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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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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之后的一路,沈清予没有在过多说些什么。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比如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清清楚楚说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模糊让她跟着他。

可她望着身旁男人,淡漠的神情含着浅笑。许多时候,她总是分不清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坦白说,长这么大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小时候没有人对她表露过心意,更多的则是借着辱骂词汇赞扬着她的长相。后来遇到程旭哲,从刚开始接触,程旭哲不厌其烦的一日又一日对她喜欢她、爱她,那几年来,她心里从有过这种不安,反而很平静,因为她知道程旭哲对她的心意。尽管,他们两人之间结束的并不体面,但不可否认的是,那几年程旭哲对她一直都是坚定的。

但现在,沈清予不知道该去如何平衡两人的关系,总觉得不该是这样,可又没身份资格去擅自做出改变。

算了,她不再去想这些无法改变的事,倒不如顺其自然。在音乐软件点了收藏,时不时在家练普拉提的时候里放着听。耳边回响着抒情的歌,是她上次追剧时偶然听到的插曲,她挺喜欢这种悠慢区调的,便倒映剪裁着男人侧颊,那瞬间,她像是想明白了似的。前奏响起的那刻,沈清予紧绷的眉心松动,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身旁正开车的男人。车窗就这样吧,对于他们之间也挺好的。

额间轻抵在车窗,她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静静地听着喜欢的音乐。车内很静,音乐还能听见两人平稳的喘息声。

快到西苑时,随着车子转弯的间隙,段聿憬侧眸望了眼,平声问:"不高兴?"事情。

“嗯?"沈清予反应过来坐好看向男人,小幅度摇头,胡诌道:"没,刚刚在想工作上的他问:“什么时候正式工作?”

“今天刚通知....."沈清予原本想拿出手机让男人看那条消息,想了想,也没有拿出来,"还有十多天,二十三号。

"

闻声,段聿憬看了眼时间,又问:“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书和网课也看完了。”

"那正好。"他语气淡然,就像说着再也平常不过的事情:"给你请了潘老讲课,没上班前在西苑听吧。

听到这句话的那刻,沈清予整个人几乎楞在原地,像是没反应过来。绊道:"是我最近常看网课的那位老人家吗?他亲自给我讲课吗?"潘老?"刚刚烦躁拧巴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时正逐渐被压下,她强装着镇定,磕磕绊瞧着小姑娘激动地模样,段聿憬不由地笑出了声,"有这么激动吗?"绪,慢悠悠地说着以前的事情。

"那是我从大二开始就喜欢的,之前他来我们学校讲过一节课。"沈清予尽量平复着情很平淡的事情,无非是十八岁少女对学业的热爱。

但偏偏,段聿憬听得认真。

车辆逐渐朝西苑驶去,等身旁小姑娘说完时正好通过减速带,后座传来较低的窸窣声。段聿憬抬眸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发现后排上放着的白粉色玫瑰花刚刚不小心掉落。视线只停留了一瞬,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他淡声问:“宋家那位跟你关系很要好吗?”

毫无头绪的问题,沈清予迟缓地点头,低‘嗯’了声。

"怎么了吗?"

抵在方向盘的手指轻抬,他语气没什么情绪,"花掉了。"方,没有一朵花瓣散落。

"等下车再拿吧,够不到。"她扯着安全带回眸望去,白粉色的花束静静地躺在座椅下那张写有字的贺卡孤零零的掉落在一旁,她俯身捡起做好,白嫩的指尖折过贺卡,静静的端详着。

宋京迪的字算不上好看,正常写的话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但如果连笔的话,就会有别样的感觉。像艺术字。

而此时,这张贺卡静静地躺着两行字。

「过往已过,希望今后的你永远明媚自由!

沈清予!生日快乐!

-你最好的朋友:宋京迪」

龙飞凤舞的两行字,唯独最后落款那里却是用中规中矩的字迹,放在一起看格外滑稽。好似能想到好友写这张贺卡的画面,沈清予无奈笑了笑,合上贺卡放进包里。而这时,耳边响起了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

段聿憬问:"今天生日?"

蜷着的指尖微顿,她缓缓点头应下。

男人微皱着眉,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没跟我说。”"平常很少过生日,我自己都差点忘了是今天。"她柔声说。段聿憬也没再说什么,只"嗯"了声,说:“忙完这几日,给你补上礼物。”沈清予微张着唇刚想拒绝,又忽然想到京迪给她说的事情,将要呼出的话改了口风。她望着眼前男人,犹豫间开口:“京迪要开工作室了,关于珠宝一类的你知道吗?”段聿憬淡望她一样,示意继续说。

宋京迪并没有给她透漏太多,只是怕那些人嫌弃死小作坊直接把她一杆子打死,而找她只是想让项目表能让段聿憬看一眼。

整个过程沈清予也没有隐瞒什么,一五一十表达清楚,怕男人介意生气,她多次重复只是看一下项目表而已。

话落的同时,车辆刚好驶入西苑,李管家听到声音立马从客厅出来,随后看到车内两人没有下车的迹象,又识相的折了回去。

车辆熄火,微弱的光线透过车窗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颊边,段聿憬揽着女孩腰肢将她放在腿上轻轻环抱着,嗓音低醇:“清予。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与脖颈之间,沈清予不适地歪着脖子想要躲闪,却被男人劳劳禁锢着。

她下意识应着,“嗯?”

"除了宋家那位,你想要什么?"男人似乎有些不满,带着薄茧的指腹抵在腰间更用了些。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早知道她身上的敏感点在哪。

语气轻飘飘地:"您已经帮我挺多的了,我现在也不缺什么。沈清予本能挣扎着,眼神透着慌乱与羞涩环着男人脖颈。默了几秒,她紧抿了下唇,自从和段聿憬在一起后,往常随处可见的困难像忽然从身边消失了那般。而段聿憬给予她的帮助远不止这些,明里暗里无论是物质上还是其他,多的数不过来。而那一段时间,几乎是她这几年最轻松的时候了。

眉眼间,他嗓音低哑:"这么容易满足不是好事。

身体控制不住地朝男人倾去,段聿憬随手取下眼镜放在中控台上,酥麻的吻落在女孩呼吸逐渐加热,攥紧的指尖下意识扯着男人领带,沈清予眨着那双染上薄雾的眼眸,像明知故问“那.....我要的,你都愿意给吗?”

“当然。"段聿憬笑得深,濡湿的薄唇落在耳垂,像似啃咬。四周狭窄,沈清予耸着肩,含着水亮的眸色几乎迷离,"那你呢?想要什么?"摩挲的指腹不断上移,四周被情|欲二字包裹,刻意的撩拨,她只觉得快要难耐的疯掉。“想要你。"他嗓音低低哑哑,呼出的话语带着引诱,"别动,今天在车里。"

夜很长,弥漫的星光透过车窗撒落,沈清予一时分不清究竟是眼里自带的星星还是天上本身就有。

她整个过程都紧绷着神情,总怕李管家会忽然出现。

可事实证明,西苑的所有人似乎得到了指令,那晚没有一个人出来巡视。她觉得段聿憬很奇怪,他说喜欢她,却又问她为什么不在他身上获取利益。这之后的几天,沈清予几乎都是在西苑度过的。

得知第二日潘老会来,她强忍着膝盖的不适,早早起床洗漱换了身得体淡雅的衣服在沙发旁等着。

段聿憬准备出门上正好看到这一场景。

在客厅

女孩穿着一件雾霾蓝长裙,平日散下的头发此时用一根簪子挽在脑后,脊背挺直的坐。

像是上学时的乖学生得知老师要家访,特意早早起来隆重的准备一切,看起来刻意又滑稽。

他上学时浑得要命,不是见过好学生,只是没见过她这样乖的。无奈轻嗤声,跟李管家交待声便走了。

话,

而沈清予在中午吃过饭的时候如愿见到了潘老,那种偶像忽然来到身边近距离和你讲一整个下午上课她都是紧张激动的,生怕说错话做错事。好在潘老人非常和善,讲课中经常宽慰她不用过于紧张。但似乎并没有用,相反更加紧张了。

而这种由内而发的紧绷感,一直延续到晚上她和段聿憬独处时,许是还未从这种震惊感反应过来,导致于两人缠绵的时,少了许多趣味。

段聿憬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最后憋得难受,实在受不了,直接打横抱着她去了浴室,低哑的嗓音覆在耳旁:"沈清予,别这样折磨我。"再这样,以后不让潘老过来了。

那晚比以往都要狠,也是沈清予第一次见男人因为情事而动怒。有时候就连沈清予也觉得奇怪,对于那档事她明明是第一次,可却莫名的与段聿憬合得来,不论什么样的模式。

之后的几天,沈清予面对潘老没那么紧张,反而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自然,尤其是潘老身上自带的亲切与慈爱,恍惚中让她有种再和爷爷说话的错觉。而自从第一晚后,他们晚上没再过多缠绵,只相拥入眠。但这样的生活,只维持到她上班的前一晚。

沈清予怕醒不来上班迟到,入睡前特意定了闹钟,却不曾想还是起晚了。看清时间那刻,她整个人瞬间清醒,连平日的醒神步骤都省却直接去洗漱。不论是西苑还是别的住处,段聿憬都安排人按照她的尺寸添置了每季新的秀款衣服,许是摸透了她的喜好,颜色大多都为浅色。

搭配了一些简约的配饰才出门。

沈清予拉开衣柜也顾不上思虑,随意拿了身换上,又和往常一样,加快速度按照颜色这两年多,沈清予基本每次上班都是提前半小时过去。而今天,她到馆内的时候项云正好换好衣服从休息室出来,看到她说:“姐,林哥今儿有事不过来,晨会取消了。”

沈清予步伐不算快,每次自认为焦急的姿态,可在他人眼中看去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姿态。

“好。”她点头轻声应下,问:“彤姐来了吗?”

上来脸都是黑的。

“彤姐第一个来的。"项云左右看了眼,凑近低声道:"感觉她过完年心情更不好了,早她会怎么想,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上次她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张雅彤也并不是那种不明白事理、不众观全局的人,至于沈清予面上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淡淡点头,便推开休息门换了衣服。在她们之间并没有太多话语权,再加上她最近心情不好一直挂脸,一些人就更不想听。往常新年第一天上班都会开晨会,但因林诏没来的原因,张雅彤虽是领班管事的,但便和往常上班一样去藏室整理年前的物品。

沈清予性子本身就淡,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始终保持着一个适当。她也懒得去管这些,一直等下午林诏来之后才算是完全步入正轨,瞧着他们一群人散漫的模样,林诏也没有说什么,只嘱咐今天适应完明天必须进入正常状态。留下这一句之后,林诏便把张雅彤单独叫去了办公室。沈清予对这件事见怪不怪,但项云却十分激动。

两人来到指定的藏室整理物品,一路上身旁小姑娘的嘴巴都没停过。不叫姐你去,感觉林哥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

"该不会名额要出来了吧?"项云猜测道:"到公布名额怎么只叫彤姐一个人去?为什么情,他绝对不会公布那么快。

学习的时间在初夏,虽说北京春天很短,但以她对林诏的了解这种能吊人胃口的事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现在还早。"她带上专业手套走进去,淡声说:"想来是有其他的事情。""也有可能。"项云附和着,但没撑过几秒,又开始猜测:"但我真的很好奇名额到底是谁,万一是彤姐我怎么办......从上次偷窃一事彤姐总是看不惯我,那她回来之后升职我还好日子过吗......"

偷窃.

听到这句话,沈清予抬起的手不禁顿了一秒。

这件事对她来说,无异于导火线。

长睫微敛,她没什么情绪,紧抿着唇做着上手的工作。好似快哭出来了似的。

身旁项云似乎对于张雅彤升职这件事感到特别焦虑,一直不停地来回踱步,说到最后不间断的话语弄得她心里也跟着烦躁。

沈清予将手里的物品放到锦盒中,取下手套缓缓道:“彤姐不是暇眦必报的人,只外冷内热,你要实在担忧以后离她远点就是。

先工作。

话落,一旁项云还想说些什么,她提前预料伸手打断,抿唇说:“好了,等下班再说,察觉到清予姐情绪不对,项云立马收起了抱怨心里,老老实实工作去了。沈清予倒没什么不高兴的,她只是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件事。若被有心人听见,好像她见不得张雅彤比她好似的。

她讨厌被人误解的感觉,尽管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件藏室忙碌。

下午的品缘阁气氛格外沉重,张雅彤出来后始终一副不太高兴的姿态,闷声进了另一气味散去时才回原来的休息室换衣服。

而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下班,沈清予避开其他同事,去了西侧废弃休息室,等身上彼时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望着镜子里面人身上暧昧的痕迹,她慢慢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了上去。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眼,故作轻声地随口问:“清予,还没走吗?

张雅彤似乎也没想到她还没走,视线落在镜子前女人身上的衣服,她意味深长地望了沈清予整理着领口,透过镜子礼貌微笑朝身后人打着招呼,轻声道:“要走了。”不动来接你吗?

张雅彤看了眼窗外的场景,解着衣服扣子,问:“小程呢?往年假后第一天他不都雷打沈清予面上没什么波动,语气淡然:“分手了,几个月前就分开了。”说话,她拿起一旁的挎包,"彤姐,明天见。

张雅彤回笑:"明天见。"

瞧着眼前人离去的身影,她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着其背影。内心不确定的猜测,在此刻更坚定了一分。

沈清予不知道张雅彤的想法,从品缘阁出来后,望着天边阴沉的乌云,她随手拦了辆车。

起先段聿憬随手给了她一辆车让她开,但她车技不好,便拒绝了。而后他又说给她配个司机,这样方便点。第二次,沈清予没再敢忤逆他的话语,只是沉声没说话。瞧着女孩这副委屈的姿态,一旁看着的段聿憬不由地笑了,之后也没再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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