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本经阴符
欧阳风不一刻便把两套剑法融会贯通，但却又累得气喘吁吁，只得静坐歇息。
沈逍遥见状奇道：“徒儿，难道你之前就没学过一些内力方面的修行吗？”
欧阳风赧然笑道：“说来惭愧，这还是徒儿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练武，以前别说是内功了，就连菜刀都很少拿过。”
沈逍遥点头道：“这样也好，虽然你起步很慢，但是可以专心修炼我们鬼谷门的至上内功心法——本经阴符！”
见欧阳风一脸的不解，沈逍遥又解释道：“其实天下武功无论何门何派，都无外乎分为内功心法和外在招数，别人虽可以模仿其他门派的招数，但由于内功修炼门径不同，所以往往不能将对方招数发挥出最大威力！但也有一些天纵奇才之人，可以同时修炼几种内功心法，这又另当别论了！”
欧阳风若有所思，又问道：“那内功都有什么层次或是等级，是不是修炼的时间越长内功就越厉害？”
沈逍遥道：“无论何种内功心法，按照成就都可以大致分为小成、大成和龟息三个境界；一般的江湖人士，如果勤于修炼的话，在有生之年应该都可以达到小成，体质明显异于普通人的江湖异士多会在中年时候达到大成，但是想要再有所突破甚至是达到龟息境界那就难如登天了！”
欧阳风嘿嘿笑道：“师傅，您老人家有没有达到龟息境界啊？”
沈逍遥轻笑道：“你当师傅是仙剑奇侠传里的李逍遥啊，据为师所知，我大清的确有几位前辈已经达到龟息境界，但他们多与世无争，隐居在极为险恶的山水间，江湖上很难看到那种绝顶高手！”
欧阳风想了想又道：“那叶云呢，他现在是什么境界？”
沈逍遥长叹一声，却把腰间酒壶解下来对嘴吹了两口，道：“叶云虽然这人是个大奸大恶之徒，但对于武学确有惊人天赋，他十七岁那年便已经达到了许多武学高手毕生都不能达到的大成境界！但至于现在他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距离龟息境界还有多少差距，为师就不甚知晓了！”
说到叶云沈逍遥也是自叹不如，走神想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看你，为师每次教你东西你总是问这问那的，刚刚我们说到哪里来着？”
欧阳风道：“师傅刚刚说到“本经阴符”了！”
“嗯，本经阴符！”沈逍遥继续道：“为师要教你修炼的就是我们鬼谷门的内功心法——本经阴符，这是我鬼谷门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分为盛神、养志、实意、分威、散势、转圆和损兑七个不同境界。若你能在十年之内突破盛神、养志和实意，那就达到了小成境界；若能在接下来的二十年接连突破分威和散势那就可以达到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大成境界啦！”
欧阳风心里盘算了一番：“自己现在已经二十岁，如果按照沈逍遥的说法自己三十岁才小成，五十岁才大成，那岂不是坑爹！五十岁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纵有这么高的武功又有何用！”
但他怕沈逍遥责怪自己好高骛远，于是只在心里想了想，却又问道：“那最后的转圆和损兑呢？”
沈逍遥仰望星空叹道：“若有人能能达转圆境界，那便是传说中的龟息了，据说我们鬼谷门的开山鼻祖鬼谷子大师就是转圆境界；至于最后一层损兑，只是内功心法上有此一说，但究竟达到这种境界会是一种什么程度却是无人知晓，因为鬼谷门曾未有人突破过！”
欧阳风听得心潮澎湃，恨不得自己立时便接二连三突破每一种境界，最后达到人神共愤的损兑！
欧阳风正在意淫之中，忽然一朵乌云遮住月亮，后院顿时黯淡下来。沈逍遥掐指一算，道：“后夜可能会有雨，为师还要在黎明之前出谷，事不宜迟，现在为师就把本经阴符传授与你，你好好记在心里，以后每日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来修炼！”
说着他与欧阳风盘膝对坐，一字一句念道：“盛神法五龙。盛神中有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德为之人。养神之所，归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生受之天，谓之真人。真人者，与天为一。而知之者，内修炼而知之，谓之圣人。圣人者，以类知之。故人与生一，出于化物。知类在窍，有所疑惑，通于心术，术必有不通。其通也，五气得养，务在舍神，此之谓化。化有五气者，志也、思也、神也、德也，神其一长也。静和者，养气，养气得其和。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谓神化归于身，谓之真人。真人者，同天而合道，执一而养产万类，怀天心，施德养，无为以包志虑、思意，而行威势者也。士者，通达之，神盛乃能养志。”
沈逍遥说得极慢，欧阳风跟随他嘀咕了一遍便已能大概记下，喜道：“师傅，本经阴符原来这么短，是不是把这些全部参透就能达到最后损兑的境界啦？”
沈逍遥哑然失口道：“这只是第一层盛神的心法，称为入门心法，接下来的养志和实意为另一篇，练好这两篇便达到小成境界，饶是端木比你大上那么几岁也不过是小成境界；其余每一层皆有一篇心法，若非大智大勇者能够坚持数十年如一日，实难达到大成境界！”
欧阳风料想本经阴符也不会这么好练，但他一遍已把刚刚那篇记住，于是道：“师傅，你把接下来的几篇都教与徒儿吧，徒儿没别的本事，就是记性还不算太差！”
沈逍遥也发现欧阳风对于武学有着极其敏锐的天赋，忖道：“我这次出谷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难得这孩子这么肯用心，就把本经阴符都说与他听吧，对他也是一种激励！”
想到这里，沈逍遥又道：“那你听好了，师傅只说一遍，能不能记住，能记住几分就看你自己了！”其实他故意如此说，一来想激励欧阳风用心去记，二来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己新收的这个徒弟究竟有多少天赋！
欧阳风果然被他刺激得异常兴奋，侧耳注视着，听沈逍遥继续念道：“养志法灵龟。养志者，心气之思不达也……养志之始，务在安己；己安，则志意实坚；志意实坚，则威势不分。神明常固守，乃能分之。这是第二篇！”说完他又把其余几篇通通说了一遍，让他震惊的是欧阳风竟真的一遍便牢记在心，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但沈逍遥怕他骄傲，故作淡定道：“嗯，还不错，师傅当年把这几篇心法记住也只比你快那么一点点而已……”还好此时天黑，欧阳风也没注意沈逍遥脸上变红，心中叹道：“师傅果然牛逼，我以为我记性算好的了，没想到师傅竟然比我还牛逼！”但他若知道沈逍遥当年背下这些晦涩难懂的文字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怕是要对他竖起中指了。
乌云越发浓厚起来，见时间不早，沈逍遥起身道：“为师这便出谷办事，你这些日就好好在此练功，希望下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可以突破第一层盛神境界！”
欧阳风道：“师傅放心，徒儿定当不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早日学有所成，为祖国贡献自己的一份光和热！”
沈逍遥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又道：“其实我们鬼谷门不止武功一道，当年鬼谷子大师流传下来的还有兵法、布阵、谋略和权术等等博杂的门道，这也是为何文宗与我们武宗分家的缘由；虽然现在我们文武两宗分家，但若有时间的话，书库里的那些书籍还是很有必要看一看的！若你能熟读先辈留下关于阵法的书籍，那么进出东门的九死一生阵也不会是多么苦逼的问题了！”
欧阳风闻言心中一动，心想这个倒有必要钻研一番。
师徒两人虽是刚刚认识，不过彼此心中都是有些心折，尤其是在古代那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一旦确立了关系，不必每日多做寒暄，彼此自然心照不宣。
临行前，沈逍遥差点忘了件大事，于是再三嘱咐道：“茹儿与雅儿两姐妹乃是叶云安插在端木身边的眼线，她两人目的可能是想得到我们鬼谷门的本经阴符心法，你一定要处处留心，不要被在美色面前迷失了自己，须知能过得了美人关的英雄才是能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欧阳风心内捏了把汗，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