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温语传话
这样唐突的行为不仅仅没有引起温言的反感,反而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闭上眼睛,轻嗅着让自己陌生又安定的味道,心里只想贪恋瞬间的温暖。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也许他不是不爱你了,只是有别的迫不得已的原因。”单林观低沉的声音仿佛古寺的沉钟,让她不安的心得到了安抚。
她,也很想相信事情是这样的啊!
许久,温言这才从单林观的怀里起来,看着被自己泪水濡湿一大片的衣服,不由尴尬的开口道歉。
“没事,能听到你的心事,我觉得很开心。”
单林观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衣服已经一片狼藉,起身轻轻为温言掖了掖被角,便转身离开了。
刚出门不久,温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严爵哥哥。”
温语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清纯无辜,带着一丝委屈。
“有事?”
单林观手中调着给温言煮的汤,语气冷漠。
“严爵哥哥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冷漠了,你是不是责怪我当初没有给姐姐换心,所以才让你换了机械心脏?”
温语的语气十分愧疚,仿佛泪水已经挂在眼眶。
“那不是你的义务,所以你不用找我哭诉。”
单林观正准备抬手将电话挂断,温语
抢先一步说:“当初真的不是我不配合,是医院做了检查,说我跟姐姐的配型不匹配,否则我怎么会见死不救。”
单林观顿了顿,轻笑一声,语气讥讽。
“温语,若我送你去当演员,你一定可以拿奥斯卡。”
温语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电话那边便已是一阵忙音。
转瞬,她才反应过来单林观说的是什么事。
“该死!”
温语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已。
如今严爵对自己的态度简直不用太明显,若是继续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怕是真的拿不到一点东西了。
想到这里,温语打了个电话之后,便穿的花枝招展的出去了。
而此时,夜宴上下正忙成一团,叫苦不迭。
“妈妈,我们夜宴的姑娘都进去了,看来三爷今天就是气儿不顺,过来闹的。”刚从包厢里被赶出来的女人委屈巴巴的哭诉着,胳膊上一片令人惊愕的乌青。
关临山坐在沙发上,对面站着一排打扮的或性感或单纯的姑娘,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大气儿都不敢出。
“你们这些庸脂俗粉。”
即使是透过迷蒙的灯光,也无法勾引出关临山的兴趣。
察觉到自己异常的关临山有些慌,以往自己纵情声色场,何曾
被一个女人迷的颠三倒四,如今即使被女人环绕,脑子里竟然只有温言那张脸。
她究竟给自己下了什么毒!
关临山咬牙低声咒骂着,却被对面的人以为要发火,纷纷白了小脸。
“滚啊,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一群俗货,别在这儿惹老子不痛快。”关临山一脚踹翻面前空了的酒瓶,声音嘶哑。
怎么越想醉,心里的不安越发清晰。
外面的妈妈急得团团转,若如今真的让关临山在这里砸场子,恐怕今晚夜宴就要关门大吉了!
“让我试试吧。”
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有些眼熟,却让人轻易地分辨出这女人并不是声色场工作的女人。
“小姐,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是干嘛的?”陈姐警惕的看着温语,生怕她是对面派过来的奸细,特意趁着关临山心气不顺在这里砸场子。
“里面是我的朋友,我想我应该比你们了解他的脾气。”
温语手心微微汗湿,面上却故作镇定。
好不容易说服陈姐,她这才在众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滚!”
温语一进去,一个酒瓶子就飞了过来,若不是她反应及时,恐怕当场就晕了过去。
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关临山的蛮横,脸上却依旧挂着
一副笑意。
关临山见这个女人不仅没有出去,反而坐在自己旁边,不由更加烦躁,直接开口准备骂起来,却觉得这个人十分的熟悉。
尤其是五官轮廓之间!
“你是,温语?”
关临山挑眉,语气骤然变得挑逗起来,一把将温语扯了过去,揽在自己怀里。
“怎么,知道你姐姐对不起我了,所以你现在来补偿我了?”
温语看着逆光下五官凌厉精致的男人,心里一晃。
若不是关临山脾气太过暴躁无常,也不妨做一个选择。
“三爷,这次过来我是来帮姐姐传话的。”温语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却攥着拳头绷着身子,好似憋足了勇气一样。
“帮你姐姐传话?”
关临山只觉得嘲讽,温言生病的日子,自己去医院的频率都快比去公司的多了,可那女人非但不领情,反而宁可跟一个护工厮混,也不愿跟自己多说话。
这让他十分火大,却又说不出来。
自己堂堂魔都关三爷,跟一个护工争风吃醋,说出去他的脸面不要了?
温语绞着手指,脸憋的通红,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丝毫想不到她富有心计。
“我希望三爷以后不要打扰我姐姐了,她现在身体不好,以前的事情没办法继续做
了。”温语虽然表面上好似处处为温言考虑,可每一句话都是将温言的身份抹黑。
关临山若有所思的看着温语,温语却已经开始发挥演技,眼睛通红的看着关临山,恳求着说:“我替姐姐求求三爷,放她一马吧。”
关临山眯着眸子,突然凑近,猛然放大的脸不由让温语顿时将心提在嗓子眼。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关临山冷笑一声,将温语的头按在自己身前,一字一顿道:“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哪只眼睛不好使,竟看不穿你是这样人面兽心的家伙。”
女人的小心思,哪能逃过他那双眼睛。
关临山捏着温语的下巴,锐利的视线逼仄让她不由头皮发麻。
她终究是想的简单了,大名鼎鼎的关三爷哪是她可以琢磨心思的。
“三爷,你应该对我有些误会。”温语强撑着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慌张。
关临山眨巴着眼睛,看着温语一脸无害的样子,终于明白温言那家伙为啥会被骗的那么惨。
那女人以往跟自己找茬的时候明明那么厉害,如今竟然被这样的女人哄的团团转。
“那你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关临山有些厌恶的松开手,将碰过她下巴的手用纸巾狠狠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