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美人不笑
耶律乙辛扶着木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他轻轻地向前倾着身子。择天记www.x5200.com
她就那样冷冷的看着耶律乙辛,眸中顿现一抹笑意。
耶律乙辛活了三十多年,还从未遇见过这样一个女子,敢这样目不斜视的直直的看着他。
那目光中,似有玩味的笑意。
耶律乙辛为她倾倒了。他冷哼笑了下,对着女人轻轻挑眉,似在说些什么,却是默不作声。他缓缓坐在椅子上,看着场上为那个女人爆发出浪潮般的呐喊声。
这是个绝世美人。她的美,说她是傲临天下,也不足为过。
嚣张的艳丽,让人不能不心动。
她的身价被老板柳香开价一万两白银。一万两,高的吓人,很多人已经有些退缩,可是谁也不否认,这个女人确实值得这个价格!
叫价的声音还是此起彼伏的。
直到一道暗沉声音响起,场上又静了下来。
“一万两!”
女人轻蔑的抬眼,看向楼上的耶律乙辛。
是他喊得一万两。
柳香直到他的身份,不敢得罪,只好笑道,“将军怕是没有听清,刚刚柳香开价就是一万。那边那位大人已经叫道五万两了。”
耶律乙辛也不动声,轻轻抿了口茶,“我说的是黄金。”
犹如炸雷,顿时人群中没有人再敢叫价的了。
女人唇上笑意愈浓,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在场上的人。看到他们失意惊讶的表情,她竟觉得十分可笑,轻轻嘲讽,“才一万两黄金?”
一万两黄金!她还嫌不够!
这女子胃口大得很,看来不是一国之君,怕是养不起她了。
耶律乙辛放下茶盅,暗了暗眸光,骤的开口,“再加三万两,我说的还是黄金!”
既然这个女人如此心高气傲,他也愿意一掷千金。
柳香简直有些站不住了,刚刚看没有人叫价,他还觉得是不是把这小丫头的身价开高了,如今看来,他果真没有看错!
那夜,她才十三岁。
含苞未放,却已经倾国倾城。
她走上楼梯,站定耶律乙辛的面前。
“你是我的了。”耶律乙辛呼吸凝滞,他愣愣的看住女人。这是第一个让他如此心动的女人。一眼不错,就这样直直的看住她。
火红长裙,火红双唇,浓妆之下,她凤眸熠熠,亮若繁星。
她没有出声,只是上下瞟了一眼耶律乙辛。
对于她的傲气和不敬,耶律乙辛没有丝毫的动怒,他买的就是她这一份不羁!
他撇嘴坏笑,“你在看什么?”
“看你。”她声调冷曼,如玉坠地。
“好看么?”他立起身子,宽阔胸膛,傲然身姿,天生的王者之气拢在他周围。
女人别开眸光,坐在凳子上,自己悠然的倒了一杯热茶,捻起玉碟子上的点心放进口中,细细品尝。仿佛已经把耶律乙辛这个人抛在了脑后。
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样的举动更让耶律乙辛觉得血脉喷张。好一个冷美人。她的骄傲,不羁,神秘,让耶律乙辛心神顿失。
这样一个女子,不会是被训练出来的。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天生的。小小青楼,怎么会飞入这样一只凤凰?耶律乙辛不急于得到她,他想要的更多,多到这个女人的心!
他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将军府。
从此,他府上的百名佳丽犹如虚设,他再没看过别人一眼。
他为她建起奢华小楼,金屋藏娇。
可是外人不知,他连她的头发都还没有碰到。
他有的是耐心,对她,他从不强求。她住进府中,没有要求过任何一件事,她看不上金玉珠翠,瞧不上锦缎绸纱,没有一样东西能入她的眼的。
耶律乙辛开始大肆搜罗江湖里的奇珍异玩,只为博她一笑。
一切都是徒劳的。
这位冷冷清清的美人始终不笑,送来什么东西,她也只是看上一眼,便扔在那里了。
旁人都以为耶律乙辛迟早会动怒,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在想别的法子。
直到那一日,上京传来了一个消息。
女人坐在耶律乙辛的身旁,享用精美糕点,懒懒的向着耶律乙辛手上的折子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说的什么?”
见女人主动与他说话,他笑了下,如实回答,“是昭怀太子殿下纳妃,我等臣子都要进都朝贺。”
耶律乙辛定定凝望女人的身影,却见她动作一凝,胸口起伏不平,眸中顿时含了两汪清泪。
她这是,哭了么?
耶律乙辛的心蓦地一抽,他抬起手,接住了女人打落下来的冰泪。
他将泪水放在唇边一舔,苦涩的,冰凉的。
女人放下手上的东西,扶住桌子,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耶律乙辛没有拦住她,就这样坐在那里,看着她颓然悲伤的离去。
太子?
刚刚说了太子纳妃,她才会变成这样!
难道,这个女人和太子有瓜葛?耶律乙辛竟无端的疯狂的嫉妒起来!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关系,但见她为别的男人如此神伤,他就怒火中烧。挥手砸烂了桌上的一切。
圣旨传至四海,像耶律乙辛这样的重臣必定是要进入上京朝贺的。
临行前的一夜。
她让婢女叫了耶律乙辛进入她的房间。
奢华美丽的房间犹如宫殿。没有一处不是精心布置。耶律乙辛为了这个小女人,简直是无微不至,希望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捧到她的面前。
“你找我?”他立在安琴床榻前。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到断断续续的了。女人衣衫半解,香肩若隐若现,精致锁骨露出,胸前风光隐在薄纱之下。
她坐在垂纱后面,绝美容颜被薄雾一般的轻纱遮住,更让她美艳,神秘。
她冷音如火,让耶律乙辛浑身绷紧,“我为将军送行。”
如此送行,举世无双。
她坐在那里轻轻勾手,耶律乙辛迷了心智,顺着她坐进里面。
他竟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忘记了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只是躺了下去,被她压在身下,她低着头,眼眸带火,扯开他的玉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