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从未见过如此肆无忌惮之人
此时他们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女大学生，很好办。
现在情况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秦凡把头发重新扎起来，在警察们奇怪的目光中，坐在椅子上。
“去对面，站着！”
“你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吗？”
一个警察冷着脸问道。
“知道啊，制定警察法的时候我还参与了！你们虚假捏造警情，无辜逮捕群众，勾结黑恶势力，违规审讯……知道是什么罪吗？”
秦凡问道。
“你不是夏青青！”
“哎呦，长脑子了！无所谓，要么告诉我，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要么进去！”
太猖狂了。
警察从未见过如此肆无忌惮的人。
威胁警察。
一个大学生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你跟夏青青长得很像，你的身份我们一查就知道了，你干扰执法，袭警……”
秦凡听得有点烦。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砸了过去。
砰，子弹的威力堪比炮弹。
直接把刚才说话的警察砸到后面墙上，下半身直接被砸烂了！整个人软软的瘫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
其他三人面色凝重。
这么近的距离，只有他们知道刚才那个茶杯的威力有多大，如果砸在头上，估计头骨都碎成渣了。
“告诉你们，就算我处理了你们四个，也很简单，你们全程没有打开执法记录仪，审讯室没有录像，甚至报警记录也没有，所有手续都没有，怎么找我麻烦？”
听到秦凡的话，三人面面相觑，好像确实如此。
一点关于这个人……或者说夏青青的记录都没有，最多只有沿途的道路监控，但是监控里，根本看不清后排！
想要扯上夏青青，必须先查清他们违规的问题。
可……那是能说的吗？
“有什么威胁比死还严重？让我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位高权重？”
三人沉默不语。
“看来我说对了，能私自动用公权，大概率是本系统内的人，处理了你们之后，我会一个一个找过去！”
秦凡冷着脸，又拿起一个茶杯，仔细看着：“这上面会留下我的指纹，但是你们依旧找不到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查不到关于我的信息……知道为什么吗？”
没人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
“因为我根本就不存在……哈哈！”
秦凡一把捏碎了茶杯：“你们一人一片……至于那个人，如果运气好，能撑两个小时，不过我离开的时候会贴心的帮你们锁好门！就这样吧……”
秦凡不想浪费时间了。
就那两个人，自己又不是查案，去探探就知道是谁了，不需要证据，可惜了，都是自己曾经培养出来的人，现在却要反噬自己。
秦凡站起来……
根本没看身后！手里的茶杯碎片已经准备弹出去了。
这时，一个警察直接一蹲。
“我说，这警察干的憋屈，我入职的时候也宣过誓，是要保护人民财产生命安全的，但是现在天天干的都是什么……横竖不过就是个死，兄弟，看你也是个能人，这件事……我跟你说说！”
秦凡有些意外，重新坐在椅子上。
“坐在对面，慢慢讲！”
老刘已经做了十年警察，这是他第一次坐在嫌疑人的位置上。
从这个角度看对面，真的很不舒服，强烈的灯光照着眼睛，根本看不清对面的脸，只有看到上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他苦笑一声，点了支烟。
“是郑大人！”
秦凡拿着手机，正在看资料。
“分管政法的郑卫民？”
“对，就是他！他是我们的老领导！其实做警察的谁愿意干这种事啊，但是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官大好几级呢！”
秦凡没有说话。
一生中，他什么人没见过？
有些人你以为临死前他会坦白，但是临死前他们也要摆你一道。
“郑大人说他丢失了一本很重要的古书，就在夏青青手里，我们不可能去校园里抓人，现在自媒体时代，那样影响太坏也太大了！需要面对记者和自媒体人的质疑……”
“所以，黑哥是帮你们办事的？”
“也不是……是陈秘书联系的他们！我们只是去接人，其他的不知道！”
秦凡笑了……
“想活命？”
“我知道的都跟你说……”
“可是你没说你就是那个陈总！黑哥也是你联系的，既然能在这里撒谎，那你说的一切就都不可信了！”
秦凡屈指一弹，噗，一枚瓷片插在老刘的脑门上。
老刘的表情凝结在脸上，头往后倒去，视角定格在天花板上！双腿开始慢慢伸直！
后面的两个警察满脸惊恐……
一个老同事就这样被人结果在自己面前……
这种冲击很大。
死有的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就算死了，也会背着骂名，若干年后，也许人们都记得，有四个黑警，做了太多坏事，被人杀死在审讯室里……也许那时候凶手已经死了，但是他们身上的骂名却永远消失不了……
“你们有没有想对我说的？”
两人对视一眼……
四个人中，老刘资历最老，级别也最高，现在老刘蹬腿了。
一个重伤，一个死亡……
这件事已经捅破天了。
所以他们做的事情，肯定会被捅出来。
现在不说，眼前这个年轻人以后也会知道的。
在现代科技下，一切痕迹都无所遁形，只看查不查你……但凡做过，就有痕迹！
上面那位虽然权力很大，但是这种捅破天的案子，迟早会真相大白。
“兄弟，死了人，还是警察，这事无论如何你都逃不掉的！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跟你说说……说不定咱们还会在里面成为室友！”
“可能吧，你来说，是谁让你们干的？”
“是……”
话没出口，秦凡耳朵一动，他看到一道寒光一掠而过，是从门缝里飞进来的。
直奔自己而来。
秦凡手指一动就捏住了一根针，通体发蓝。
他随手就弹了回去，蓝针沿着来时的轨迹飞回去，速度更快……
但是很快，传来的细微声音让秦凡皱了皱眉，没有射到人，而是扎进了墙体。
他再回头的时候，里面四个警察已经全部没有气息了！
蓝针只是诱饵，伴随着蓝针而来的气体才是致命的，不过对秦凡无效！
秦凡走出审讯室！
楼道里空荡荡的！
有意思！
秦凡笑了！
没人可以在秦凡面前杀了人然后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