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第五百五十三章 独自逃离
第552节第五百五十三章 独自逃离
酒精在我体内不断地发生着化学作用,我搂着千夏柔软的身体,开始很难控制自己。似乎已经走到一个绿树掩映的公园,我不再让她带着我走,而是蛮横地一用力,拽着她一起滚在清新的草坪上。千夏“啊”地一声,随即也被这种狂野的举动点燃了**,激情地与我互动起来。
青草的芳香突然让我想起第一次遇见苏雅的那个时候,也是夜晚的公园,迷迷糊糊中,怀里的这个女人就是苏雅,我并没有领她回家,而是直接在公园就做了起来,这种联想让我越来越激动,达到巅峰的一瞬间,我大喊着:“姐!”
两个人平静了一阵,站了起来,千夏不解地望着我。我想起刚才的感觉,抱歉地对她说:“千夏,我不能陪你回家了,我要回医院看看。”
我醉醺醺地推开病房的门,屋里没有开灯,走廊昏黄的灯光透过我打开的门照射进来,我看到苏雅正躺在病床上,这一病,她瘦了好多,躺在那里简直看不清楚身体的曲线了。
我走路有些不稳,却还是尽量不发出声音,不吵醒她,摸索着再她身边坐了下来。
睡梦中的苏雅,眉头皱得很紧。头上还缠着绷带,看上去虚弱极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这一场大吵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心里十分懊悔。但是与此同时,我心里又是万分地委屈,明明我为了她,做了这么多事,承担了那么多,一切只是为了让她少操点心。可她却自己想歪了。
我用颤抖的手沿着她脸颊轻轻地抚摸着,带着酒气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很憔悴和伤感:“姐,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苏雅动了动,醒了过来。她应该是一直就没有睡熟。我心里一动,是为了等我吗?
苏雅张开眼,第一眼看到我,露出的是平常非常依赖的神情,但是渐渐地她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事,变得很不自然。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她身边干坐着,心里委屈又焦躁。
苏雅看了我一会儿,似乎被我的酒气熏着了,侧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弟,给姐倒杯水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苏雅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我,虽然我知道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按照她的误会来看,我明显是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能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这么轻易地就原谅我,我把心里的委屈都放在了一边,满满只剩下感动的心情。
“好,好,姐你等一下。”
我急忙站起来去旁边给她倒水,屋里很暗,我又喝醉了酒,走得磕磕绊绊,差点把椅子带倒。
苏雅“噗嗤”笑出声来,这一声笑简直就是我今天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了。我听见苏雅带着笑意说:“看你那个笨样子,把灯打开吧。”
“哎,好。”我走过去开灯,又怕晃到她眼睛,对她柔声说,“姐,你先把眼睛闭一会儿,不然开灯容易晃到你。”
说着我把灯打开了,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我回头看苏雅,她果然听话地用手挡住了眼睛,乖巧得有些可爱。
我的心忽然变得酸软起来,心想她是我的妻子啊,就算耍耍小脾气又能怎么样呢,我等她气消了,慢慢跟她解释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吵架呢。
我满怀爱意地为她倒了水,走回床边,把病床摇高,在她耳边说:“姐,来喝水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雅把挡在眼睛上的手拿下来,一开始还是有些不适应,慢慢地能睁大眼睛了,就看着我笑了笑。
我快被她这一笑迷死了,喂她喝水的时候满心都是她在我身下辗转呻吟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就抱住她。
苏雅喝了两口水,感受到我**辣的目光,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斜着眼看了看我,示意我靠过去。
我心里兴奋极了,像是个初恋的毛头小伙子,忙不迭地靠过去索吻。
苏雅的气息围绕在我的脖颈边,柔和至极,还有些痒,让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酥麻的感觉。
可是……
“啪!”
我被这一个耳光完全打得呆住了,只能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呆呆地看着苏雅。
苏雅也在这一瞬间褪去了脸上羞涩的表情,又变得绝望起来,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眶都红了。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也不能像个女人一样一直捂着脸坐着。苏雅的这一耳光,把我所有的自尊都打没了。我现在只想夺门而出,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我的脚像生了根,站在原地,满心满眼的都是苏雅。
“姐……”我的声音颤抖得可怕,“姐,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打我?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连亲热一下也不让?”
苏雅笑起来,眼泪却抑制不住地顺着憔悴的脸颊流下来:“安夏,我苏雅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不出你竟然是这种人!禽兽!”
“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是你的小男人,我是安夏啊!你怎么这么说我!”
我简直怀疑苏雅是中邪了。
可是苏雅哈哈大笑,她指着我说:“我的小男人?你真的只是我的小男人吗?你是多少个女人的男人?你自己数不数得清!”
她指着我脖子的侧面,大声说:“你自己找面镜子看!你看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有多脏!”
我心里“咯噔”一声,也顾不上吵架,三步两步走到病房洗手台旁的镜子前看去。
镜子里的男人胡子拉碴,眼睛赤红,一边脸颊上还留着五个纤细的指印。被扯松的衬衫领子里,修长的脖颈若隐若现,一块一角硬币大小的草莓印却十分清晰地印在喉结旁边。
我想起千夏在我颈边滚烫的呼吸,我还把她当成了苏雅。
“姐,你听我解释!”
我猛地回过头看向苏雅,这真的是场误会,我只是把千夏当成了苏雅,可是,可是我要怎么跟她解释,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心里只有她一个呢?
苏雅靠在病床上打量着我,那种眼光让我很不舒服,像是老板在审视着不讨人喜欢的员工。
苏雅平时有张老板的面具,严肃而不乏亲切,永远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本来很庆幸,从没有见过她面对我拿出这张面具,可是今天,在遥远的法国巴黎,我看到了她脸上冰冷的表情。
“姐……”
“安夏。”苏雅闭起眼睛,似乎不想见我,“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闭上嘴,真的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心里为自己感到悲哀,安夏啊安夏,你怎么为了爱,失去了最宝贵的自我呢?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病房里一片死寂,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苏雅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冷笑,别过了头。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方芳。
这个电话我不得不接。于是我走到一边,接起来低声说:“喂,是我。”
方芳在那边的声音比前几天更疲惫了:“安夏,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国?我快坚持不住了。”
“一会儿上午的飞机,”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还有不到十个小时吧。你再坚持一下,拜托了。”
“好,我等你。”
方芳干脆地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实在难以支撑,她不会这么着急地催我。
但是苏雅明显又误会了,她不再愿意看我,只是不断地抽泣。
我的心都快揪成一团了,对回国之后情况的未知和眼前的烦乱交织成一种巨大的焦躁感,几乎把我整个人都套在了里面。
“姐!我求你相信我行吗!”我忍不住低吼。
苏雅似乎终于按捺不住,朝我大喊道:“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姐吗!你转过身就和别的女人鬼混,当着我的面就接那个狐狸精的电话!什么爱我照顾我,都是胡说八道!”
我简直没有办法面对她了,明明没有错,但是又似乎处处都是错。我没法解释,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病房门被轻轻敲了三声,接着开了一道缝,弗兰克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带着点歉意的笑容:“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雅?我刚刚路过,听见你们似乎发生了些不愉快……”
他叫她什么?雅?
我的怒火几乎快要烧到房顶了,我跳起来对弗兰克恶狠狠地说:“你的雅很思念你呢,乔医生!你也很思念她吧!半夜不睡觉在她病房门口听墙角!”
“安夏!”苏雅严厉地喊住我,“你说话别那么难听,今天是乔医生值夜班!”
“好啊,”我心里涌起一股邪火,恨不得冲上去一脚把弗兰克踹扁,“连他什么时候值夜班都知道?你俩关系很不一般嘛!”
苏雅气得直喘,不再理我,而是对弗兰克说:“阿白,你别理他。”
阿白!阿白!听听她叫他什么?这又是哪来的狗屁名字!乳名吗!
弗兰克不知道是真没眼力劲还是故意气我,还对我解释:“啊,我姓乔,中文名字是乔白,安夏你还不知道吧?”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再呆下去就要脑溢血了。我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要阴阳怪气,但是理智已经被怒火烧光了。
“阿白,”我看着弗兰克咬牙笑笑,这小子居然还冲我微笑点头,“……雅,那我先走了,祝你们的巴黎假期过得愉快!”
说完我不再看苏雅脸上的表情,大步走上前拉起放在门边的旅行箱,一肩膀撞开弗兰克,狠狠地甩上了病房的门。
门在身后震耳欲聋的“咣当”一声,我的眼泪突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狠狠地在脸上擦了一把,不顾弗兰克边跑边喊地追出来要说什么,几乎是逃一样地拉着旅行箱冲了出去。
我,安夏,就这样以一个丢人败兴的姿态,独自一人,逃离了我和苏雅的蜜月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