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借势
叶伦缓缓推开房门,一缕异香扑面而来,他的目光瞬间被屋内景象吸引,呼吸不由一滞。
红棉立于房间中央,身着一袭异域风情轻纱长裙,裙摆随她动作轻盈飘荡。
她赤足而立,纤细脚踝缠绕几圈银铃,随舞步发出清脆悦耳声响。
红棉容颜如三月桃花,明媚动人,秋水般清澈眼眸中,却又藏着一丝难以言喻哀愁。
纤细腰肢随音乐摇曳生姿,宛若杨柳依依,她怀抱一把精致琵琶,十指纤纤,在琴弦上轻拨慢捻。
琵琶声悠扬婉转,与她舞姿完美契合,红棉时而旋转,时而跃动,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
叶伦屏息凝神,生怕惊扰这幅美轮美奂画面。
他静立门口,欣赏红棉舞姿,虽心中对红棉目的有所怀疑,此刻却不得不承认,不愧是众人追捧的花魁,美的令人震惊。
窗外鹅毛大雪纷飞,雪花飘过窗棂,在红棉曼妙身影周围缓缓飞舞,仿佛为她舞蹈伴奏。
叶伦目光在红棉与窗外雪景间游移,心中不禁感叹,人美景更美,此情此景,仿佛仙子下凡。
红棉似察觉叶伦到来,舞步愈发轻盈,动作更加优雅,她眼角余光瞥向门口,唇角微扬,媚眼如丝,越发的勾魂夺魄。
叶伦忍不住咂了咂嘴,还是古代好啊,绝色美女花样百出的勾引他。
红棉舞姿愈发妖娆,琵琶声渐趋激昂,她手指在琴弦上飞快拨弄,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音符。
与此同时,她身体随音乐节奏快速旋转,裙摆在空中划出美丽弧线。
叶伦看得如痴如醉,不知不觉间已踏入房间,他目光紧追红棉每一个动作,心中惊叹她美貌才艺。
随着悠长琵琶余音,红棉舞蹈戛然而止,她优雅屈膝,向叶伦行标准礼节。
叶伦如梦初醒,赞赏得鼓起掌来。
红棉莞尔一笑,轻放琵琶,缓步向叶伦走来,她脚步轻盈,脚踝银铃随动作发出悦耳声音。
来到叶伦面前,红棉轻跪下来,伸手拿起桌上酒壶,为叶伦斟满一杯清酒,柔弱无骨地靠在叶伦身上。
“公子,请。”
她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柔美妩媚,眉眼间满是情意。
叶伦定定看着红棉,心中思绪万千,这样饱含深情的眼神,要是搁在现代,肯定能混个影后当当。
他注视着红棉那双明亮眼眸,语气调侃地问道:“你可知我是当朝驸马?”
红棉倏然抬头,柔柔地看着叶伦,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轻轻点头。
“奴家自然知晓。”
叶伦眼珠一转,语气带着试探:“既然知道,为何还要……”
顿了顿,斟酌用词,“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红棉闻言,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她低下头,长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
片刻后,她抬头,脸上浮现凄惨笑容。
“驸马爷,”红棉轻声开口,声音带着难以察觉颤抖,“我们这些青楼女子,实在是身不由己。”
叶伦沉默不语,静待红棉继续。
红棉深吸一口气,续道:“我从小被卖入青楼,为求有朝一日能攀上高枝,脱离樊笼。”
她眼中闪烁泪光,“我别无选择,只能用美貌才艺博得恩宠。”
说着,一双柔软玉璧攀上叶伦的脖颈,红唇和气如兰,声音越发的柔媚。
“驸马爷贵为皇亲国戚,自然难以理解我们这些卑贱之人苦楚。”
她低头将脸颊轻轻靠在叶伦的胸膛,声音颤抖的诉说着。
“我们每日歌舞宴乐,看似风光无限,实则身陷囹圄,难以自拔。”
美人在怀,吴侬软语,像一只可怜无助的金丝雀,祈求着他能够伸出援手。
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开口拒绝。
叶伦脑袋里名为理智的弦,瞬间绷紧,撩人的香气钻进鼻子里,撩拨的他心脏剧烈跳动。
红棉抬头,眼中带着哀求,“驸马爷,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借您势力,寻求一线生机。”
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楼里的妈妈想让我挂牌接客,我知驸马爷是正人君子,才假借您的权势,能躲一日是一日……”
叶伦叹口气,有句老话说得好,戏子无情,妓子无义,虽然美色在怀,但叶伦没有完全相信红棉的话。
“可以。”
叶伦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借他的势力倒是可以,反正他一个男人也不亏。
红棉哀伤的眼神豁然亮了起来,喜不自胜的看着叶伦,“真的吗?驸马爷愿意给我赎身?”
“自然不是,今日为你赎身,明天就会有御史参我一本,后日就可以下大狱了。”
叶伦勾起红棉的一缕发丝,绕在手指上把玩,饶有兴致地看着红棉的表情变化。
不管这红棉是谁的人,有什么意图,他身为驸马都尉,不可能为一名妓女赎身。
驸马给妓子赎身,那不是把老朱的脸放在鞋底下踩么!
红棉眼神中划过一抹黯然,苦笑着开口,“是奴家异想天开,驸马爷万不能为了奴家涉险。”
叶伦缓缓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酒香醇厚,入口绵柔,却又带着一丝苦涩。
“放心,本驸马很是爱惜性命。”
红棉看着叶伦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恢复柔媚,乖顺的端着酒壶为叶伦斟酒。
她长发垂落,遮住半边脸颊,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微微颤抖肩膀。
叶伦挑眉轻笑,他伸手抬起红棉下巴,迫使她抬头对视。
“红棉姑娘,”叶伦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温和,“你遭遇,我很同情。但是……”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但是,你可知道,勾引驸马是何等罪过?”
红棉身体猛然一颤,眼中闪过惊恐。
她急忙辩解道:“驸马爷明鉴,奴家绝无此意!”
叶伦幽幽的开口,“以你的相貌想要攀附权贵很容易,为何偏偏看中我这个身份尴尬的驸马呢?要知道安庆公主可不是好相与的良善之辈。”
“莫非,想要离开青楼是假,实则是故意接近我?”
他的语气像是开玩笑一样,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红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