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站队问题
赵问撇嘴，吐糟着字太潦草，也不管快要吐血的阮坨，冷冷道。
“第三，越人王部落走出山林投降的时候，要拿着越人王阮惊天的首级，否则本王也不需你们投降了。”
“我就是死也不写……”
轰隆——
未等阮坨硬气说完，赵问一脚将他踹到在大堂上，接着用牛皮擦了擦手，丢在阮坨疼成一团的身体上。
“写也好，不写也好，这些话原原本本带给阮惊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原本让你们这群未曾教化的野兽沐浴王恩，既然尔等不识趣，那么刀剑加身亦别悔！十五日内，越人王部落不做到这些条件，等待南越大军吧！”
“其他越人杀了！将这阮坨丢到百越山脚下吧！”
赵问嫌弃的摆摆手，然后是越人的哀嚎惨叫，阮坨的怨毒诅咒，以及南越官吏的弹冠相庆，敬畏交加的看着赵问。
大王就是大王，原以为这两年摸鱼摸傻了，还是这么有血性，爽！
看着首位上背对的少年身影，何止是丰神伟岸能够形容，简直如太阳无法直视。
但是下一刻，随着冲进来的项千军大喊，伟岸的大丈夫赵问瞬间缩头了。
“王爷，吴掌柜来了，必须要见你，还拿出这黄金令牌。”
“不见，就说本王感染风寒病重卧床……”
“哈哈，赵王爷病重，还能收拾这些蛮人贼子，真是让本掌柜佩服佩服！”
未等赵问病遁离开，赵无极二人大步进来，看着满地鲜血和尸首，满意的一连说了两个佩服。
原本从百姓口中得知赵问曾经浴血杀敌，赵无极还不信白白嫩嫩的小儿子能够那般勇敢，但是现在他信了。
血性！此子不缺血性！
赵问自然不知道便宜老子的欣赏，冤大头找上门，多少有些尴尬，挥手让面色古怪的官吏们退了出去。
接着手把手的拉着赵无极坐在首位上，满脸尴尬的搓着手，全无先前的铁血风采。
最后赵问憋出来一句。
“吴掌柜，你是喜欢喝茶？还是喝酒？”
“喝红酒。”
“……”
“哈哈，喝的就免了，严军，用玻璃杯给我和赵王爷倒满万寿果酒。”
赵无极看着神色顿住的赵问，忍不住开怀大笑，臭小子，让你诓老子，接着吩咐严军倒酒，自然语气在某些词汇上咬的极重。
赵问老脸一红，接着瞥过项千军手中的黄金令牌，眼底闪过明悟，看向赵无极放下了些戒备。
片刻后，严军两人被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赵问和赵无极面对面坐着。
赵无极眼中的欣赏怎么都掩盖不去，两颗眼球像发光的灯泡，就差贴在赵问脸上。
赵问有些…怕怕 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弱弱的说道。
“吴…大叔，我本王知道自己很好看，让你第一次见面和这次都忍不住看，但是本王没有龙阳之好。”
“混…咳咳，我也没有，本掌柜只是在欣赏少年英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好，说的太好了，我要挂在书房里！”
赵无极继续夸赞，反倒赵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当文抄公的感觉…真爽！
接着赵问笑容一收，目光看过重新拿到赵无极手里的黄金令牌。
“吴大叔作为御商，到南越来，不仅是收购商品的吧。”
“王爷知道御商？”
“知道，当初父皇夺取楚国天下，除了获得武将支持，还有大批商人资助，其中有六姓商贾出力最大，父皇建国后封为御商，明面上做生意，实际为父皇监察天下的眼线。”
“其实我也姓赵。”
“嗯，赵氏御商一脉虽然跟我们出了五服，但是你也算我的长辈，受小子一拜。”
面对赵问的拱手礼，赵无极稳稳当当受着，臭小子，老子终于受着你的礼了，接着两人再次坐定。
赵问主动说道。
“既然都是亲戚，这批万…红酒就用半价卖给你们，放心，这东西搁在外界三倍利润都有的赚。”
“不，这批货还是六千金锭，我要，但是我也有些事情想问王爷。”
赵无极摇摇头，六千金锭哪有发现的好大儿重要。
可惜赵问笑了下，将先前扎阮坨的匕首拿起，仔细的擦拭上面血迹。
“不好意思，本王这个人，对朋友可以掏心掏肺，对敌人恨不得去死，对陌生人只想做生意，其他一概免谈！”
“六千金锭买不来王爷的友谊？”
“钱这东西，反而会坏事，咋们有可能成为敌人呢。”
赵问试了试擦干净的匕首刀刃，收回了腰间，直视着赵无极说道。
接着赵问起身就要离开。
“三千金锭，依旧有效，吴…赵掌柜想多玩几天，南越欢迎，想走，也可。”
“我想押宝王爷，助您登上九……”
赵无极目光闪烁，只是未等他说完，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匕首尾部还在震动……
赵无极抬头，硬上赵问犹如看死人的目光。
政事堂里，气氛有些僵持。
直到赵问再次开口。
“本王的敌人有两种，第一种像越人这样心怀敌意的，第二种是为实现野心拉本王下水的，赵掌柜应该不是第二种吧？”
“当然不是，本掌柜就是…见才俊而忘形，多多见谅。现在能请王爷重新坐下，为我解答一些困惑吗？”
赵无极目光真诚，隐隐透露些许的欣慰。
他能感觉到赵问起了杀意，说明真的不恋权力，也可能是隐藏的很深，但是总比那些迫不及待等自己死后上位的孽子强。
赵问不知道便宜老子心思，此刻有些纠结，得知赵无极的‘真实’身份让他轻松不少的同时也拉满了警惕。
这些御商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能帮赵无极取天下，现在也能闹的家国不宁。
最关键赵问也有念头，他不想赵无极将南越的真实情况透露出去，必须要封住此人口。
这样想着，赵问坐回桌前，直视着赵无极。
“无论本王回答能否解决你的困惑，结束时你得答应本王一个条件，否则你们走不出南越！”
“好，那就请王爷继续分析上次我们未谈完事宜，关于陛下传位谁才能使得国家平静下来，赵亥王爷？还是赵苏王爷？亦或者其他？作为御商，我们要考虑站队问题。”
赵无极给自己补了一个在意这件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