我有些烦躁,这两口子也真是的,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可是突然,我意识到一件事,背后一凉,瞬间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