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是个好男人
“先起来再说。”戚剑飞一震,不由分说将戚淑君从地上拉了起来。
“哥,我有一个恋人,他叫武田一郎,是东洋人,我们在北江的时候就认识了,但他并不是军人,也不是军国主义者,他就是个最普通不过的百姓,前些年跟着他叔叔来北江做药材生意,这次我来辽东,他也一路跟了过来,哥,我求你,求你成全我们。”
戚淑君说完这番话,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你说什么?”戚剑飞被妹妹的这一番话砸懵了,他的眸心剧缩,紧紧地盯着戚淑君的眼睛,低哑着声音喝道:“你说你跟一个东洋人谈恋爱,还要我成全你们?”
“哥哥,我知道这件事会让娘,会让你,会让整个戚家堡蒙羞,可我……我和武田君是真心相爱的,我敢用性命保证,他真的不是坏人,东洋也有很多很多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也都是善良的……”
“你给我住口!”戚剑飞眼睑处微微跳着,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厉声喝断了妹妹的话,一旁的芳芩见状,只连忙上前将戚淑君护在了自己身后,与戚剑飞道;“你先不要生气,先听小君把话
说完。”
“还要听她说什么?”戚剑飞仍是怒不可遏,对着芳芩道:“你是不是也早知道了这件事?帮着她瞒着我?”
“哥,你不要冤枉嫂子,”戚淑君泪眼朦胧的看着戚剑飞,“嫂子从没帮我做过什么,哥哥,我和武田君今日在街上碰面,却被徐三公子发现了,他把武田君抓了起来,还给武田君安了个间谍的罪名,要处死他,哥哥,我求你了,求你救救武田君吧!”
“我去救你的情郎?”戚剑飞眸心血红,却是被怒极反笑,对着妹妹喝道:“你去问问那些手无寸铁的辽东百姓,在他们被鬼子杀死的时候,有没有人能去救救他们?”
戚淑君一怔,眼泪又是流了下来,颤着声音又是喊了一个字:“哥……”
“你是家里的老幺,我们都宠着你,让着你,不是让你是非不分,变成这副样子!”戚剑飞打断了妹妹的话,整个人都是透着一股森然的气息。
芳芩嫁给他这样久,还是第一次见他气成这样,当下芳芩既是担心,又是不忍,见戚淑君似乎还要说话,芳芩连忙按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小君,先不要再说了。
”
“来人!”戚剑飞对着屋外喝了一声。
“少帅。”
“你们把戚淑君给我关起来,二十四小时派人看着她,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她要是跑了,你们都拿枪把自己崩了!”戚剑飞声音冷肃,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是,少帅。”侍卫们见戚剑飞连名带姓的喊出了戚淑君的名字,显然是动了大怒,他们并不敢多问什么,只按着戚剑飞的吩咐上前将戚淑君拖出了屋子。
“哥哥,我求你,我长这么大从未求过你什么,我不要你成全我们了,我只求你,我求你保住他一条命,只要能保住他的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让我嫁给谁都行……哥哥……”戚淑君凄声呼喊着,随着侍卫们越走越远,她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待戚淑君被拖走后,戚剑飞仍是铁青着一张脸,芳芩看着有些担心,她上前轻轻地摇了摇戚剑飞的衣袖,戚剑飞转眸向着她看去,与她道:“你是不是早都知道这件事了?”
芳芩咬了咬唇,终是没有欺瞒他,和他点了点头。
“你……”面对着媳妇,戚剑飞是有气没地撒,憋了半天只得说了句:“她不懂
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她要今天没和我闹出来,你还要帮她瞒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故意想着瞒你的,你每天为战事烦忧,我不想再去扰的你心烦,至于小君,我总觉得她现在年纪还小,也许日子一长,等她亲眼看见了东洋人在辽东作恶多端,她会自己想开的。”
芳芩声音很轻,说完这句她掩下眸子,轻轻地握住了戚剑飞的手,小声儿道:“好啦,是我不对,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啊?”
戚剑飞听着芳芩软声道歉,心里虽然好受了些,可还是十分气闷,他反握住芳芩的手将她带到沙发上,自己则是眉头紧锁,沉默了半晌才道:“这丫头自幼被我们宠坏了,这几日你多留意着些,多陪陪她,盯紧些。”
听着戚剑飞的语气中仍是透着对戚淑君浓浓的关切之意,芳芩微微放心了些,微笑道:“看你刚才发了那么大的脾气,我还以为你真要不管小君了。”
“我自己的亲妹子,我不管她谁管她?”戚剑飞瞪了瞪眼睛,声音却是慢慢低沉了下去,“父亲不在了,她就我这么一个哥哥,不说长兄如父,我也
一定要把她照看好。”
听着丈夫这样说来,芳芩心里一软,她向着戚剑飞依偎过去,微笑着说道:“戚剑飞,我真的没看错你,你是个好男人,好哥哥。”
“就这?”戚剑飞睨了她一眼。
芳芩抿了抿唇,“当然了,你还是个好丈夫,就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是好父亲。”
“怎么能不会?”戚剑飞有些不满,“我自己的骨肉我还不宠上天去?”
芳芩有些不相信,撇了撇嘴道:“这谁知道呢,说不定你一听见孩子哭,自己巴不得有多远跑多远。”
戚剑飞想了想,倒也觉得芳芩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搂紧了芳芩的细腰,靠在她耳边道:“那你还不赶紧给我生一个,等咱们有了孩子,我一定做个好父亲。”
芳芩脸颊有些发热,她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只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她向着身边的丈夫看去,只看的戚剑飞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与芳芩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戚剑飞,你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胡扯八道!”戚剑飞又是怒了,他一举抱起了芳芩的身子,不顾她的求饶,抱着她向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