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逃跑
单林观经常做鱼,他本人却更喜欢吃牛肉,可以做一道西红柿炖牛腩,花椰菜蒜蓉清炒,今天的豌豆尖不错,可以用来做一道青菜汤,温言计划着晚饭的菜单,慢慢填满手中的购物车。
提着超市袋往家走的时候,路上不时有也提着购物袋的家庭主妇,温言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今天自己是家庭主妇的感觉啊!做好饭后,就是等上了一天班的男人回家。
温言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
她掏出手机,给单林观发了一条信息:今天的晚餐我准备了好吃的赔罪,等你回家哦。
厨房忙碌的时候,温言也不时分心看一眼手机,单林观一直没有回复她,些许的不安混杂在心头,她控制住情绪的蔓延,专心做菜。
所有的菜都盛到碟子中,摆到了餐桌上,墙壁上挂钟的时针,走到了七点。
差不多该回来了吧。温言坐在餐桌上发呆,觉得单林观这个男人真小气,到现在都不回复自己的消息,一下又安慰自己,他也许是没看见。
但随着夜色变深,做好的饭菜变凉,一直开着的电视,响起21点新闻播报的声音,温言因为久坐而僵住的身体,终于缓缓的动了。
她漠然的望着始终安静的
手机,僵硬的头脑古怪的冒出了一个念头。
单林观今天不会回来了,他走了。
温言捂着胀痛的太阳穴,蹙眉看着她精心准备的几个菜,肚子很空,但并没有胃口。她慢慢走近卧室躺下,不断的回想单林观可能离开的原因。
一段被她遗忘了一整天的记忆,在这个时候,如同潮水般涌入。
她问单林观,为什么都没有来接过他,男人在夜色中模糊的脸庞逐渐清晰,那是一种慌张惊楞的表情。
还有在她被抱在怀里时,响起的男人声音。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温言?”
“我们以后,该怎么办?我还……”剩下的话被一声叹息取代。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温言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事情出乎意料的发展,让她一下子也反应不过来,只能躺在床上。
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就离开了,没有说明,没有解释,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言有点烦躁的翻了个身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单林观现在的态度是什么,最后逃避似的卷起被子,把自己丢到睡眠中。
第二天,家里空空荡荡,只有她自己的气息,手机也保持昨天晚上无人联系的状态。温言瞪着仿佛被人遗忘了
的手机,和自己一样凄惨。
她任性的想着,既然是单林观自己不声不响的出去了,那别想她主动去找他。
哪有人这样的,温言有一些生气。
她特意忽视单林观这三个字,专心投注于工作之中,只有在偶尔休息的间隙,能感觉到胸口闷闷的感觉。
昨天,单林观突然出现在别墅里,正在打主机游戏的齐飞响了一大跳,真没想到在自己离开魔都之前,还能和他再见面。
但是这个人一脸黑是什么情况?紧随其后进来的猎鹰,照旧跟他老大一样的冰山表情。齐飞给了猎鹰一个眼神,希望他能透露一下现下是怎么了,有雷的话他也好避开。猎鹰给了他一个你自行领会的表情。
齐飞腆着脸给游戏存了档,单林观只是瞥了他一眼,就默默无语的回到了书房。
小橘姐正好从楼上下来,“唉,别墅的主人回来啦?”
齐飞示意她噤声,拉住也要进到书房的猎鹰。
猎鹰对自家老大这个朋友还是比较客气的,虽然自己的袖子从来就没有人敢扯!
“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是要干吗?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温言家里?什么时候我的魅力大过温言啦?”
猎鹰平静的看着齐飞。
“好了,我
知道了,你在沉默的反驳我想太多了。”
猎鹰的眼神持续平静。
齐飞:你这就是传说中一个眼神都是戏吗?就这么一张扑克脸,他究竟是怎么用同一个表情,表达出那么多意思的?
小橘姐没见过猎鹰,加上现在猎鹰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小橘姐缩着脖子,惜命的离他远远的。
“帅哥,我预约你周一的时间呀!”
“你要干吗呀?”齐飞抽空回答。
“说好你要陪我一天的嘛,就是周一啦,你跟着我就好。”
“神神秘秘的。”齐飞咋舌,眼角瞟到猎鹰往书房移动的身影,一个飞扑拉住猎鹰,但是身为一个身手了得反应迅速的保镖,猎鹰在感受到齐飞扑过来的空气流动时,就一个闪身挪到了旁边,手还出于本能的把齐飞撂倒了。
“哇!好痛!”齐飞龇牙咧嘴的歪在沙发上,半个身子抽搐着超出沙发,摊在地上。
他哀怨的看着猎鹰,“你用对我下这么大的狠手吗?”
猎鹰不好意思的朝齐飞点了下头,但是他突然朝一个私人保镖动手动脚,本身就是不理智的行为,于是不赞成的劝解道,“你不应该对一个私人保镖动手的,他们都是习惯戒备,有异动第一时
间身体就会做出反应。”
齐飞重重的叹气,小橘姐对齐飞的关心超出了她对猎鹰的害怕,尖叫着像一个保护小崽的母鸡,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你怎么能打我家帅哥!打坏了你赔啊?”
猎鹰被小橘姐突然迸发的怒气镇住了,他们能住在这个别墅里,一看就和老大关系匪浅,他自然是不能对他们不客气。猎鹰轻咳一声,弯腰把齐飞扶起来,还拿出保镖团队秘制的跌打药酒,不顾齐飞的反对,直接掀起他的衣服,双手搓热药酒,然后去揉散齐飞后腰上的被撞到的地方。
小橘姐瞪着一双小眼睛,看着这幅强制压制男男图,长大的嘴巴可以塞入一个鸡蛋。
齐飞被猎鹰摁的滋啦乱叫,单林观腾的冲出书房,“你在鬼吼鬼叫点什么?”
猎鹰擦药酒的手一顿,齐飞艰难的用冒着小颗泪珠的眼睛,看向单林观。
“我被他摔倒地上,现在擦药酒啊,你以为我想叫?”
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单林观不悦的脸色充分的显示出这个意思,齐飞哼着傲娇的把头扭到一边。
猎鹰尴尬的抬着手,手心剩余的药酒还要不要继续给齐飞擦上?自家老大的表情,似乎更想他进书房商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