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不告而别
“日久见人心,以后你就知道了。”
巫瑶说罢又指了指我的心口:“你的心头血还有一滴被我扣着,放心,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只是能帮我随时随地找到你罢了。”
“你……你为什么要拿我的心头血?”
“反正你迟早整个人都是我的,有什么关系呢?”
说着又拍了拍干哥的肩膀:“这个小兄弟还给你们了,反正只剩下三年阳寿,留着你们好好调教吧。”
她说罢干哥身形一晃,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竟然也晕了过去。
还没等我说什么,巫瑶便冲我抛了个媚眼,道声再见,便带着钱月娥消失在了巷尾。
我看着狼狈不堪的院子,以及倒在血泊的众人,默默的掏出了电话,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来之前,我特意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师傅之外,都没有受什么重伤,就连铜辫子也只是被砍头刀的煞气冲撞,暂时晕过去了而已。
没一会救护车便到了铺子门口,我看着医护人员将师傅他们抬到了车上,上车后又给冯叔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一下铺子的情况。
随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再次沉沉的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抬眼只看到一片雪白的天花
板。
抬头左右看了看,确认自己果然是躺在病床上,还打着点滴。
旁边的病床上躺着铜辫子,干哥和薛道长,却没看到师傅。
大概是师傅受伤严重,并没有分到跟我们一样的病房。
此时他们还都在熟睡,桌子上摆放着水果,看来是冯叔留下的。
我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打的点滴,发现只是些营养液而已。
虽然还是手脚发软,不过比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要好多了,就连食欲也恢复了许多。
我啃了个苹果,找到护士询问干哥他们的状况。
护士说这几个人受的伤都不重,只是精神紧张,过度劳累,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至于师傅,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有一个姓冯的先生在陪着他。
问清楚师傅在哪个病房后,我找到了正在病房外面休息的冯叔。
冯叔见我醒了,就说铺子里已经在找人收拾了,人没事就好。
我担忧的看着病房里正在昏迷中的师傅,冯叔说师傅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他福大命大,只要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事的。
看着师傅躺在病床上,一副憔悴虚弱的样子,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一样,我心中就不禁暗暗自责。
都怪自己
做事冲动爱逞能,这下可好,差点把大家的命都搭进去。
在医院待了一星期,师傅才醒过来。
冯叔家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说是要把铺子暂时交给我和师傅打理,他要去办点事情。
只要是钱上的东西,可以随时发消息告诉他。
这次铺子里损失不小,都是冯叔自己承担的,包括我们的医药费。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只好下决心学好本事多挣钱,以后再好好回报他和师傅。
干哥和薛道长的伤早就好了大半,看到师傅醒了,这才准备出院。
二人临走的时候,我私下里问干哥是什么时候和巫瑶有联系的,一直在帮她监视我吗?
干哥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这件事。
也是,像巫瑶这样的女人,又有几个男人不会动心呢?
我没有怪干哥,但是我心里也很不舒服,所以也只好疏远了。
好在我还有铜辫子这个朋友,虽然这家伙平常厉害的跟什么似的,但是我发现这人除了爱装逼,本质还是不错的。
我把他留了下来,让他在铺子里帮帮忙,工资跟我一样,这也算是下山历练的一部分,想什么时候走都行。
铜辫子也没什么事情,便答应了下
来,这让我在医院里护理师傅的时候不再那么无聊,起码有个人能跟我一起玩游戏上分了。
至于我自己,身上的伤早就没有大碍,没了一滴心头血也确实没什么影响。
木小七来看过我几次,虽然没有露面,但是有时候早晨醒来,床头柜就会放着一个削好的苹果和一撮香灰。
我也会在早晨和晚上在窗台上放三根烟,就当是上供的香火。
这也算是我们这对“异地恋”独有的问候方式了吧!
不过巫瑶临走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一直让我有些耿耿于怀,有机会还是要对木小七旁敲侧击一下。
师傅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不错,就是一直愁眉不展,平常也不爱搭理我。
我大概也猜到了他烦心的事情是什么,就是不敢问,还是等师傅身体好一点了再说吧。
就这么着又住了半个月的医院,有一天我照常上香洗漱后给师傅送早饭。
没想到一开病房门,发现师傅不见了。
在外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来有个护士交给我一封信,说是师傅给我的。
我打开信一看,里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就是让我留在铺子里安心卖香烛元宝,还留了张银行卡,里面有二十万。
特
别让我注意以后不得再显露扎纸秘术,也不许说出他是我师傅,不然的话就跟我恩断义绝,还要清理门户。
我看完心里不禁十分难受,师傅虽然说的很委婉,其实已经是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了。
只是师傅为人比较仁义,相当于把自己扫地出门,还给我留下一笔钱作为遣散费。
照我对师傅的了解,他这样做大概和我那个素未谋面的师叔有关系,很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不想连累我。
唉,师傅啊师傅,徒弟受你养育之恩这么多年,如今你遇到了难事,做徒弟的又怎能苟且偷生?
只是师傅为人一向精明,无微不至,想找到他的行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找了。
师傅走了,我和铜辫子也没必要留在医院,便直接回了铺子。
我打开门一看,果然,师傅的一切私人用品都被他清理干净,连个头发丝也没留下。
我先到祠堂给祖师爷上了柱香,看着祖师爷牌位上盖着的红布,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师傅曾经说过,祖师爷牌位上的红布不能揭开,以至于我现在还不知道祖师爷的是谁。
现在师傅不在,是不是就能揭开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