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可以直接叫我许宴
姜敏一听这话,立马就猜到了许声声这丫头打的是什么主意。
她要是没动别的心思,刚刚在电话里就会告诉她,让许宴过来接她。
姜敏从前便一直觉得,许宴虽然只比她大两三岁,可却总像是个大长辈一样。
好比此刻,她就有种溜出来鬼混被长辈抓了个现场的感觉。
“要不然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就不麻烦您了。”姜敏跟许宴说话的时候,连措辞都十分尊敬客套。
许宴已经在扶着她往外走了,“我答应了声声,把你送到她那。”
语调虽然很平淡,却有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姜敏听后,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她现在醉的连路都站不稳,要是真打车回去,估计得摔好几跤。
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她一个姑娘家醉着酒打车回去也不安全。
说到安全的事,姜敏也有点庆幸,还好今晚来的人是许宴。
要是许声声的话,刚刚那几个小混混肯定不会害怕,说不定还会把主意打到许声声身上。
姜敏想到此处,向许宴道谢:“声声哥哥,刚刚的事太谢谢您了。”
许宴听着她一口一个“声声哥哥”,一口一个“您”的,心中也有点别扭。
他
垂眸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不用这么客气,你可以直接叫我许宴。”
许宴……吗?
可能是因为他之前的样子都太像长辈了,姜敏一时还真有点叫不出口。
总感觉有种大逆不道的意味。
最终,她还是改了称呼,只是仍旧相当客套,“宴哥。”
许宴又垂眸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再纠正别的,只任由她这么叫了。
许声声家里的密码二人都是知道的。
许宴送姜敏回来时,许声声还没回来。
姜敏本来就喝醉了酒,路上吹了吹风,这会儿已经觉得脑袋有点晕晕沉沉的了。
但她还记得许宴也跟了进来,果然一回头,就看到许宴正站在身后的不远处。
姜敏忙道:“宴哥,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声声回来就行了。”
许宴没接话,只是示意她在沙发上坐下,随即自己转身走进了厨房。
姜敏还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着许声声赶紧回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许宴才再次出了厨房。
只是这一次,他手里多了个杯子,杯中是棕褐色的液体,触感温润,温度刚刚好。
许宴说:“声声厨房里有之前备好的解酒颗粒,我帮
你冲了一杯,趁热喝掉吧,会好受一些。”
他说着,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到了茶几上。
姜敏看着她的举动,心中不免想起了许声声之前的话。
许宴这个人,果然是足够绅士。
她一颗心“砰砰”跳动着,乖顺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慢慢喝着解酒颗粒。
解酒颗粒冲好的冲剂微微有点苦味,但总体来说还是偏甜。
姜敏很快便将杯中的冲剂喝完了。
许宴大概也是觉得二人的相处有点尴尬,等她喝完后又给自己找了个事干,拿着杯子去厨房里洗了。
姜敏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幸好,许声声回来的并不算太晚。
等许宴再次从厨房里出来时,外面正好响起了一阵汽车的声音。
许宴朝窗外看了一眼,便见有辆车开进了院子里,停在了车位上。
“看来是声声回来了。”他稍稍松了口气,“那我就先走了。”
姜敏同样松了口气,想站起来送他。
许宴叫停了她的动作,“不用送,你休息吧。”
说完,便先出了客厅。
他出来的时候,许声声也刚好把车停正下了车。
见许宴出来,她忙问:“哥,敏敏呢?”
“里面。”许宴答得简短
:“她喝了不少酒,你好好照顾她,哥哥先回去了。”
许声声还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便见他已经走出了院子里。
许声声想到他刚刚话里对姜敏的关心,不由得偷偷笑了笑。
随即,她这才慢悠悠地进了玄关。
换好鞋后,许声声又去了客厅,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姜敏。
姜敏见她回来,终于是彻底放下了心。
想到今晚的事,她忍不住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是故意让你哥来接我的?”
许声声一脸委屈,“我是正好在公司加班抽不开身,才让我哥代我去的,你看,为了你,我还特意提前从公司离开了呢。”
姜敏一想到今晚跟许宴单独相处的尴尬,便恨不得上前弹这死丫头两个馒头。
许声声朝她嘿嘿一笑,又问:“听我哥说你喝了不少酒,还难受吗?我去给你冲杯解酒药。”
“不用了。”姜敏闷闷道:“我刚刚已经喝过了。”
许声声一惊,立马就想到了什么,“是我哥给你冲的吧?”
毕竟听姜敏的声音,她肯定是喝了不少酒的。
许声声了解这妞儿的德性,一喝完酒就东倒西歪的,连站都站不稳,哪能给自己冲药?
而且
姜敏就来过她家一回,还没进过厨房,怎么会知道厨房里有解酒颗粒?
果然,姜敏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一下,许声声立马就兴奋了起来,“啊哈?看来我哥是真的挺关心你的呢!”
“胡说什么?你哥一直都很关心别人,又不是单独对我这样。”姜敏的脸可疑的红了。
幸好她今晚喝了酒,脸红不红的也没人注意到。
许声声反驳她的话,“我哥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关心的,有回傅砚亭喝醉了,我哥去接,直接把人丢到傅家门口就走了。”
虽然那次是因为傅砚亭喝酒吐在了许宴身上来着……
倒是姜敏,听她提起傅砚亭,立马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她身上。
“你跟傅砚亭现在是什么情况?”姜敏问。
许声声想到傅砚亭,便总能想起几天前在峰会上见到他时,他憔悴的模样。
她立马就笑不出来了,“还能是什么情况?分手就分手了呗。”
“他没找过你和好?”
“没有。”
毕竟分手是许声声提出的。
傅砚亭再怎么样也是个纨绔公子哥,心中是有傲气的,不至于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可能他现在是有点伤心吧,但总有过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