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不想跟他双修吗
苏新桐做了一个他出生以来最美好的梦。
他依旧在玄天门修炼，但有一个朝夕相伴的小师妹。
小师妹是姜蕴晚。
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梦里的姜蕴晚填补了他过去的空白，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
梦里的他不再只有修炼，有时候还要哄师妹开心。
他觉得比修炼有趣。
“好啦，别气了。”
“不，我还是很生气，刚刚那个弟子凭什么这样说你。”
有个弟子在背后说他没用，小小的金丹期一直突破不了，枉他辜负了师门的期待。
这话刚好就被姜蕴晚和苏新桐听到了，姜蕴晚挥着拳头就朝那个弟子打了下去。
她还嫌不够，甚至与那个弟子斗起术法来了。
苏新桐及时将姜蕴晚拉走了。
“你就不该拦我。”
“晚晚，我没事的。”他竟叫她晚晚，梦里的他们关系好亲近。
“可是师兄，我心疼你。”
姜蕴晚环住苏新桐的腰抱住了他，苏新桐也不觉得奇怪，回抱了姜蕴晚，他的头埋在姜蕴晚的发间，嗅着熟悉的味道。
他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永远过下去。
这段时间，苏新桐一直在想，他应当寻个良辰吉时，等在人间的七夕那天，向晚晚表明心迹，告诉她，自己心悦她许久。
可是那天，苏新桐看到她被一个弟子拦下了，那弟子像是桑谨之。
看到他，苏新桐的一颗心像坠入冰窖那般，很冷。
他听到桑谨之对姜蕴晚说：“我喜欢你。”
苏新桐没法再听下去，他转身离开。
他不知不觉走到一株桃树下，也不知在那坐了多久。
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个身影。
是姜蕴晚。
“你怎么来了？”苏新桐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欣喜。
“我一直在找你啊。”
“我刚刚看到桑师弟找你说话，你们说啥了。”
若你们二人两情相悦，我便将我的心思永远藏匿起来，不让你知道。
苏新桐看着姜蕴晚，脑子里已经将姜蕴晚和桑谨之二人成亲生娃的流程都走完了。
“他说他喜欢我。”
“然后呢？”苏新桐发现自己问出来的时候，嗓子有些沙哑。
“然后我拒绝了。”
巨大的狂喜涌入苏新桐的心中，苏新桐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偏过了头，“你拒绝了。”
“嗯，对啊。拒绝了。”
姜蕴晚认真地看着苏新桐，“不过桑师弟点醒了我。”
“什么？”苏新桐以为姜蕴晚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他。
“就是喜欢要及时说出来。师兄，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一时间，两人互相看着，静默了好一会。
苏新桐心中盛满了欢喜，欢喜得要溢出来，欢喜得说不出话来。
“师兄，你不会也要拒绝我吧。”
苏新桐倾过身，亲了姜蕴晚的脸。
少年纯情，这是他心中最热烈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晚晚，我也喜欢你。而且喜欢的不得了。”
他对着姜蕴晚的耳朵说的。
随后，姜蕴晚开心地笑了，心满意足地捧着苏新桐的脸亲了下去。
姜蕴晚很大胆。
“师兄，你要张嘴。”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我看了很多话本子呗。”
“噢，那再来一次？”
“好啊。”
桃树下，两人深深地亲吻。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了缱绻的两人周围。
这天之后，两人经常往没人的地方幽会。
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亲亲抱抱。
半夜某次藏书阁里。
姜蕴晚拉着苏新桐来到了这。
“今日怎么想来这了，想练什么，我都能教你的。”
“但有一样，你可能也不会。”
姜蕴晚弄的很神秘。
“找到了。”
姜蕴晚原来想看的是关于双修的书。
苏新桐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其实也不能说他不懂，在这之前，他就未雨绸缪地看过了。
“师兄，你也看看，一起学学。”
姜蕴晚扔给他了一本。
“……”苏新桐说不出话来。
“原来，只有结为道侣才能双修。”
姜蕴晚有些发愁，“那这样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双修上啊。”
姜蕴晚经常语出惊人，苏新桐其实已经多数时候见怪不怪了。
但这次苏新桐还是被惊到了，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师兄，你没事吧。”姜蕴晚改坐到了苏新桐的身边，轻拍他的背。
“没事。”
苏新桐总算恢复过来，“你想双修？”
“嗯，想很久了。”
“其实只要心意相通，也能双修的。”
“那师兄你想吗？”
苏新桐略显矜持地点了下头。
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姜蕴晚：“我没双修过，怎怎么修？”
“其实很简单，我们额头对额头就行了。”
苏新桐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姜蕴晚：“这是神交？”
“对。”
“师兄你怎么懂这么多。”
“咳，其实，我早早就看过双修的书了。”
姜蕴晚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新桐，把苏新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试试吗？”苏新桐觉得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他的头微微靠向了姜蕴晚。
“可是师兄，我不想神交。”
姜蕴晚的话说完后，苏新桐愣住了，不想神交便一直在苏新桐的脑子里循环，不想神交？
是不想跟他双修吗？那她还想跟谁双修？
“因为我想要我想要身体之交。可以吗？师兄？”
姜蕴晚又一句话在苏新桐的脑子里炸开，她想和他身体之交，不是不愿意和他双修。
苏新桐的心中再次涌满了欣喜。
他听见他说：“好。”
“就在这吧师兄，我想在这。”
“好。”
苏新桐施了个谁也看不见的结界。
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苏新桐思索了一会，还是从芥子囊里拿出了一个画卷，开始看了起来。
姜蕴晚轻轻褪下了自己的外衣，但苏新桐却没看她，反而在看画卷。
于是她凑了过去，这样便被苏新桐圈在了怀里。
“师兄，你在看什”么字还没看完，她就已经知道苏新桐看的是什么画了，是春宫图。
“我想说，得先学学。”苏新桐虽不好意思，但也坦然。
“这个哪来的？”姜蕴晚比较好奇苏新桐哪来的画。
“从弟子那没收的。我就是觉得以后可能会有用，便留了下来。”
“那师兄，学的怎么样？”
“你来验收，如何？”
姜蕴晚咽了咽口水，搂着苏新桐的脖子亲了上去。
一切都顺其自然，两人像初生的牛犊互相舔舐，紧紧地贴着。
也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裳都褪去了。
偌大的空间里，两人拥抱着取暖。
那画里的各种姿势，能尝试的他们两个都尝试了个遍。
苏新桐不知餍足，总是想要的更多。
姜蕴晚也是，不舍得分离分毫。
他们亲吻拥抱紧贴着，爱意无限迸发。
有灵力在周边运转。
“师兄你看，灵力。”姜蕴晚觉得灵力很充沛。
但苏新桐感受到灵力在流失。
他知道这是无情道的反噬。
但他不在乎，此刻他只想沉沦。
“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啊。但这次，我要在上面。”
“好。”他求之不得。
像溪水中的两条小鱼，尽情享受着鱼水之欢。
要是能和姜蕴晚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应该也不错。
苏新桐想。
但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
有弟子告到了长老那，说他和姜蕴晚私会，秽乱玄天门。
姜蕴晚被关了起来。
苏新桐在接受审问。
“新桐，只要你说没有此事，我便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师傅奚长空脸上仍抱着一丝希望，他希望他的爱徒没有做这种忤逆的事。
苏新桐跪下，“师傅，我心悦姜蕴晚，想和她结为道侣。我们二人是真心”
相爱两字没有说出口，巨大的压迫先袭来了。
奚长空凌空给了他一掌，冷笑，“真心相爱？哼，相爱能让你修为大涨吗？不能。”
苏新桐没有说话，就静静地跪在那，跪得笔直。
“不过，只要你没有酿下大错，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我会将那姜蕴晚遣送下山，你今后就断了这个念头，好好修炼吧，尽快参透无情道的真谛。”
“师傅，来不及了，我和晚晚已经托付了终身。”
“什么？”
奚长空迅速闪到苏新桐的面前，探他的脉，发出一声喟叹：“无情道破了，你灵力溃散。”
“是。”苏新桐知道。
“你怎么敢？”
苏新桐再次被击了一掌，这次力度大的让他嘴角吐血。
“师傅，你让我和她一起下山吧。您将无情道传给下一个更有天赋的弟子身上吧，我终究是辜负了您的期望。”
苏新桐深深伏地。
“新桐为师很失望。”
奚长空背对着苏新桐，想着自己的未尽的抱负长叹了口气。
“但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你离开，与那姜蕴晚终成眷属？”
“师傅”苏新桐有很不好的预感。
“你就在这好好静思己过吧。我会替你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
奚长空大手一挥，便将苏新桐框在了结界里。
苏新桐一瞬间就明白了他师傅要去做什么，“师傅不要。”
但，奚长空没有理他，一个瞬移他便来到了关押姜蕴晚的水牢。
姜蕴晚的下半身都被泡在水里，整个人狼狈至极。
“你就是姜蕴晚？”
“是。”
“你可知你破坏了苏新桐的无情道，致使他灵力溃散。”
“弟子不知，那他现在如何？可有碍？”
“你是否愿意离开他？让他潜心修炼？”
“为什么？”
“你都破坏了他的无情道，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那我不愿呢？”
“那我就只能送你下地狱了。”
没有人想到堂堂长老会对一个女弟子下手，但很快却被一个身影挡了下来。
是苏新桐，他一剑撑地，硬生生扛下了这一招。
“孽徒。”
“晚晚，我来晚了。”
“你要为一个女人和我作对？”
“对不起师傅，我只想带着她平安下山。”
“哼，来人。”一群弟子蜂拥而至。
“把这孽徒给我抓起来。”
“是。”
苏新桐拿着一把剑和弟子们扭打了起来。
奚长空一个法诀将姜蕴晚抓到了他的身边。
弟子们也将苏新桐制服，使其跪在了奚长空的面前。
苏新桐看到奚长空钳着姜蕴晚的脖子。
“师傅不要，求你不要。我愿意就此斩断我二人之间的关系，日后定当好好修炼无情道，求你不要杀她。”
姜蕴晚被扼制了咽喉，没法说话。
“晚了，为师现在很生气。”
一个冰锥从姜蕴晚的心脏刺出，鲜血四处喷溅。
奚长空冷眼看着姜蕴晚倒下。
弟子们也惊讶于奚长空的心狠手辣，一时间卸了力，苏新桐爬着爬到了姜蕴晚的身边。
他想给她止血，但那法术一点用也没有。
姜蕴晚的嘴边也在源源不断地流血。
苏新桐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好可可惜，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跟跟你说，我们有骨肉了。”
姜蕴晚想拉着他的手摸摸她的肚子，与这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好好告个别，可是她真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
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姜蕴晚死了。
苏新桐在原地愣了好久，又哭又笑。没人敢靠近。
“我带你回家。”
苏新桐整理好姜蕴晚有些乱的头发。
他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但无所谓了，只要姜蕴晚在的地方就是家。
他抱起姜蕴晚的尸体想要离开，可奚长空不让。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
“你竟连尸体都不让我带走吗？”
“是，尸体终究还是个念想，你还是交给我处理吧，这样你更可以专心修道了。”
“处理？你所谓的处理不会是让她灰飞烟灭连个转世的机会都不给她留吧。”
“是又如何？”
“那我便杀出玄天门。”
苏新桐抱紧了姜蕴晚，不肯退让分毫。
“你灵力溃散，已经不是对手。”
“那便试试看。”
他将姜蕴晚好好安顿在一旁，以血施结界，这样除非拿了他的命，否则谁也解不开这个结界。
苏新桐对着这些弟子再也没有手下留情，几乎一招打倒一个。
可是他望着天空，苏新桐知道，这个梦哪怕再真实，他都该醒了。
苏新桐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梦，一开始他想见识恶梦魇的实力，可后来他真的任自己沉沦下去不愿清醒，可后来，苏新桐不得不把沉沦的自己叫醒。
于是他冲到了天空上，将其撕出了个口子，梦里的一切都消散了，包括那死去的“姜蕴晚”，还有师父、玄天门都消散了。
他顺利地逃了出去，并且抓住了恶梦魇。
后来苏新桐才知道，这梦里的一切预示了他和姜蕴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