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八章冰柜中的人（5）
好慢啊，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应该推一把呢？
还是算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耐心等待吧。
我干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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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好确定的？”黄粱不解的问，他这倒不是装出来的，“看一看死者的面容不就清楚了吗？”
开口回答前，李梦晨认真的注视着黄粱看了几秒，随后才用无奈的语气说：“真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就好了。死者的整个脸部已经无法分辨，她的五官因为某种原因变得——嗯惨不忍睹。目前只能确定那具尸体是一名成年女性，至于这人是不是周韵，需要等待进一步的dna比对结果。”
“我弟弟呢？”伍月急不可待地问，“你们没有发现我弟弟吗？难不成他也——”
“您冷静点。那栋房子里没有发现第二具尸体。你弟弟高鑫的下落，目前警方毫无头绪，如果您能帮上忙的话，那是最好的。不过您似乎也并不清楚高清人在何处。”
“我当然不清楚啊！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有他的手机号，还一直打不通。等等，你们找我弟弟是什么意思？你们该不是在怀疑人是我弟弟杀的吧？
”伍月此刻精明的仿佛是换了个人，或许是因为高鑫之前捅出过太多篓子，她出于本能想到了最严重、最危险的情况。
“这个嘛暂时还不好说，我只是想当面和高鑫聊一聊。”李梦晨圆滑的回答，“现在还无法确定那具女尸的身份，更无从得知是谁动手杀人。不过既然尸体被发现在您弟弟家中，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内情吧。”
“好吧”伍月明显不相信李梦晨的说辞，她用带着几分敌意的目光看着方才带给自己安心的女警官，不甘示弱的接着说道，“人肯定不是我弟弟杀的！我承认我弟弟不是什么守法公民，他偷过钱也骗过人，但他绝对没有杀人的胆子！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人呢？周韵不是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好女人吗？我弟弟完全没必要杀人啊！”
伍月并没有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在心里还隐藏着潜台词：我弟弟一贯是始乱终弃，他都是骗完钱就跑路、只图财不害命。
李梦晨耸耸肩，不置可否的说：“我不了解高鑫。总之这一段时间请两位保持手机畅通，警方可能随时会找你们进行沟通。如果给两位的生活带来
不便的话，在这里我先给两位道歉。”
“什么意思？我还不能回家了？我只能继续留在这里，是这个意思吗？”伍月气势汹汹的质问。
“当然不是，您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只是希望如果警方想要找两位谈话的话，你们能够抽出时间。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会亲自登门拜访。短时间内希望您能够留在京阳市——”
“可我老家还有工作啊！”伍月抱怨道，“我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你们要是想从我这里问出我弟弟的下落，甭打这主意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人死哪儿去——”
黄粱抬手按住了情绪激动的伍月的肩膀，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无意义的话，他看向李梦晨说：“李警官，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伍月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她现在不太适合接受警方的问询。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可以，请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李梦成把手写版递了过去。黄粱拿起笔默默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笔递给了伍月。伍月紧咬嘴唇，一脸抗拒的表情，不过在黄粱的眼神示意下，还是不情愿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黄粱的名字旁，她一声
不吭的丢下圆珠笔，起身走出了会议室。转动的门板险些撞到那名矮胖警官，他似乎一直守在门外。
“那我也走了。”黄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刻意没去看李梦晨。
“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和你说。”李梦晨站起来，伸手挡在黄粱面前，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与这位精明干练的女警官对视。“说什么？”他问。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这位前同事好好聊一下。我听说你在总局干的那几年成绩斐然啊。”李梦晨语气和善的说。
“都是前辈的提携，运气好。”
“是吗？很谦虚啊。这和我听到的评价不太相同。”李梦晨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比自己高一头多的黄粱。
黄粱突然很好奇，想知道传闻中的自己是怎么的一个人。李梦晨似乎也看出了黄粱眼神中的好奇，她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我打听到的情况说你是个锋芒毕露的年轻人。有着大好前程，却突然激流勇退。总能做出一些让人始料不及的举动。现在看来，这评价倒是有几分符合现实。”毫无征兆的，李梦晨图穷匕首见，“你进去过那栋别墅里面吧。”
“
什么？”黄粱不动声色地问。
“你在报警之前，有去过那间地下室吧。”
黄粱默不作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面前身材瘦小、气场强大的女警官。
“不想回答？”李梦晨轻蔑的一笑，“可以，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如果在那栋房子里没有发现与你有关的痕迹的话，我不会吃惊，你可是专业认识啊。对了，那台冰柜你打开过吗”
“什么？冰柜？”黄粱佯装不知地反诘。
“对，就在那间还开着门的地下室里。你说那间通往地下室的木门开着，究竟是有人有意为之，还是某人无心之举？”李梦晨微微侧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黄粱看，“我觉得应该是前者。”
黄粱默不作声的转头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上午还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而时间来到下午却风云巨变，天空中已是乌云密布，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隐藏在铁灰色的云堆后。
“我不清楚。抱歉，李警官，我没什么能告诉您的。”黄梁面无表情的说，“我和高鑫素未谋面，您找错人了。很抱歉，我没什么能告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