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章前任房主(2)
王波坐在黄粱的对面后,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谈话的气氛还算是热络,黄粱趁机陈说明来意。当得知黄粱是想询问前任房主的事情时,王波明显表现出失望的神情。
“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呢。”王波翘着二郎腿,一脸厌烦的表情。“你不是说要和我商量商量那间门市房吗?”
“没错,所以我才会约您见面,想从您的口中了解一下门市房的前任主人,也就是您亲叔叔的事情。”
王波挑起一侧眉毛斜睨着黄粱,他拖长了声调说话:“你打听这个干嘛啊?那房子我已经卖出去了,跟我没什么关系。至于我叔,他已经死半年多了,你要想去给他烧纸的话,那你就自己去,我可没什么时间。”
“啊,这个”感到难堪的黄粱连忙把握紧成拳的手放到桌下。
“行了,就这样儿吧,别耽误时间了,真是晦气,我还专门为今天的见面抽时间出来,你知道我一天有多忙?你买单吧。”王波起身就要走,即便他点的那杯298的意式浓咖啡还没端上来。
黄粱赶紧出声说道:“那个!你知道你叔叔的房子里有一个隐
藏的隔间吗?”话说出口的瞬间黄粱就后悔了,这相当于是一开始就把底牌给对方亮了。不过他也没有其它办法,无论是王波的转身就走,还是为那杯298的涮锅水付账,都不是黄粱愿意看到的结果,他必须先把王波给稳住。
“什么?隐藏的隔间?”黄粱的冒险之举立竿见影,王波立刻坐回到椅子上,双眼炯炯有神的瞪着黄粱,“我就知道那个老家伙肯定藏了什么好东西!什么隐藏的隔间?你赶紧给我说清楚啊。”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黄粱放慢了语速,大脑在飞速运转,编织着看似合理的谎言,“其实就是装修的时候,有一面墙被砸碎了,发现后面有一个小隔间。”
“小隔间!你是说真的?”
“只不过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确定什么东西都没有?”王波一脸狐疑的看着黄梁。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个墙上多了一个洞而已,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行吧那你知道这个破洞跟谁有关系吗?”男人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嗯,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好像
那个洞是突然出现的,几天前还没有。突然一天早上,里屋的墙上出现了一个破洞,露出了后面的隐藏隔间。我想可能是流浪汉什么的闯进房间撒酒疯的时候弄坏的吧。”
黄粱心安理得的信口胡说。他在约王波见面的时候并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而是有意无意的引导王波认为他和买房者有关。即便王波打算深入调查这件事的话,黄粱想要全身而退也并不困难,甚至王波还可能带给黄粱意外的惊喜呢,这都说不定。有些看似吊儿郎当的人,一旦真正认真起来,爆发出的能量往往能出人意料。
不要小看任何人。黄粱时刻谨记着这句话。
“流浪汉吗?”王波明显不相信黄粱的说法。
“对啊,很有这种可能。据说那天晚上打更的人不在,门是开着的。”
“什么啊,这帮人也太不专业吧?就算那房子现在不是我的了,他也不能这样祸害啊。看来我得给我的律师打电话问问。如果真在那个隔间里发现有东西的话,所有权可能是属于我的吧。必须有人赔偿我这个损失!”
那你是想多了?黄粱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那里边儿
可能什么都没有,你想让别人赔偿你空气吗?
“我这就给我律师打个电话——”王波掏出电话,起身就要离开。
“哎,你别着急。”黄粱赶忙冲他招手,“我告诉你如此重要的信息,你是不是也得投桃报李一下”
王波认真想了一下,最终得出结论,决定勉强回答几个问题,他有些勉强的点点头,坐回到椅子上。不过在黄粱看来,这人只是想从他这里获取到更多的消息,才不得不迁就一下。
“行吧,那你问吧,尽量问的简单点,我跟我叔叔不怎么亲近,平时也不常接触,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你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黄粱面不改色的说:“我听说您叔叔王瑞普是一名收藏家。”
“谁告诉你的啊?”王波紧盯着黄粱看,就像是他是什么稀奇物种。
“上网搜的。你叔叔的名字重名的很少,上去一搜就有关于你叔叔的报道。他好像在收集古书方面是一名大藏家。报道里说他有很多珍贵的孤本。”
“是,一提这事我就恨得牙根儿直痒痒。”王波真的是在咬牙切齿,“你说那么珍贵的东西,你眼瞅着咽气了,
全都捐给博物馆了!这叫什么事啊,至少给我留一本吧。我这还是他亲侄子呢,这老头活该自己孤独终老,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王波开始滔滔不绝地数落起自己这位逝去叔叔的种种不是,说的那叫一个起劲儿。像是要把憋在心里数年的不满一股脑的全倒出来。
或许正是因为黄粱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才能说得毫无顾虑吧。
不打算充当垃圾桶的黄粱出声打断了王波的话:“您叔叔这辈子都没有结过婚吗?没有子女?”
“我叔叔这辈子没结过婚,也没要过孩子,他一个人一辈子。可能是脑子有问题吧。”王波用轻蔑的语气说,“反正啊,我们家的人早就对他放弃了。我记得我小时候还有人给他安排过相亲,之后就根本没人搭理他。他那性格,正常人都不会跟他说话。”
“你叔叔性格很差劲吗?”
“不是一般的差劲,他在我面前就没有笑过。你别以为我这人尖酸刻薄,提起他来没一句好话,要是他稍微有做出一个长辈应该有的样子,我也不会这样说他。关系都是相互的,他对我不好,我干嘛要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