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速之客的来访
“他们还没回来。”兰蕙关掉了吸尘器运转的按钮。
叶梓允瞪圆眼睛,踉跄着后退了小半步,右手撑着身后的沙发背才勉强站稳。
脑子里,忽然蹿出了当日佟文的话——
“想要暗杀少爷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吗?”
暗杀。
会不会……那天嚷嚷着出事,就是有人来暗杀?
会不会,他出门处理事情的时候中了埋伏,被人暗杀了?
一阵冰凉激起了叶梓允浑身发颤,兰蕙正要过来搀扶她的时候,叶梓允忽然掉头往楼上跑去。冲进自己的卧室,胡乱抓起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一桌子七零八碎的东西掉了一地,叶梓允根本来不及多看一眼。
这一次,她不假思索地拨通了盛凯锋的电话。
嘟……嘟……嘟。
长久的电子音,彻底搅乱了叶梓允的心神。
时间拖得越久,她越是胡思乱想,在电视剧里看过的各种危险惊悚画面全部闪现在叶梓允的脑袋里。好像,这些都会发生在盛凯锋的身上,或许,已经发生了也说不定。
“接电话啊!”
叶梓允着急地啃着手指甲,在卧室里来来回回踱着步,电话却迟迟没人接听。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
不等
电子音说完,叶梓允果断地挂了电话,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难道……他真的遭遇了不测?
她忐忑不安地在床尾坐下,忽然双眼一亮,立刻打开了卧室的电视,调到新闻台。又用手机打开网页和朋友圈,如果安市发生谋杀案的话,肯定会有报道或者朋友圈会有爆料才对。
于是,叶梓允皱紧眉头搜索着,聚精会神的时候,却又被兰蕙打断。
“是少爷回来了吗?”叶梓允慌张地站了起来。
兰蕙摇头,只说“有客人来访”。
叶梓允愣了片刻,还是跟着兰蕙下了楼。
站在楼梯上,远远地一眼就能看见坐在会客厅沙发里,穿着黄色七分袖连衣裙的女人。
叶梓允顿下脚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
好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女子。
哪怕只是等待的动作,也能看出她的优雅和教养。
叶梓允忍不住感慨,跟着兰蕙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叶梓允才发现,她竟然还如此年轻。
“戚风不在吗?”阮湄开口的第一句,就让叶梓允更懵了。
戚风?戚风是谁?
阮湄望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叶梓允迅速在脑海里分析着这栋屋子里
的人,只有处于失联状态下的“少爷”,她不知道名字。
“原来,他叫戚风啊……”叶梓允自言自语地着,有点得意。
枉费她那么多时间和心思挖掘,结果答案得来这么容易。
“你说什么?”阮湄拧眉。
叶梓允回过神来,笑道:“你是想要咖啡还是茶?或者果汁?”
阮湄不屑地翻着白眼,居高临下的态度更像这里的女主人,“我在问你,戚风在哪里?”
“兰蕙,倒杯纯净水。”
兰蕙离开,叶梓允才在阮湄的对面坐下,“不好意思,他现在不在。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留下你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等他回来后,我可以告诉他你来过。”
“你是谁?”阮湄上下打量着叶梓允,眼神里是明显的鄙夷和不厌烦,好像她和叶梓允说话是很丢面子的事情,让她十分不乐意,“你也是这家人管家的亲戚?”
“……啊?”叶梓允完全一头雾水。
“我听戚风说过,他是这家人管家的儿子,所以我才找来。我有要紧事找他,所以麻烦你帮我告诉他,不要再躲着我了。这几天的冷战我已经熬不下去了,我想他已经想到了骨子里!叫他现在立刻出来见我!”
阮湄语气强势冷冽,见叶梓允木讷地杵在这里,怒火更胜!
“喂!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叫戚风马上出来!”
阮湄已近乎失态,卸掉了刚才优雅又有教养的伪装,怒火中烧地瞪着叶梓允。
“请用。”
兰蕙端来了两杯纯净水,这才惊醒叶梓允的神思。
难道,这个女人是来抢男人的?
阮湄始终瞪着她,后者只从兰蕙手里抢来水杯,双手捧着咕隆咕隆喝了好几口。
“不……不好意思……”叶梓允放下空了的水杯,嘴角颤抖,“我……我其实没太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叫戚风出来!”阮湄腾地一下,踩着高跟鞋站了起来,“有什么话我会亲口告诉他!”
“可是……可是他真的不在啊!”叶梓允十分无奈,也随之起身。
阮湄冷笑,抓着鳄鱼皮的手拿包都吱吱的响,环顾四周,拼命地强忍着什么。
叶梓允想要让她冷静一点,话还未开口,阮湄忽然冲着四周大喊:“戚风!你这么胆小吗?你能有办法一直躲着我吗?出来啊!我都到这里了,你为什么还不肯见我?”
“那个,小姐……他确实不在……”
“戚风!我们如此深
爱,你舍得看我伤心难过吗?我从未停止过爱你,如果你能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难熬,你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我不爱你,我对你的心意是假的,我又怎么会痛苦?又怎么会三番两次来找你?你一点都不能理解吗?”
叶梓允目瞪口呆地看着阮湄,竟一句话都插不上。
“我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我忘不掉的,你也忘不掉!我爱你,是因为你对我刻骨铭心!我欣赏你的一切,我爱慕你的一切。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你就是我的全部啊!所以,上次的事情我原谅你,我收回那些难听的话。戚风,你出来吧!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如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一样,无人能取代。我们又何必互相折磨?戚风……我已经很克制我自己了,我并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你了解我。但是我现在快撑不下去了,我爱你,已经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啊!戚风!”
阮湄哀嚎着,双膝一软,软绵绵跌坐在沙发里,双手捂脸,肩头不住地耸动。
叶梓允吸了口冷气,绕过茶几急忙挨着阮湄坐下,“小姐,我没有骗你,他的确不在!”
阮湄只是低泣,完全不理会叶梓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