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胡同惊魂(8)
这t是个绝佳机会,这孙子都把自己锁住了,而我只需要发现箱子里藏着个人,就可以随便蹂躏这个白痴!我t可以把他往死里打,完全不用考虑行李箱中的人会作何反抗,t的,如此好的机会,我竟然眼睁睁放过了!还反挨了一顿胖揍。这让我脑袋上突出来的大包显得更加可笑。
弄清楚自己为何会输的如此惨,我只能说细节决定成败!现实世界和游戏究竟有着多大的分别呢?在我看来其实内核是一样的,虽然游戏披着各种炫酷的外衣,魔法、异能和高科技,但把这些要素全都扒掉,露出来的内核却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弱肉强食,强者为王,细节决定成败!
而这一切,我这个自认为比拟职业选手的顶级野王,竟然没有一条能做到!我真是太大意了,的今天晚上我究竟是怎么了?被人反复摩擦。
一边数落着自己今晚犯下的错误,我一边在心中痛骂那个给我带来如此多麻烦的小贼。我恨不得把他切碎了生吞活剥!可理智也在提醒我,以这个状态面对那个狡猾至极的小贼的话,死的只可能是我。
在这栋平时没
什么人来的废弃建筑中,即便他把我杀死,我也无力反抗,甚至过个一年半载,我的尸体才会被某个闯进来的拾荒者或是流浪汉发现,到那我早已成为了这栋死去建筑的一部分,和地上的垃圾没什么区别,即便警察真的能抓住凶手,又与我又何干呢?我t早就死了!
算了算了,今天就当是破财免灾了,手机丢了就丢了,钥匙丢了再去配。就在我试图宽慰自己之际,眼角余光却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东西。愣了一下,我才猛然扭头看向那个静静躺在小木桌上的物品,竟然就是我从便利店花了五毛钱买来的布袋子!
什么情况这是?我不由得愣住了,那混蛋竟然把东西留给我了?难不成他在里边放了什么危险的东西?至少也是在袋子里拉了一泡屎吧就为了能继续恶心我?t的,总不能是一颗定时炸弹吧只要我凑到桌前,炸弹就会砰的一声引爆,把我炸的粉身碎骨。
怎么可能!我几乎快要被自己乱七八糟的想象给逗笑了。摇摇头,我强迫自己向木桌走去,感受着浑身上下多个部位传来的痛楚,全身的每一个零件
都在崩溃的边缘。今天已经遭了这么多的罪了,求你了,就让我看到一点好事,一点就行!
那瓶水,把那半瓶水留给我总行吧?我喝口水。已经饿的不像样了我买的饭团,我买了两个,你把那个鸡肉的拿走,留给我那个咸蛋黄的总可以吧!三明治什么的你就拿走吧,虽然才六块钱,但真的很好吃,里边的香肠是纯肉的,至少在配料表上是这么写的。手机你可以拿走,请把钥匙留给我,好吗?钥匙给你没有什么用啊,你也不知道我住在哪里。难不成你知道?知道也没用,我家里除了几件破衣服,什么都没有,就行行好,把钥匙留给我吧。
我一边艰难的挪动脚步,向放着布袋的木桌走去,一边在心中隔空和那个可能早已逃离的小贼对话,向他祈求一点仁慈。或许是心诚则灵的缘故,当我走到桌前,低头向布袋内看去时,我看到我买的每一样食物全都老老实实的躺在袋子中,等待着我把它们吃下。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串钥匙。今晚可以回到家,躺在床上睡觉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又意外的瞥到了被三明治压在下面的手
机的一角。
手机!我最珍贵的手机!
看到手机失而复得,我不禁热泪盈眶。为了你,我这一晚上受了多少罪啊?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我将压在三明治下的手机拽了出来。可一看到那布满龟裂的屏幕时,我心就凉了半截。可千万别坏呀,可千万别坏呀!我在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可无论怎么用力按电源键,手机屏幕就是不再亮起。
又不死心的尝试了一分多钟,我放弃了。手机彻底报废了,去修一下又是几百上千,都快能买一部廉价的千元机了。这手机是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薪水咬牙买下的,虽然没什么必要,但这是我送给自己的成年礼物。用了还没几个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心疼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
应该可以送到专卖店去维修,可能不需要花太多钱,可这份礼物,这份我送给自己的礼物却被人狠狠糟践,这份痛苦和屈辱让我又一次燃起对造成这一切的那个小贼的极度怨恨。抓起布袋中的那半瓶水,我将它狠狠砸向衣柜,饱受摧残的衣柜在一阵轰隆声碎成一地,带起一股灰尘。
我不住的挥舞手掌,把灰尘扇开,身
体里残余的力量也被耗尽了。眩晕袭来,我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那张残破的单人床上。老旧的床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一只正在嘲笑我的鸭子,嘲笑我的软弱,嘲笑我的可悲。
低着头,呆愣愣的坐在床垫上发呆,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去理会,只想直接躺在这散发着浓重霉味的床垫上昏睡过去,睡到天荒地老,睡到海枯石烂,睡到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再也没有其他人,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这样就好。
可最终,我还是强迫自己从脏污的床单上站起。还是先回家吧,谁知道这地方是否还有其他不怀好意的人。要是那个小贼突然杀了个回马枪,现在的我只能任人鱼肉。完全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强迫自己拿起桌子上的布袋子,拖动着脚步慢吞吞怒的向门口走去。
在开门时,我不经意瞥到了墙上被木板封住的破洞。这面残破的墙壁就如同我的人生,被人无视、被人忽略,千疮百孔,只剩下用破烂来掩盖伤口。摇了摇头,我推开面前的木门走了出去,重新回到那条阴暗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