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救命之恩
“臣随公主一道入宫。”许长烨既然阻止不了姜澜玉,便只好亲自护在她身边。
姜澜玉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让蓝汐去准备马车,并让婢女进来为她梳妆打扮,她可不能这副病秧子的模样入宫。
许长烨早就准备好了固元丹,这是他用了无数名贵补药制作的保命药丸,能够迅速帮姜澜玉回府元气。
只不过这个固元丹不能频繁使用,否则对人体伤害反而极大。
姜澜玉吃下固元丹,又稍微运功调理了一下,顿时觉得身体清爽了不少。
“这药很不错,还有吗?”姜澜玉一伸手就要问许长烨讨要。
许长烨下意识抬手拍了下她的手掌,“公主,这可是药不是糖豆子,吃多了照样要了你的命。”
姜澜玉闻言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这药丸对她有奇效,没想到只是危急关头可以使用罢了。
这么鸡肋的药,不要也罢!
二人进宫求见,很快就被带去了偏殿,在这过程中他们遇到了一个大太监在训斥一个小太监,更是踹了他好几脚。
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看他那单薄的样子怕是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来人,将他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不要啊,求求您了王总管,奴才知道错了。”小太监跪地磕头求饶,但却一点用都没有。
姜澜玉只是看了眼,神色就复杂了起来,那个正在责罚小太监的人正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太监总管王小山。
王小山曾是宫里的一个洒扫太监,有次差点被其他太监老人给打死,要不是姜澜玉出手他早就没命了。后来姜澜玉需要在宫里安插眼线对付那些对她姐弟两心怀不轨之人,就将王小山给推到了后宫东三殿的太监总管,经常帮她传递消息。
而后来姜玦成功登上皇位后,姜澜玉决定这王小山还算忠心,就干脆向姜玦举荐了他。如今他应该是职务比那李司稍微低了点,但在后宫里也算是权势不小了。
姜澜玉再见到王小山,顿时就有了一些别的心思。
她到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人可以用,有这王公公在她或许可以提前知道姜玦不少筹谋,以做到防患于未然。
“王公公!”姜澜玉思及此走向了王小山。
王小山一回头看到是姜澜玉,立刻面带喜色的上前叩拜,“奴才小山子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金安。”
“行了,你这嘴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甜!”
“公主谬赞了,奴才可是打心眼里希望公主长命百岁福寿绵延。”
姜澜玉看了眼那被拖走的小太监,问道,“他是犯了何错?”
“那孩子粗手粗脚打碎了皇上最喜欢的一个花瓶,李总管吩咐了必须严惩,奴才也是保不住他的命啊。”
姜澜玉听到这里,心中自然是有些感触,在这宫里很多人都是命如草芥,什么时候死了或许都没人知道。
这不光是奴才,就是宫里他们这些主子的命运,也是不由得他们自己的。
“放了他吧,此事我去找皇上说。”
“多谢公主,公主还是那么宽厚仁德,你小子有福气了遇到长公主愿意饶了你这条狗命,还不快点叩谢。”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看到那小太监把头都磕破了,姜澜玉才说道,“够了。”
“你快将那伤口捂着,免得脏了公主的眼。”王公公还是很懂得察言观色的。
“王公公,借一步说话吧!”
姜澜玉突然邀请,那王公公哪敢不从。
“公主,不知是有何吩咐?只要是公主吩咐的,奴才一定竭尽全力。”
姜澜玉朝着他招招手,在他附耳过来之后仔细交代了要办之事。
“若你有难处,可以说出来,本宫也不勉强你。”
王公公立刻摆手,“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当初若非公主救命之恩加上对奴才照拂有加,奴才哪能有今日的风光?”
“公主放心,您交代的事情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记住,隐秘行事,莫要让任何人察觉,否则一定会有生命危险。”
王公公连忙点头,“您请放心,奴才办事一定妥妥当当。”
“那叫好!事成之后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姜澜玉和许长烨继续去往偏殿等见姜玦,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这里的一小段插曲居然也被人给提前告知到了姜玦那边。
姜玦站起身,将双手背于身后来回走了两步,这才看向李司。
“此事你怎么看?”
李司是姜玦身边的太监,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最忠心姜玦。
他想了想便将一些猜测说了出来,“这王小山的来历皇上您也是知道的,当初皇上登基能够顺利,他也是出了不少力气。”
“但据奴才所知,这个王小山曾受过公主恩惠,后面也是她一手提拔上去当了个太监小总管,他对公主应该是忠心不二。”
“忠心不二?朕的奴才却对皇姐忠心不二,这像话吗?李司,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跟了姜玦那么久,李司自然一下猜到了他的意思,“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将事情办妥不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事情谈妥,外头也有人来传消息了,姜澜玉和许长烨此时就在外头等候召见。
“让皇姐进来,至于许相,请到一边房间等候。”
得了吩咐,李司立刻带人出去安排了。
姜澜玉走入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作画的姜玦。
“皇上还真是好友雅兴,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姜澜玉主动走了过去。
他们是姐弟,自然没那么多礼数。
姜玦为不让姜澜玉怀疑竟然也没阻止她,只等她走到书桌边看到了他所画的东西。
“这是……”
“春暖图,不知道皇姐觉得如何?”
“雪落红梅枝,流水不待时。岸边雀鸟飞,鸳鸯依偎迟。好画!”
姜玦将手的笔递给姜澜玉,“皇姐的字那么好看,不如这幅画的题字就交给皇姐来书写!”
姜澜玉接过笔,表面无任何情绪波动,但这心里却对姜玦有些憎恶。
他明知她的身体正如那快要燃尽的蜡烛般早就不堪重负却还要她提笔写字,莫不是想看她手抖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