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瞎鬼带话
眼看着周围的鬼气散尽,我长出一口气,心说看来不管对付活人还是死鬼,只有利诱才是王道!
铜辫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捂着自己的铜手,脸色十分紧张。
此时才像是松了口气,放开了自己的铜手,问我道:“还许了人家转世投胎?你行不行啊?”
“行不行,先给超度了再说吧。”我叹了口气道:“我只担心他们能不能把消息给我带回来。”
“你说鬼家丁的事儿?”铜辫子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猛虎架不住群狼,烈女架不住缠郎,你只要这股心气不死,怎么着都能找到她,你就放心吧。”
铜辫子给我安慰了一通,就嚷嚷着要吃饭,这家伙此次回来饭量明显增长,昨天到老肉馆,光秘制烧肉就来了三盘,都把我给吓着了。
今天早上在路上又吃了一整袋小面包,中午的时候自己开车去吃了东西,没过几个小时就又嚷嚷着要饿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让饿死鬼上了身。
我是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就让老陆陪他去吃饭,另外告诉那个管路员一声,让他今天就别来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却连一个回信的都没有,我不
由有些惴惴不安。
等到完全入夜的时候,终于来了两个鬼魂,说他们发现木小七就在向南五百里外的凉亭里。
我一听这两个就是蒙事的,用驱鬼符吓唬了一下,果然一下子就招了,说木小七应该是过了鬼门关,他们两个没有路引进不去,只能回到蒙事了。
我把这两只鬼魂打发走,心说看来这还真是个难题,这群游魂野鬼都没有路引,进不去鬼门关。
就算能混进去,想出来也是个问题,说不定被鬼差发现之后,直接丢到枉死城,那可就彻底回不来了。
又过了一会,铜辫子和陆道长回来了,还给我带了点包子回来,我只吃了两个就再也吃不下了。
铜辫子看我这么上火,也就没有再来烦我,只是静静的在一边陪我等着。
陆道长让我死心吧,这个办法行不通。火葬场的人早都已经下班了,再不走就得被人锁里面。
他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
一阵阴风刮了进来,我急忙开了灵目咒,往墙角一看,果然一只鬼魂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两手平伸摸索着,好像看不清路一样。
我本来还想这家伙是遭遇到什么
了被打成这样,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个瞎鬼!
虽说鬼魂识物靠得已经不是肉眼,可是没有眼睛终究没有其他鬼魂那样的灵性。
我心里已经放弃了,有些不耐烦的问他找到人没有。
他说自己找到了地府里失散的亲人,一打听才知道木小七就在地府的九幽大街,而且马上要和玉公子成亲了!
和玉公子成亲?玉公子是谁?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要休了我的吗?
我的心一下子乱了,铜辫子上前让瞎鬼先进封鬼坛,一有空就为他超度,让他转世投胎。
瞎子鬼千恩万谢,我问他其他的鬼魂去了哪里,他说大部分都被鬼门关的十六恶鬼拦住了,只有他身上还存着攒下来的纸钱,才得以进去打探消息,又在亲人的帮助下回到了阳世中,还说自己的亲人在下面过的很苦,让我们烧点纸钱下去。
陆道长这里倒是备有不少纸钱,我跟他一说,他问了姓名和生辰八字,便答应下来,让瞎子鬼进入坛中等待超度。
我把木小七即将成亲的消息跟他们说了,铜辫子安慰我说这女人一旦变了心,就像变了一个人,让我尽早忘了她,这样的女人
不值得,更何况还是个女鬼什么的。
我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木小七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她说还有个人叫她小七,说自己之前有过婚约,还说什么青梅竹马之类的。
青梅竹马这事儿有没有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总算明白之前那个无号码的骚扰短信是谁发的了,八成就是这个玉公子。
妈的,一只死鬼还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非把他的鬼牙掰下来炼丹不可!
我越想越气,咬牙道:“不行,我得去找她!”
“大哥!你醒醒吧,上哪找啊,人家在地府里!”
“就去地府找!”
“合着你真要寻思啊!算了吧,不值得。”
我看着铜辫子,斩钉截铁的道:“我一定要去,我要当面问问木小七。”
“你还要问什么啊?来你告诉我,我就能回答你。”
“我不知道我想问什么,或许见到她我就知道了。再说,去地府也不只有寻死一途。咱们的同道前辈不还有错杀好人,强闯地府要人的事迹嘛!”
铜辫子愣了一下,问陆道长:“有这回事吗?”
“据罗还斋记载,的确有尹恒道长强过七关,索魂还阳的记载,不
过他自己折损了五十年阳寿,不到三十就仙逝了……”
“你直接说没有不就完了嘛!”铜辫子咬牙道:“我说卜封,你可得想清楚,过阴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进了地府,那就等于扒了层皮,稍有不慎你就完了!”
“我想清楚了,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陆道长,你请两天假,我得请你主持大局。”
铜辫子听我这么一说,也知道我是认真的,也就不再劝我,只是叹了口气,说还真没见过像我这么能作死的。
我闻言只得苦笑,对他说只是他没有碰到这么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碰到了,说不定比我还厉害。
陆道长本就不善言辞,看铜辫子这么说都没劝住我,也就没说什么,直接去请假了。
我们三个连夜回到了铺子里,陆道长看过很多古籍道书,对过阴一事知道的比较详细,便和铜辫子一起着手准备。
我则干起了老本行,连夜扎起了纸人。
然而刚把一个纸人扎好,我就听见供祖师爷的房间里传来细微的哭声,呜呜咽咽若有若无,让人心里直发毛。
这铺子里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应该没有人了,这哭声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