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道气回归
刚才九爷特意推算了一下时辰,明明要在丑时之前解决我们,而现在离丑时只剩下不到一刻钟。
他要是真的赶时间,为什么不一起上,反而让铜叶子在这跟我们磨嘴皮子呢?
答案很简单,他就是想引导我亲手毁了英子的生魂,这也说明了一件事情,英子的生魂对他们来说无比重要,只要存在就是一种威胁。
好险,要是没及时识破他们的阴谋,可能现在我已经亲手毁掉自己仅剩不多的筹码了。
我长出口气,将点睛笔贴身收好,心说这东西死也不能给他们。
铜叶子眉毛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道:“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师兄,识时务者为俊杰……”
“少废话,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我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心中却在思索着如何应对面前的情况。
事实上对付铜叶子这种人,就是要越强势越好。
果然,他那超乎常人的忍耐再次显露出来,长出口气道:“那好,我就给你10秒钟考虑,10,9……”
该死!怎么这家伙也变得这么不好说话了,看来是猜透了我心中的想法,无论如何,都得尽快解了我身上的卵黄代形术了!
想到这里,我急忙回头对木小七道:“没时间了!”
“知道了!”木小七咬牙喝道,随后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撩开我肚皮上的衣服,单手掐住指诀,用力的顶在我的丹田上。
我的肚皮上赫然显现出一个奇怪的深褐色纹路,并迅速的窜动起来,好似一条蜈蚣在肚皮上疯狂的乱窜。
木小七的手缓缓向上移动,一股暖流从我的丹田中升起,逐渐移到胸口。
淡淡的酒气也涌了上来,一时间口鼻里充斥着辛辣的味道,令人作呕。
我强忍着自己不吐出来,木小七就忽然扒开我的嘴,伸出手指,迅速的在我上牙堂上点了一下。
这下我是彻底忍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
喉咙里梗了一下,从我的嘴里赫然吐出了一个黑色的圆球,仔细一看,那正是作为卵黄代形术载体的黑串!
那股本来令人作呕的酒气,在黑串吐出来之后,迅速换为了一股令人愉悦的清香,充斥在口腔之中,转瞬之间化为暖流,充盈了四肢百骸。
我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间窜起,转瞬之间流遍全身,一股说不出来的舒适酥麻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只觉
得连发根都树立起来,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身体也轻盈了几分。
我尝试着叫了一口道气,一股暖流瞬间充斥在胸腹之中,那久违的感觉,说不出来的舒适受用。
太好了,道气回来了,我又能用术法了!
木小七扶住我的肩膀,明显也感觉到了我体内充盈的道气,却有些担忧的道:“这是最后残留的烛幽酒了,本来可以延长一倍的寿命,只是现在……”
“现在就得活下去!活那么长时间干嘛,没有你,还不如死了。”
我话音刚落,铜叶子也数完了,眼睛半眯着,冷冷的对我道:“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
还没等我回话,黑金纸人便直接冲了过来。
我迅速闪身躲开,顺势在纸人的身上踹了一下,那强烈的反震之力,让我整个脚都麻痹了起来。
这黑金纸人又是什么来路?看起来不像是用扎纸聚邪咒召来的,莫非又是什么特殊的术法?
这家伙到底学了多少秘术啊!我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个想法,手上却是不停,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面,拿出一束香。
虽说用不了术法,可是该有的东西我可是一直带在身上,现在终于能大展拳
脚了,就是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没有用术了,会不会生疏!
我两手握住那束香,将香头高高举过头顶,随后平举至胸前,念道:“金生火旺,交链元神。内保形体,外伏魔灵,急急如律令!”
念罢咒语,我将香头放在嘴边,叫了一口道气,猛地往出一吹。
轰!炽烈的火光瞬间蔓延出去,比火焰喷射器还要猛烈几分。
我手上一烫,急忙扔掉香头,看着虎口上的水泡,心说果然是太久没有用术了,用力过猛,竟然直接将整术香都燃尽了,差点没把手给烧焦了。
那具黑金纸人身上也冒着敕烈的火光,轰然倒在地上,里面骤然钻出许多蚂蚁,被烧得噼里啪啦爆响。
表面纸身烧尽,里面赫然露出一具脸盆大小的乌龟壳,上面还带着血色的纹路。
难怪这黑金纸人这么硬,原来是有北方真武大帝的护持,这是典型的扎四灵术和扎鬼兵术的结合,师傅可从没有教过我这样的扎纸方法。
这家伙,也强的太离谱了吧!
铜叶子也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你明明一直以来都没有修炼,为什么……”
“呵!这就叫专业……哦不,应该说是天
赋才对!”
我心中明白这都是烛幽酒的功效,不过他一向对天赋这种词比较敏感,要是能让他心浮气躁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家伙养气功夫相当好,就算是浮躁,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冷哼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块黄布,咬破拇指,迅速在上面写了“万邪入封”四个血字,挂在小法坛前方。
随后双手变换指诀,掏出一张黄符,叠了两下后喝道:“吾有三山聚邪诀,莫敢不从山石裂。吾奉三山阴王座下,急急如律令摄!”
念罢咒语,手上的黄符瞬间燃起一道符火,带着一股浓重的黄烟。
他将符火连带着浓重的烟气直接塞到了口中,七窍中顿时透出丝丝白烟,让他整张脸都变得模糊起来。
这家伙疯了吧,不怕把嗓子烧坏了吗?
只见他又迅速的变换指诀,左手掐住三山印,右手握住铜铃,快速的摇晃起来。
与此同时,货架上顿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本来折叠起来的那些衣物忽然膨胀起来,不断的鼓动着,好像里面钻进了什么东西。
我定睛一看,哪是什么衣物,分明是折叠起来的白纸人,正一个个的从货架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