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九十八章密室(13)
“行吧。”黄粱注视着王建仁卖力的模样,无可奈何的摆摆手,“你还是赶紧从地上起来吧,没必要做还原。”
“两位这是干什么呢?”一个轻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黄粱抬头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站在门外向屋内张望。
王建仁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对那人熟络的说:“公孙秘书,你总算回来了,这还没到半夜呢。”
“运气好,这回飞机没晚点。”公孙复回话的同时,一直好奇地打量着黄梁。
黄粱主动向他打招呼:“您好,您就是公孙付先生吧,我是黄粱。”
“我朋友,”王建仁插话道,“带他过来住两天,看能不能把张同勋的事情解决。”
“王警官,你还没有死心啊?”公孙复用玩笑的语气问,“都说啦,肯定是鬼干的,人根本不可能从这间屋子逃走。”
“不可能!”王建仁大手一挥,“我可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鬼魂杀人’之类的屁话在我这里不过关!公孙秘书,我请来的这位外援可不止一次解决过类似的问题,放心好了,就看他表演吧。”
“您随意。”公孙复耸耸肩,不打算和王建仁争辩什么,“两位
继续,我就先回房间整理行李——”
“哎,别着急,还是先说一说那天你都看到什么了吧。你应该还有力气回忆回忆吧?”
“这个唉,算了,今日事今日毕,都弄完吧,再回去睡觉。两位想问什么,直说吧。”
黄粱想了想,还是决定让这位秘书自己讲述一下案发当天的经过,他其实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问的。
公孙复大学毕业后就成为了张同勋的秘书,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出色的履历,只不过是因为父亲和张同勋有交情的缘故,机缘巧合之下,他就成了张同勋的秘书。
给张同勋当秘书比预想中的要困难一些。虽然工作上没多少挑战,但说是秘书,其实公孙复干的相当于是管家的活儿,五花八门的事情都等待着他去处理,很多都是在课堂上未曾接触过的。
不过这些层出不穷的琐事对公孙复而言不算太头疼,他本身也不是能干大事的性格,每天处理生活上的琐事,帮助老板进行投资,日子过得也算是平静安心。
近几年,公孙复开始设想将来等到张同勋将财产都交由张泽栋打理时,他可能还会继续担任张泽栋的秘书,因此他时常会和张
泽栋聊聊天,加深一下感情。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多,又都喜欢打游戏,算是有不少共同语言。只不过由于经常要跟着张同勋全国各地的跑,他和张泽栋真正想出的时间也不多。
案发当天,公孙复位于别墅二楼自己的房间中休息,和朋友商谈着过段时间一起去滑雪的事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闲天。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响,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经过二楼。
当听到楼下传来张泽栋的喊叫声时,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异常。
“那之前你没有听到任何可疑响动吗?”黄粱问。
“没有,我的房间虽然挨着楼梯,不过由于有楼梯拐角的存在,站在一楼的人如果不是拼命大喊大叫的话,我在楼上是很难听到的。”
“原来如此,您在楼上打电话时,是全程开着房门的吧?”
“没全开,其实就是没关严,漏着一条门缝而已,虚掩着门。不过要是真有人从我房间外路过的话,我肯定会听到。因为我当时是把手机放在桌面上,一只耳朵戴着蓝牙耳机,在整理资料,能听到门外走廊的动静。”
“这样啊”
“而且要是有人走上楼梯的话,我在
房间里能明显感觉到震动。我琢磨了很久,总觉得要是有人刚杀完人,在逃跑的时候应该不会轻手轻脚的上楼梯,你说是吧?”
黄粱点点头。
“对吧,要是我的话,这可是杀人,肯定就撒丫子跑了,哪顾得上什么脚步声不脚步声的。你也看到的,那是木质楼梯,无论什么人踩上去都会发出嘎吱的声响,就挺明显的,所以说我并不认为警方提出的假设,说什么杀害老板的人会沿着楼梯跑到二楼,根本不可能,不然我肯定能听到或看到。要真是那样的话,可能现在我也就没法和你们在这里聊天了。”
“你还记得出事那天张同勋有任何表现异常的地方吗?”
“这个我印象中是没有。不过我们老板没事的时候,通常不会找我。他在家里就是完全放松的状态,除非有事,我们才会见面商讨。所以他那天究竟有没有啥异常情况,我真是说不太清楚。午饭倒是一起吃了,不过当时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吧那您跑下楼后,看到的是怎样一副场景?”
“下楼后我就看到张泽栋站在我这个位置,拼命砸门,我吓坏了,连忙问
他出什么事了,他哆哆嗦嗦的说张先生好像是被人袭击了,人就在陈列室里,门却打不开。听到这话,我瞬间慌了神,也跟着他一起砸门,打了几下才想起来这门只能拿钥匙打开,我就赶紧返回楼上找钥匙了。这栋别墅内的大部分备用钥匙我那都有,就放在我房间的抽屉里。”
“备用钥匙被人动过吗?”黄粱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也没太关注过。那些备用钥匙常年用不上,都是直接锁在柜子里的。我觉得应该是没人动过。谁会去找我的房间呢?又不可能事先知道我把备用钥匙藏在哪个抽屉里了。”
“好吧,您继续。”
“找到钥匙后,我连口气都顾不上喘,赶紧跑回一楼。用钥匙把陈列室的门给打开,一开门我和张泽栋就看到张先生倒在门口,浑身血污,全是刀伤。我吓坏了,退回到走廊里,张泽栋则是直接扑到了他父亲身旁,哭喊着想把他拉起来,那一幕真的好感人。不过由于太血腥了,我都没敢看。”公孙复脸色苍白的回忆道,“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死人,而且还是死状那么惨的,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晚上都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