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下第一
次日，张开锋领着小虎一一熟悉着铁门的每一处，这座规模庞大的锻铁城，炒铁房，炼铁房，铸剑房，练功房，洗剑池…
小虎看着满屋子的刀剑和铁质农具还有铠甲好奇的问道“师傅！咱铁门还做农具和铠甲吗？”
“哈哈哈！都可以做，虽然大明律禁止私藏和制作铠甲，但是我铁门不一样，开国之前，朱元璋及一众大将用的都是咱们家的刀剑和铠甲，大堂那块“巧夺天工”的匾，就是当年朱元璋亲笔题的，至今那些武将依旧沿用咱们的，官家制作的铁器都是普通士兵拼杀用的，他们那些只注重实战，不会有过多的装饰，农具是普通弟子练手打出来的，都是要重铸的，”张开锋又说道“铁门弟子不光要会精通打铁，还要练武功，一把上好的武器也是有精气神的，慢慢的你就会熟悉了”…
“铁英，铁春…他们为什么都姓铁？”小虎又好奇的问，
张开锋摸着小虎的头，黯然道“他们都是孤儿，都是很小的时候被我收留的，铁门教他们打铁和武功，等他们长大了能有谋生的本事，有的去官家谋份差事，有的自己打农具卖也可以糊口，功夫好点的也可以给人看家护院…他们自小就在铁门长大，自然冠以铁姓”…
数日后，金陵城，小酒馆，张开山嘴里塞满了肉，囫囵的嚼着，招手让聂鸿飞赶紧吃，“鸿飞快吃！吃饱了我们就走，金陵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去别的地方”
聂鸿飞呆呆的坐着不吃也没答话，心里还想着父亲交待的话，
“别想了，你的那些事长大了再说，难不成当书童还当上瘾了？”张开山灌了一口酒
“老爷子，我在沈府还有事，还没跟沈宇昂告别就被您带出来了”聂鸿飞想起沈宇昂叹了口气，更没食欲了，
张开山不高兴的用筷子敲了一下聂鸿飞的头“还叫老爷子，谁是老爷子？叫师父！有什么好告别的，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你别跟他们那些人一样迂腐矫情，那小子好的很，他师傅是无敌于天下的玄衍，小小年纪的就成了武当掌门的师叔，他过的肯定比你好，你心里的事先放一放，等过几年长大了什么事都解决了”
聂鸿飞哦了一声，拿起筷子吃饭…
饭后，张开山带聂鸿飞来到城外河边，“闭眼，浅呼吸，感受一下，看看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聂鸿飞照张开山说的做，“感觉很清爽，师傅！我能听到很远的声音，我好像能听见刚才酒馆老板在说话”
“嗯，果然是个好苗子，能听清老板说什么吗?”
“那老头子少给了两个铜板，下次让我碰到我锤死他…”聂鸿飞转述着老板的话
噗！张开山一口老酒喷了出来，
“专心！气沉丹田，让那道真气在身体慢慢流动，待真气流遍浑身罩门，集聚真气到双拳，打出去！”
聂鸿飞照做，只见两道拳风罡气直冲几百米外的大山，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大山被两道罡气打出两个大洞，林子里的鸟兽皆仓皇逃命…
聂鸿飞睁眼看到那景象，张大了嘴巴，惊的一时无语，这几天张开山只教了调息，并没有教什么其他的…
“嗯！不错，比我想象的强多了，来拔出这把刀，按照刚才以刀替拳来一遍，”张开山把腰间的新亭侯扔给聂鸿飞，
拔出刀的那一刻，身体里流出一道金光进入刀身，闭眼，浅呼吸，真气游走周身，汇集真气于刀刃，一刀竖劈，一道罡气包裹着金光冲向刚才那座大山，没有声响！
张开山点点头“嗯！不错，不错，就这么练先把基础打好，后面再学其他”
聂鸿飞纳闷，这刀还不如双拳吗？寻思间，老头已经带着他飞到几里之外，
刚才那座山似乎像块豆腐，被齐平着切成两半，轰然倒塌…
武当山下，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率领的敕封礼队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官道上，声势浩大，沿途不懂的百姓还以为是皇帝亲临呢，
轿辇中的王振闭目养神，旁边放着的是宣德皇帝亲笔的圣旨，有些不屑，“不过是在皇上面前表演了些唬人的把戏！说到底终究只是个道士，竟值得本公公亲自来敕封？”一旁捶腿伺候的小太监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区区一个道士竟然要劳驾公公大老远来宣旨”
此时，武当正殿内，刚回来的青松眼看浩荡的敕封礼队来到，没有丝毫波澜，只命弟子不要失态即可，
青松率弟子来到大门前，望着一行太监和锦衣卫到来，施礼请他们来到大殿，大太监王振在皇宫待惯了红墙金瓦，锦衣玉食，看着很是清素的武当大殿很不喜欢，但并未露出不悦，“掌门，人是否到齐，咱家要宣旨了”
“人都齐了，不过本门长辈和太师傅常年清修并不在观内，您请吧”青松轻声应对，
不想在此地多待的王振没有为难众人，直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数日前天灾降临，幸得武当玄衍大师倾力消灾，才保得紫禁城，金陵城无虞，百官奏请册封，万民期待朝圣，此为无量功德，遂敕封武当为道门正宗，敕封玄衍大师为护国大师，钦此”
王振命人拿来皇帝亲笔的“道门正宗”，“天下第一”两块御匾，“陛下深知武当派不喜金银华丽之物，不敢亵渎道门，命我等带来各种稀罕草药，滋补圣品，还有陈酿秋露白…”
武当众人皆跪领圣旨，青松见众人舟车劳顿，人困马乏，躬身想请王振等人进入客房用斋饭，
“不必了！我等还要着急回京复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大太监王振摇头道，不等众人起身便挥手招呼小太监和锦衣卫往外走，
青松倒也不挽留，见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一群人，叹了口气！
此时躲在柱子后面的沈宇昂走到青松面前有些不悦的说“那个大太监！很坏！”
青松哪里知道那太监将来会祸国殃民，招呼着众弟子来拜见这位刚到的小师叔，
礼毕，青松不敢耽误，带着沈宇昂径直走向后山最高的无极峰…
约一个多时辰，青松带着沈宇昂来到无极峰的最高处，这里高耸入云，于群山中可一览众山小，峰顶只有一间小屋很简洁，青松喊着太师傅，没人应，便推门进入，沈宇昂也跟了进来，四处打量着，跟自己的院子肯定没法比，不过一样的很干净，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沈宇昂皱着眼思忖着，这山水画好奇怪…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来了？”
二人走出屋一看，只见鹤发老道瞬间出现在眼前，给沈宇昂吓一跳，沈宇昂揉揉眼睛不是幻觉“你就是天下第一？我师傅？”
“哈哈哈！我是你师傅，我是天下第几不重要，你才是未来的天下第一！”玄衍欣赏的看着自己这位十二岁便能洞悉天机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