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我不想让他变成像我一样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楚炎邪魅的看着她,那双眸子里映满了她的身影,红色斗篷遮住的半张脸,尽管如此,依旧遮不住浑身上下散发出来气质,更遮不住那倾国倾城的妖艳容貌。
“楚氏集团可还好?”
那女人呵气如兰,可字里行间,却有着一股子不可一世的高傲自大,倒与路川泽有一拼。
楚炎轻轻拿下挎在脖间的胳膊,放在胸前,环上了那水蛇一般的腰肢,不自觉捏了一把,引来一阵娇笑。
“承蒙温婉小姐照顾,楚氏集团已经屹立不倒,随时可以成为温小姐的后山。”
温婉手背拂在嘴边,轻轻一笑,从楚炎怀里脱了身,“我温婉还不差那点钱,我就算是为你做了慈善事业,你只要记得,我们最初商议好的那件事,如果,你反悔了,我觉得你还是考虑清楚为好,毕竟,我温婉不做亏本的买卖。”
楚炎从后背冒出阵阵细汗,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惧怕,甚至有些后悔,当初招惹上这样一个做事不顾一切的疯女人,可他与这疯女人又有什么不同?
为了许默然,他觉得,他可以的!
楚炎故作镇定,站起身
,“啪!啪!啪!”一阵鼓掌。
温婉摘下头顶的斗篷,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一股来自女人的香水味儿飘荡在空中,萦绕在鼻尖。
“温小姐果然霸气,当初我找到温小姐,自然已经将一切事情都已想清楚,那张生死状上,我的名字可是有说服力的,要不然,去打官司也是可以当成证据的。”
他绕着温婉身边,转了一圈,摸索着下巴,有些打趣的意味。
温婉坐在屋檐下,转动着手腕,眼睛直盯着自己血红血红的指甲,那眼神看的让人不禁发颤。
“楚炎,跟我合作可不是儿戏,我是个慈善家,可我,可不想傻乎乎的真的是慈善家,懂?”说着,温婉勾了勾手指,那细长的指甲,在空中勾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楚炎倾了下身子,整个人靠向温婉,身上的气焰收敛了许多。
“要记得我们之间的小故事,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可我现在都没看见有开始的动静,你,是不是准备要弃用?”
楚炎身子不由的一阵,立马摇头,“不,不,我已经筹备很久了,马上你就会看到了,不要急。”
温婉笑了笑,拍了拍楚炎的肩膀,“那就
好,那就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罢,那顶鲜红的斗篷再次盖过头顶,遮住了那双诡异的美眸。
看着温婉离去,楚炎只弓着身子,一句话没说,额间的细汗密密麻麻汇集,虽然现在是冬季,背后的衬衣却印出了水印。
温婉走了许久,楚炎才直起了身子,看着温婉离去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似乎在想些什么。
突然,嘴角挑起一抹鬼魅的笑,笑的人心底直冒冷气。
一场阴谋大战,似乎即将拉开帷幕,只是这一场阴谋的牺牲品是谁,而谁又是最后的胜利者都不得而知。
或许这场战争结束后,有的人会后悔参与到这场战争中,而有的人会坐享这场战争带来的
利益。
总之,有人欢喜有人忧,是更古不变的结局。
临近春节,已是大年二十九,再过一天就是除夕,大街上贴满了红色的喜联,有的商户,还挂了灯笼,灯笼彻夜亮着。
转悠到路家别墅,已是黄昏,看着凄凉的别墅,只觉背后凉飕飕的飘过一阵风,不自觉裹紧胸前的衣服,敲响了门。
“夫人,你回来了,少爷已经在房间等你很久了!”
许默然微微笑
了笑,脱去脚上的鞋,一如既往的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上了楼。
“管家,小少爷回来后还闹腾了吗?”她停在门口,看着楼下的管家,询问。
管家摇摇头,“没有,没有,小少爷回来就回了房间,今天被路老爷子带到那边去玩耍了。”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表,“这个点应该快回来了,小少爷认床,在那边睡不着。”
“嗯,”她点了点头,又转过身,敲了敲门,没等回应,便按下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里大开着窗户,细纱窗帘被吹的乱飞,耳边还有嗖嗖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许默然一皱眉,快步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感觉不到冷的吗?还是想继续住院去?”
关了窗,房间里顿时暖了许多。
被子只盖到胸前,路川泽摆着大字,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头发被吹的凌乱在额前,也就那么乱着。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许默然坐在梳妆台前,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看着身后的那人。
纱布裹满了半个身子,只露着胸口,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身材即视感,那冷峻如雕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时,更多了几分帅气。
“你去哪了!”
许久,路川泽才缓缓开口,如果他不说话,许默然还以为他睡着了。
“去转悠了会儿,要春节了,市里已经变成一个空壳,怪冷清清的。”
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支笔,趴在桌子上,像上学的时候那般,胡乱的涂抹着一个地方,那是打发时间最常用的办法。
“转悠到连我出院都不出现?”
许默然抬了抬身子,从镜子里看了看路川泽,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慢悠悠的说:“我以为你还要住一阵子的,谁知道你今天上午就出院了。”
路川泽从来都说不过许默然,每次都要被气的想吐血,可就是宁愿被气吐血,也要说上那么几句。
忽然,路川泽站起身,撩开身上的被子,下半身只穿了个四角内裤,赤裸着胸膛向她走来。
“干什么?”
任由路川泽半蹲身子,抱起她走向床边,看着他俊美的侧颜,不禁直了眼。
身子被塞进被窝,宽厚的手掌握紧了她冰凉的脚丫,“大冬天还是不穿鞋乱跑,不怕寒气从脚心钻进,伤了心肺吗?”
许默然缩回脚丫,埋进被子里,轻轻说了句:“无妨,这么多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