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章飙戏(6)
“我想这多半是你提前告吩咐王小雅换上一身黑衣等你。如果是你给她换衣服的话,需要的时间就太多了。我不清楚你是如何巧舌如簧的,不过即便你不做任何解释,王小雅还是会言听计从,按照你的要求换上一身黑衣。”黄粱说。
“黑衣?这t算是什么要求?”
黄粱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一身黑衣对你的计划十分重要,你需要确保没有人会发现阳台上的王小雅。王小雅的肤色很白,穿上一身黑衣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遮挡的作用,避免她在夜空中显得太过明显。那晚的天气也符合你的需求,多云阴沉、月光暗淡,能见度很低。附近居民楼的人几乎无法看清楚那栋楼的阳台,除非是用望远镜,不过这小概率事件你也控制不了。月黑风高杀人夜啊。
“这之后就是重头戏了,在确定王小雅把所有与你相关的东西都找出来后,你将他残忍的杀害或弄晕。我个人倾向于你是先将王小雅弄晕,并没有直接动手杀死她,不然一定会留下血液反应。将她那样身材娇小的女子弄晕并不困难,只需要手臂稍微用力,就
可以让她陷入到昏迷。她不会对你有任何防备,你只需要走到她的身后,用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脖子,用力勒住,王小雅就会因为缺氧而昏死过去。”
张涵怒吼道:“你是在放屁!”
“别急,好戏才刚开始。我忘了,你或许还和王小雅喝了几杯酒,警方在王小雅的体内检测到了过量的酒精,我想这应该是你劝她喝的吧,也可能是她自己喝的。无论怎样酒精发挥了作用,让她之后一直保持在昏迷状态中,没有苏醒过来。你需要做好清理工作,这并不难,你只要将自己碰住过的位置擦拭干净即可,而且你大可以带上头套和手套,避免留下痕迹。”
“呵呵我t还是个清洁工?”张涵怒极反笑的问。
“至少比你身为作家要成功。你从王小雅家里拿走所有能够证明你和她有联系的东西,我想东西不会多,可能是一部无法查询到的老式手机,你送给她的一些礼物——至少包括了一条价格不菲的金项链。
“想让王小雅将这些东西提前整理好很简单,你只需要欺骗她说晚上约会时,看着定情信物边回忆边聊天就好了,她一
定会将这些东西提前整理好,只为博取你的欢心。好了,准备工作基本都做完了,你只需要将王小雅在安置在阳台上,按照你事先设定好的杀人计划,就可以完成这场死亡表演。”
“死亡表演?阳台上?”
面对目光呆滞的张涵,黄粱轻轻笑了一声,他端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仿佛是品味美味陈酿一般,欣赏着对手脸上痛苦的表情。“你的手法极其简单,只需要将王小雅抬到阳台上,将昏迷不醒的她绑在阳台上即可。”
“绑在阳台上?”张涵尖叫着重复道。
“对,就这么简单。你只需要将王小雅放到阳台外面,让她的双手双脚穿过栏杆之间的空隙,再用绳子将她的手绑住,如此一来王小雅就被绑在了阳台的栏杆上。只要讲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解开,失去阻拦的王小雅就会瞬间从摔落楼去。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是一身黑衣的缘故。”
“黑衣服”张涵怅然若失的低声呢喃。
“你必须确保附近居民楼的住户即便看向王小雅家的阳台,也不会发现阳台栏杆上绑着一个人。黑衣服在夜空中不会太过明显。以那种姿势被
绑在栏杆上的王小雅远远的看去,也不会是个人形,看到的人只会下意识的认为那可能是一件挂在阳台栏杆上的衣服,或是一个麻袋之类的。怎么可能想到那竟然是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做好这一切后,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离开了,只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然后在你朋友刘志丹的陪伴下,注视着王小雅从楼上阳台坠落。你的不在场证明因此而完美无缺了。”
“真是可笑!”张涵明知道自己已经坠入到无底深渊中,但仍不肯放弃,他强装镇定反驳道:“按照你的疯言疯语,那请问是谁将你口中的绑在王小雅手腕上的绳子解开的呢?总不能是她自己吧,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绑在阳台栏杆上,然后一着急就将绳子挣脱开了?”
“你是最清楚这一问题的答案的人。”黄粱平静的说,“张作家,是谁解开的绳子这件事还需要我再去赘言吗?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因为会省力气,即然你选择装糊涂,那我只能把更多口舌浪费在咱俩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上。这其实挺无聊的,你知道我知道答案,我知道出题的人就是你,咱们都清楚彼此
心知肚明,却仍要浪费时间去互相猜忌,很可笑不是吗?”
张涵没有说话,他死死的盯着黄粱,面容不时剧烈的抽动着,他仿佛要用眼神将黄粱从世界上彻底抹除。一直处于担惊受怕中的张涵这时才猛然发现,坐在几米外的那个男人的脸色比刚进屋时更加惨白。这人的汗水浸透了身上穿的那件皱巴巴的衬衫衣领,似乎随时都会昏倒。
黄粱目光涣散,像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病人,这让张涵心中的恐慌减弱了几分,心说都这幅模样了还敢来威胁我?真是找死!
留意到张涵眼神中嘲讽的意味,黄粱苦笑着说道:“抱歉,我今天状态确实不太好,不适合来谈大生意,不过你也了解时间就是金钱,免得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达成交易吧。对了,你家里有止痛片吗?有的话给我几片吧,我感觉我的手疼的像是快要飞走了。”
“没有,我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要想要止疼药的话,自己滚出去上附近的药店去买。”
“唉,你真的是太冷漠了,毕竟我可是要救你的命啊。”
“救我的命?”张涵冷笑了几声,“不知道咱俩谁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