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割皮
“别伤了新姑爷!”钱月娥对群鬼喝道。
群鬼闻言,身形顿时阻滞了几分。
“呸!谁是你家新姑爷?”木小七怒火更盛,双眼露出浓浓的猩红之色,猛地撕碎了一只鬼奴的胳膊。
而与此同时,她的身上也留下了不少伤痕。
我见状急忙挡到她的身前,替她挨了几下。
随后急忙转身,使出金蝉脱壳的法门,将替身留在了原地。
自己则带着木小七快速逃离了群鬼的包围。
“哈哈哈哈,真是丧家之犬,连自己男人都不顾了!”
钱月娥滞了一下,怒声道:“是假的,给我追!”
身后又传来阵阵阴风,我将铜钱剑插到后背上,以免被那群恶鬼从背后袭击。
木小七则猛吸了口气,往地上一吹,地上的落叶顿时飘飞起来,落到群鬼的身上跟刀子一样,留下了一道道伤痕,顿时将他们阻挡在身后。
好不容易逃出了灌木丛,到了靠山村的边缘。
木小七说他们不会追来了,便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去扶她,却被她挡开:“不用你扶,别碰我!”
“你生气啦?”我羞愧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仇人,我以为你们是好姐妹。”
“你不是喜欢她吗?只听她的话嘛?你去啊!我不拦你,滚吧,渣男!”
我心中叫苦,想跟她解释,奈何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对我又打又骂,要不就是自己在那呜呜哭。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抱着她,不管她对我怎么打,怎么踢,怎么掐,怎么咬,我都紧紧的抱着她,死也不撒手。
渐渐的她终于安静了,趴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贱货?”
“当然不喜欢了,要不是被她骗了什么心头血,就那种货色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你放心吧,不过多少女鬼对我投怀送抱,我只迷你一个!”
“死相!你很好吗?谁要对你投怀送抱啊!”木小七白了我一眼:“要不是她跟我有仇,才不会找到你呢!”
“是是是,全天下只有你这一朵鲜花,肯插到我这坨牛粪上!”
“哼,你知道就好!”
“那你什么时候才肯插到我这坨牛粪上呢?”
“呸!恶心!”木小七脸红红的道:“我还没跟你和好呢……”
“那要怎么才肯跟我和好啊?”
“刚才那个贱人亲你哪了?”
我愣了一下,指了指胸口的吻痕。
木小七伸出锋利的指甲,在
我胸口上刮了一下。
我只觉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只见她指甲上挂着一块半透明的薄皮。
再一看自己的胸口,刚才有吻痕的表皮已经被木小七割了下去,露出淡红的真皮,看上去像是被石头刮破的一样。
“要是敢再犯的话,就不只是这个了!”
木小七说着将手上的薄皮甩掉,又对我道:“还有,回去之后让你师傅想办法把你藏起来,那个贱人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呢?”
“我受了伤,要回尸身中修养三天。你记住,这三天千万不要落在她手里,不然的话……”
她眼中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总之不可以落到她手里,记住了吗?”
虽然不知道落到那个女人手里会有什么后果,不过八成小命难保。
我见木小七十分严肃正经的看着我,便郑重其事的对她点了点头。
她起身就要走,我急忙叫住她:“喂……”
“怎么?”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还有什么木家、钱家斗尸什么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木小七沉吟了一下:“这些事情你本来不用知道,不过……这件事情过了,我再跟你说吧。”
说罢她便化作
一阵阴风而去。
本来师傅就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我三山扎纸匠的陈年往事,搞的我连自家祖师爷是谁都不知道。
现在木小七也这样,就连干哥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身边的人都怎么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此时天已经大亮,也不用担心后面的恶鬼再追过来。
我浑身酸软无力,只好坐在路边,给师傅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天已经大亮的时候,师傅的车来了,我抬头一看,发现把车开来的是干哥。
他说师傅正在帮程大娘的生魂回归肉身,此时正是紧要关头,所以才让他来接我。
我心说这家伙连驾照都没有,真难为他能把车子开到这里。
回去的路上也是让他开的,我太累了,总觉得骨头发软,浑身上下酸软无力,像是宿醉未醒一样。
还没等到铺子,我就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骨头都化了。
眼前一阵模糊,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铺子的大堂里。
此时铺子的门窗里外到处都贴满了黄符,中央设了法坛,上面摆有各种法器,桌角处还拴了一只大公鸡。
我站了
起来,发现师傅和薛道长手持桃木剑,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院子里,像在警戒着什么。
干哥则坐在我的对面,冷冷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一看这布置简直和对付血煞火鬼的时候有一拼,便问干哥:“这么大的阵仗,对付谁啊?”
“问你自己。”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人说话向来是答非所问,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在铺子里转了两圈,活动了一下筋骨。
干哥则起身把法坛上的香烛给续上,我一见顿时想起还没给木小七上香。
刚要往后院走,干哥便拦住了我:“喂,哪也别去。”
“干嘛?”
“前后门已经封死了。”
“为什么?”
“防备你跑出去。”
“啊?”我疑惑的看着他:“是你傻了还是我傻了?让开。”
还没等干哥说话,忽然铺子外面吹来一股阴风,将法坛上的烛火吹的一阵摇晃。
“快带卜封藏到法坛底下!”薛道长喝道。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干哥就把我按到了法坛下面,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你亲口,交待我们这么做的,不会说完就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