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尸我术
行尸的力量极大,这一捏几乎把我的肩膀捏碎。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为了避免行尸直接把我撕成两截,我缩紧了背部的肌肉,在行尸的脸上连踹了好几脚,借着这股力量翻了个身,从行尸钢钳一般的爪子中脱身而出,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
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我就势往旁边一滚,堪堪躲开行尸的一脚,两只脚踝骤然一紧,回头一看,钱大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他的两只胳膊甩了出来,紧紧抓住了我的双腿。
搞什么鬼啊!你们两个斗尸玩我干嘛?
我心里一万只草xx 奔腾而过,两手死死地抠着地板,却抵不过脚上传来的巨力。
“用童子尿挡一下!”
“我没有啊!”
“少装蒜了,你是不是童子我还不知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脸上一红:“我说没有尿意啊!”
我话音刚落,钱大员便直接将我从地板上揪了起来,抓到了自己的面前。
我就势扭了个腰,使出了一招夺命剪刀脚,然而这家伙实在是太硬了,我这一下飞但没有把它夹倒,反而是挂在他的脖子上下不来了。
他狞笑一声,抬脚踹到我的面门上
,顿时把我踹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鼻子里呛上了一股辣意,一股热流顺着我的嘴边流了下来,哗啦啦的在地上躺成了一滩血泊,看来这下我鼻梁骨非塌了不可。
钱月娥见状急忙掐住直觉,两手握在自己的胸口上,猛的敲击了一下,一股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随后地上的那些香烛骤然飘浮起来,聚拢在空中,化作无数火星纷飞落下。
钱大员被烫的嗷嗷直叫,直接把我甩到了墙上,胸口再次传来一声轰鸣,这回不知道又断了几根肋骨。
还没完,钱月娥发出的火星只不过是序曲,那些正在周围乱窜的行尸,被火星烫到之后便暴走起来,嘴中发出嗷嗷的怪叫,竟开始互相撕咬起来。
其中有两具行尸缠上了钱大员,尽管没有占上风,不过看样子钱大元应付的也是相当吃力。
钱月娥身形稳定下来,皮肤也变得褶皱干枯,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这是槐血女失血过多的症状,要是再不补充鸡冠血,恐怕随时都会被打回原形。
不过此时鸡冠血应该早就耗尽了,这种时候根本没有地方补充
,而且我现在连爬都爬不起来,就算想用自己的中指血作为代替都做不到。
钱月娥踉跄着向我跑了过来,摸了摸我的肋下,长出了口气,看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
随后把我扶了起来:“怎么样?”
“没事,顶得住!”
“没问你这个,我是说……童子尿怎么样了!”
“你是魔鬼吗?我都这样了你还管我要童子尿!”我有些崩溃的缓缓解开裤腰带:“自己拿,应该没有多少。”
“我……我怎么拿呀!”钱月娥少见娇羞的道,还把我又推到了墙上,触及伤口让我忍不住痛叫一声。
钱月娥急忙又扶住了我:“怎么样?”
“还问怎么样?拿个瓶子来啊!”我无奈的道。
钱月娥把我放了下来,随后急忙从铜辫子那里拿来了一只水瓶,随后脸红红的把水瓶递给我:“你自己弄!”
我接过了水瓶,正要释放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尿意,钱大员那边已经撕碎了缠住他的两句行尸,对着钱月娥冷笑道:“什么狗屁的钱家家主,就会用这种不入流的乱魂暴尸术,还打算用童子尿来对付我?你怎么不去请三清祖师的圣水来啊!
”
钱月娥脸上又恢复了冷峻之色,猛的将刚才剩下的鸡蛋壳攥碎,混合自己的头发在嘴里大嚼起来。
随后猛地拽过一只正在暴走的行尸,嘴对嘴的将嘴里的东西吐进了行尸的嘴中,随后紧贴着它的脸念起了晦涩难懂的咒语。
钱大员见状脸色当时就变了,却并没有贸然向前,而是颇为忌惮的看着钱月娥:“尸我术?你xx妈疯了吧!”
钱月娥怀中的行尸身子忽然软了下来,眼睛从刚才的猩红色逐渐转为了黑色。
而与此同时,钱月娥的嘴唇反而变得青紫,皲裂的黑纹顺着她的嘴角蔓延到了整个脸庞,最后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被抽掉了一样,身体瘫软了下来,缩在地上不省人事。
不对啊,槐血女即便是术法被破了,也会变回原型才是,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好像中了尸毒?
钱大员眼中闪过一丝冷峻:“术法已成?”
行尸身子晃悠了两下,站定之后缓缓抬起头来,眼中竟然多了神采,肢体也变得更加的灵动。
她并没有回答钱大员,而是回头看向了:“看好了,当年你师傅殷老鬼就是偷学了钱家的尸我术,才领悟了人皮纸
扎术。”
我愣了一下:“钱月娥?你现在在这具行尸里?”
“没错,而且她再也回不去了!”钱大员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像是讥笑又像是自嘲,怨恨中又带着些许痛苦的道:“你说我的术法是旁门左道中的旁门左道,那你的呢?堂堂的钱家家主,不仅让整个钱家断绝香火,而且尸身也无法埋入祖坟,现在连残魂也要跟这行尸一起消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二爷爷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我闻言心中一惊,抬起头问钱月娥:“他说的是真的吗?你这是在滥用术法!赶紧停下。”
“做好你自己的事,我自有分寸!”
钱月娥说着猛的向钱大员窜去,速度不可谓不快,在我看来只是身影一闪,下一秒她已经来到了钱大员面前。
然而钱大员却比他还要快,直接伸手掐住了钱月娥的脖子,猛的一使力,只听咔嚓一声,钱月娥的脖子顿时被扭断了。
“枉你把自己也变成行尸,竟然不知道行尸最强的一点是什么!”
钱月娥的声音变得枯涩难听,好像干枯树皮摩擦出来的声音一样,让人听了心中不禁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