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再起波澜
瞻前顾后
犹豫不决
的,说的还t挺顺嘴的
坚持住,马上就要结束了,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四叶草杀手’就如同十二年前一样,顷刻间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没人能找得到!
对,没人能找得到。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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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张牧前妻目前居住的那条街道终于出现在挡风玻璃前。将车停靠在路边后,黄粱目送张牧下车,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一栋栋透着廉价的二层小楼中。有两名便衣从那辆停下的白色吉普车中走了下来,他们快步向张牧赶去。
在车内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的黄粱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纷乱的思绪赶走,转动方向盘缓缓的汇入车流中。这里距离解忧事务所可不算近,不堵车的话也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他渐渐有些后悔执意要送张牧的举动了。
返程的路上,黄粱始终在琢磨着视频方面的事情,监控视频中疑似‘四叶草杀手’的男人的影像资料反复在他眼前浮现,与此同时,制作科普视频的事情同样也在困扰着他,对于张芷晴能否将这件事处理好,黄粱多少有些担忧。
就在他心情烦躁的等一个接近三分钟的信号灯的时候,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黄粱下意识的认为是辛雨打来的电话,看也没看就按下了蓝牙耳机上的按键,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黄粱。”
进入耳中的声音却不是辛雨的,也不是张芷晴,这是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黄粱愣了几秒钟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个略有些失真的声音的是方才刚刚分开的张牧的!只听见张牧断断续续的话语声通过耳机传了过来,似乎是因为喘不上气的缘
故,黄粱很难听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张先生,出什么情况了?你别着急,把呼吸理顺了再说话。”
听从了黄粱的建议,电话另一端的张牧重重的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他的话语声总算变得连贯起来,只听见他哆哆嗦嗦的说道:“黄、黄粱,你赶紧赶紧回来!赶紧回来,快,我块要昏过去了,你快点回来!”
最后一句他是歇斯底里额的吼出来的,尖锐的喊叫声几乎穿透了黄粱的耳膜。忍着强烈的不适感和不安,黄粱立刻左右看了几眼,确定四周安全后,立刻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让这辆甲壳虫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咆哮着向来时的方向冲去。
“张牧,你碰上什么情况了?是他来了?”黄粱急切的吼道。
“谁?谁来了?”
“那个杀人犯啊!他找上你了吗?”
“啊?啊”张牧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茫然,似乎方才喊过那一嗓子之后,他把自己的神志也一并喊出了体外,“他来了”
“来了?”黄粱惊呼出声,“就在你身旁吗?你确定?”
“他来了但是找的不是我”
“不是你?”黄粱声嘶力竭的怒吼道,“张牧!我没工夫和你打哑谜!把话说清楚,究竟发生什么情况了?辛姐呢?大王呢?你通知他们了吗?你t倒是说话啊!”
“死人了啊!”张牧的声音再次在黄粱的脑海中轰然响起,“他把我的前妻杀死了!你知道吗?我的前妻!我的女人!被那个疯子给杀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堪忍受张牧失心疯一般的惨叫,黄粱一把将耳朵上戴着的蓝牙耳机扯了下来,落在油门上的脚掌不留余地的将踏板踩到最底下。
和黄粱操控高速行驶
的汽车的灵活配合的双手双脚不同的是,他的大脑思维陷入了慢速的状态中。
这是又死人了吗?不可能吧会不会是张牧看错了?问题是他不可能看错啊!这么大的事情,他t要是用看错了或是开玩笑来解释,我非活活把他撕吧了喂鹰!不对,一定是真的,可为什么死的人是他的前妻?‘四叶草杀手’为什么偏偏挑中了张牧的前妻作为目标?是为了恐吓张牧吗?敲打敲打他?还是说单纯只是他想这么做而已?干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四个了啊
没时间了,一定要尽快抓住这个混蛋!没时间了!
只用了八分钟的时间,黄粱就返回到了那条街道上。他完全不需要去担心如何找到张牧前妻的家,站在街道上的他一目了然,一群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们凑在一起——五十岁上下的大爷们居多,七手八脚的指着停在一栋两层别墅院落门前的警车议论着什么,他们就像是一群没有家、也没有工作的人,毕生爱好就是看热闹,以此为生、乐此不疲。
脚步匆匆的跑了过去,分开看热闹的人群,黄粱绕过警车走向院落的大门。站在门前的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员伸手拦住他。黄粱没有理会他们,越过两人的头顶向院落内张望,同时把裤子口袋中的‘外聘顾问’的证件掏出来给警员看了看。
当捕捉到瘫坐在院子角落中的张牧的身影时,他立刻冲着他挥手喊道:“喂?究竟出什么事情?”
站在张牧身旁的一名身着便服的警员看到黄粱后,立刻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在他的帮助下,黄粱总算被放行。几步来到张牧的面前,黄粱蹲在他身前问道:“你前妻死了?”
“对。”张牧眼神茫然的
抬头看向黄粱,似乎是没认出来似得,他又缓缓的耷拉下脑袋,像是脖颈已经不堪重负了一般。
黄粱压低声音问道:“人是怎么死的?确定是那人杀死的吗?”
“那人?啊你说的是‘四叶草杀手’吧”张牧慢吞吞的咽了口口水,转头看向屋子的方向,“应该是吧,我在她的脸颊上看到了那个标记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只有脸上有吗?”黄粱追问道,“手心呢?你确认手心有没有标记了吗?”
张牧摇摇头。
“该死你老实在这儿呆着!”黄粱站起身看向守候在一旁的便衣警员,问道:“通知辛警官他们了吗?”
“已经通知过了,队长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盯紧他。”黄粱指了指失魂落魄的张牧,“里面有人看着吗?”
“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员正在保护现场。”
“我知道了。”拍了下年轻警员的肩膀,黄粱快步向两层别墅的门口走去。走到门前后,他套上手套、鞋套和头套,又检查了一遍后,这才动作谨慎的推门走进了屋内。一进屋就能听到楼上传来的交谈声,黄粱脚步匆匆的沿着旋转的楼梯上到二楼。
两名正在交谈的警员看到突然出现的黄粱,脸色解释一惊,其中年岁大一些的出声问道:“你是——”
“黄粱,总局的。”黄粱走到两人的身旁,向房门大敞的屋内看去,“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在两名警员回答之前他就得到了答案,一具女性的尸体就躺在那张看起来就十分松软的双人床上,尸体圆睁的双眼和腹部的一滩鲜血已经再直白不过了。
“你就是黄粱?”那名二十多岁的警员上下打量着黄粱问道,“你就是发现尸体的那个男人
口中的朋友?”
“我和他不算是朋友。”黄粱向屋内探出身子,试图能更接近尸体一些,“我们充其量算是熟人。”
从他所在的位置打量卧室内的尸体稍微有些困难,大概是六到七米的距离。这间卧室毫无疑问就是被害人的主卧,考虑到尸体身着的是一身轻薄的睡裙,基本可以判断凶杀案是发生在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由于无法靠的太近,黄粱没办法精准的判断尸体的死亡时间,不过直觉告诉他距离案发应该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死者叫什么?”在专注的打量尸体的同时,黄粱对身旁的警员问道。
“叫郑秀妍。是吧,老陈?”
“对,是叫郑秀妍。”年长一些的警员回答道,“我之前和她打过交道,她投诉过隔壁的房子扰民,那次是我来处理的。”
“隔壁房子扰民?隔壁房子住着人吗?”
“不常住人。”老警员回答,“这片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空着的,没人常住,很多都是托管给房地产公司打理,用来出租。严格意义上来说郑秀妍没有邻居。”
黄粱默默的点了下头,这和他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如果没有邻居的话,能否找到目击证人就是一个未知数了,十有八。九还是找不到亲眼见过真凶的目击者。
“这附近的治安情况怎么样?之前发生过恶性案件吗?”
“我们这里一直都挺太平的。”年轻警员嘟囔道,“小偷小摸都不常见了,最多就是解决个邻里纠纷什么的,都是些小摩擦。怎么就”
“没有,已经好几年没有发生过恶性案件了。”老警员也是同样的说法,“没想到一次性就憋了个大的出来啊死人了啊”
是啊,又死人了啊黄粱默默的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