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灵宝三字诀
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胸口上却一阵微凉,紧接着四周也静了下来。
我睁眼一看,只见胸口的衣服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老鬼奴疑惑的看着我,一时间竟然不敢下手。
他身后跟着的鬼奴也一样,惊疑交加的看着我,再不敢轻举妄动。
被师傅召来的恶鬼大多也灰飞烟灭了,剩下的见势不好,已经化作几股阴风逃出了大堂。
我愣怔在原地,也不敢乱动,还是老鬼奴先打破了沉默。
“走吧!”老鬼奴说罢带着众鬼奴转身就走。
老鬼奴的反应大出我的意料,怎么打着打着就要走呢?
“还不快走?”老鬼奴回头,脸上现出了一丝怒意。
“他以为你被钱月娥操纵了!”铜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在我的耳边道。
说罢又往我手上塞了把铜钱剑,猛地把我往前一推。
我向老鬼奴扑了过去,顺势将铜钱剑插到了老鬼奴的胸膛之中。
“你……你怎么会……”
迎着老鬼奴惊讶的目光,我将头顶上的月石扣了下来,疼得我一阵呲牙咧嘴。
他这才像是发现了什么,恶狠狠的道:“你怎么……怎么知道月符的秘密?”
“鬼可比人好骗多了!”铜辫子得意的道。
师
傅恍然道:“原来如此,月石之上附着尸气,混以阳血,封住灵窍,在鬼的眼中就和行尸相差无几了。”
“还有这种操作?”我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道:“那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啊!”
“废话,人家抓的就是你,只有你才能唬住他们。”师傅瞪了我一眼道。
此时老鬼奴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幻起来,插着铜钱剑的伤口冒出大蓬大蓬的黑气。
铜钱剑上也冒出炽烈的黄光,伴随着老鬼奴的痛叫,砰的一声连带着老鬼奴一起扎成了碎片。
地上流着一滩黑血,转瞬间便蒸发干净。
其余的鬼奴眼中露出惊惧之色,和我们遥遥对峙着,显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还不快滚?小心我让你们和他的下场一样,魂飞魄散!”师傅对那群鬼奴道。
此时鬼奴也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面面相觑着,既不敢继续跟我们斗,又都不想做第一个逃的人。
我心中冷笑,看来这人即便死了化成鬼,也摆脱不了所谓的人形。
这也好办,我拿睛笔,指着角落里一个相对瘦弱的鬼奴:“我第一个灭了你!”
虽然我现在没有道气,但点睛笔上的法气可是实实在在的。
那只鬼奴脸色一变,吓得
扭头就逃。
有一只鬼奴先逃了,剩下的也一窝蜂的跟着逃了出去。
我长出口气,只觉得腿脚酸软,眼睛发花,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师傅受伤不轻,衣服上沾满了鲜血,靠在椅子上叹气。
“在这么打下去,房子非塌了不可!”说罢便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扫视了一圈四周,发现除了铜辫子之外,我们所有人身上都挂了彩。
但是不得不说,今天要是没有铜辫子的话,可能我们早完了。
薛道长受的大多是皮外伤,他先是自己整理了一下。
随后又将干哥送去了医院,他那个膀子估计没几个月也好不了。
师傅被我扶到了房间,将伤口包扎好后,就开始唉声叹气。
说这次自己害的几只鬼魂灰飞烟灭,必然有损阴德,恐怕以后会不得善终了。
我急忙宽慰师傅,灰飞烟灭的都是些无主孤魂,不会有什么报应的。
师傅却沉默不语,只是让我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铜辫子正坐在门口,研究那颗月石。
我在伤口上抹了点药,包扎完毕后,便出来问他在研究什么。
铜辫子说这月符左玄异术篇中有记载,却一直没有见到实物。
他的师傅灵宝道人也曾
经说过,这驱使月符之术阴气太重,只适合女人修炼。
我问他左玄异术篇怎么连邪派的术法都有记载。
他笑了笑,说术法没有正邪之分,区别在于使用术法的人。
即便是要用活人性命施术,如果牺牲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救的是一生行善的好人,又怎么说呢?
我虽然感觉到他的话有些偏激,一时间却无法反驳,只好又问他那左玄异术篇到底是什么样的术法。
原来这左玄异术篇是他们天宝灵左宗“术”字诀的总纲,其余的还有“器”字诀的左玄法器篇,以及“神”字诀的左玄灵感篇。
只是后两种和修炼的关系不大,法器篇靠的是日常对珍异法器的积累,而灵感篇讲究的则是一点灵光,三清有灵,存心感神的法门。
铜辫子只是大致掌握了“术”字诀的内容,“器”字诀还只能从师傅那去求,自己不过是有把五帝铜钱扇,而“神”字诀只是初窥门径而已。
道门中人互相询问对方宗门的术法是很失礼的事情,我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对他诉苦,说自己被骗了心头血,现在连一口道气都提不上来。
铜辫子却一脸神秘的说不用怕,明天就能帮我讨回来,之后就不怎么
理人,一直在玩手机。
我一时间也有些无聊,便回到屋子里睡觉。
好在跟铜辫子聊了几句,交换了微信号,也算是朋友了,不用再和他假客气。
自从被骗了心头血之后,一到白天我就异常的困,而到了晚上就十分精神。
我向师傅询问怎么处理程胖子的尸体,师傅只说了一个字,烧!
将程胖子尸体烧掉后,我又打起精神收拾了一下屋子,至于墙上的破洞,就只有再让冯叔想办法。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瘫软在地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角的余光里,铜辫子接了个电话,好像是跟某个快递员商量什么东西。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再次变得黑了下来。
法坛上燃着三束香,大厅里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气氛十分凝重。
干哥胳膊上打了石膏,被安排在法坛之后,看来他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薛道长正襟危坐着,手上拄着桃木剑,气度森严。
师傅的身边则全都是白纸、彩纸、黑墨和竹篾之类的东西,手上不停的扎着纸人。
而铜辫子则正站在法坛之前,手上掐着法印,对着法坛上的一物虔心念咒。
我定睛一看,只见法坛上放置的正是一把斩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