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到安南
次日，清晨的阳光洒在聂鸿飞英俊坚毅的脸上，此时的他起床走向窗边，深吸一口苗疆清晨的空气，倍感舒爽，望着蓝天白云和满山的茶树，不由心中感叹，“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你醒了？来洗把脸准备吃早饭吧！”弄玉端着一盆水放下，少女满脸通红的跑下楼，
一脸呆愕的聂鸿飞才发现自己赤裸着上半身… 尴尬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用脚踢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小虎，
片刻，二人下楼吃饭，小虎揉揉眼看着弄玉，“弄玉姐姐！你长的真好看，昨晚灯光昏暗我这会才看清”用肘推了推一旁的聂鸿飞，“鸿飞哥你快看，姐姐真是大美人！”
聂鸿飞不禁老脸一红，他早已功力大成，感官眼力远胜常人，自然早就看清弄玉的花容，尴尬的点头“是的，快吃饭，少说话！”
弄玉被小虎这么当面直夸弄的更是害羞不已，
饭后，聂鸿飞示意小虎该走了，小虎立马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你这就要走了吗？没什么要紧的事，住两日再走吧！”弄玉不舍的看着聂鸿飞，
“不了，我俩还得赶路，去过安南小虎还得去朝廷履职，你阿爹的病静养就好了…”
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聂鸿飞何尝不想留在这多住些日子，当年还小，师傅不准自己查母亲的事，现在已经长大，是时候去做些事了，
弄玉一阵失落，没说话转头走向里屋，
不一会听闻两位要走的族人都来到门前感谢，淳朴的众人有的提着鸡蛋，有的提着自酿的美酒，有的提着羊肉都来相送…
土司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也出门道谢相送“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既然有要事要办，我们就不挽留了，以后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寨子永远欢迎你们！”
聂鸿飞和小虎都婉谢众人的礼物，一旁的弄玉也请走众人，“阿爹，您回去躺着吧！我去送送他们”
一路上沉默的弄玉，眼看着要到岔路口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悸动，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聂鸿飞，
“这个是我锈的香囊，里面是一些药草磨成的香粉，带在身边晚上有助安眠”看着将要分别的聂鸿飞，既害羞又不舍的扯着手里的丝帕，
一旁的小虎很懂事，“再见了，弄玉姐姐！我在前面等你”手肘顶了一下聂鸿飞，
聂鸿飞接过递来的香囊，看着眼前的弄玉，心中也是泛起波澜，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一句“谢谢！你保重吧！”
“记得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弄玉深情的看着聂鸿飞，心里期待着他会说些什么…
“好！”说完把香囊揣进怀里，心里已是波涛汹涌，脸上却没表露，看了一眼弄玉，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弄玉美眸含带秋水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聂鸿飞，既羞又怒“好？就不能多说点什么吗？”
片刻聂鸿飞便追上了前面的小虎，
“这么快？我以为得聊一会呢？看得出来弄玉姐姐对你有情！看你老是这么严肃，会伤人家的心噢！”
“唉！师傅说，告别就该用力！现在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还有很多事要做…”聂鸿飞一路不再说话，摸着怀里的香囊快步疾行，小虎在后面一个劲喊慢点慢点…
不消片刻，二人便来到昨晚的客栈，跨步上马，直朝安南奔去，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一路狂奔的二人来到当初的客来酒肆，屋外已生杂草，见状小虎连忙推开门，朝里屋跑去，嘴里还喊着“掌柜的！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环顾四周，只见桌椅板凳皆蒙上灰尘…
“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当年我留了字条，掌柜的难道没看见？”小虎本是激动的心情瞬间变的阴霾…
聂鸿飞摸着桌椅上的灰尘，看了看房顶还在滴水的残破瓦片，“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至少有几年了，难道是从当年你生日之后陆掌柜就没回来过？”
小虎有些着急的从柜台翻出已经生锈的钥匙，打开里屋房门，看着一向爱干净的掌柜房间变的破烂不堪，满屋狼藉，
“怎么会这样！掌柜的能去哪里？”小虎眼里噙着泪水，到处翻着屋子，想找有没有掌柜留下的字条…
聂鸿飞看着小虎跟当年的自己一样，父亲不见了很焦急，拍着小虎的肩膀“别找了！应该是没回来过！进城去问问吧！”
“对！去找酿酒的老张头，掌柜的只跟那老头打交道”小虎擦一把眼泪，紧忙出门跳上马朝城里奔去，聂鸿飞随后紧跟，
片刻，二人来到城中北巷，张家酒坊，此时的酒坊工人皆已收工，小虎跑去柜台找老张头，并没有，里屋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你们干什么？”中年人疑声问道，
“我找老张头，酿酒的老张头，他在哪”小虎焦急的询问
“我爹四年前就去世了！你们找我爹做什么？”中年人叹了口气
“去世了？那你有没有见过我们掌柜的？就是城外客来酒肆的掌柜，以前经常来你家的”
“客来酒肆？陆掌柜是吧？我记得以前是经常来，但那是很多年前了…我爹去世之前就很久没见过他了，”中年掌柜回忆着，
小虎听到中年掌柜的话瞬间泄气，眼里又泛起泪光，自小便跟着陆掌柜，虽是嘴上喊着掌柜，心里却早已将陆掌柜当作自己的至亲…
一旁的聂鸿飞扶起小虎，向老板致歉，安慰道“别担心，陆掌柜可能有什么急事，离开的时候来不及告诉你，天快黑了，先跟我回家吧！”
二人又策马奔向聂鸿飞靠近深山的草房，此时中年掌柜见二人走远，立马关上店门，走进里屋，看着一青衫中年男人正端坐看着眼前的棋盘，
摇头叹了口气“你这是何必呢？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瞒着他可以，但你不该让孩子到处寻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唉…”
青衫男人放下手中棋子，长叹一口气“为了他好！能好好活下去就好，现如今那阉人当政，更得当心！可怜的不是小虎，是鸿飞那孩子…”
青衫男人黯然拿起桌上酒杯，闭目，一饮而尽…
聂鸿飞和小虎一路飞奔到城外草屋，此时的草屋早已坍塌，只剩几根枯木横梁和被风吹散的茅草…
聂鸿飞难掩悲伤，对着破败草房喊了一声“爹！我回来了，您在哪？还好吗？”
同命相怜的小虎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使出浑身的力气往远处扔去，大喊了一声“啊…”
无处发泄的他不懂为什么这些大人总喜欢不辞而别…
此时，草房后面的山林中两人低声密语着什么，忽然一人拉燃手中信号烟火，一道红色焰火出现在草屋上空，
聂鸿飞已然听到两人对话，似乎是在这里等了很久，此时的他不想躲，他想发泄，
片刻，大队马蹄交错声从四面八方由远及近的靠来草屋，
一旁的小虎也听到马蹄声，问向一旁的聂鸿飞，“鸿飞哥！好像有很多人！”
聂鸿飞点点头，“小虎，你现在是有官职的人！等会道明身份即可，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今天是冲我来的！跟他们说你我不相识！”
谈话间，大批人马赶到，包围住二人，火把燃起，小虎这时才看清来的都是锦衣卫，大批的锦衣卫足有千人…
此时，包围着的二人的锦衣卫让出一条缺口，一个手持绣春刀的中年人骑着马慢悠悠的朝二人走来，似乎是领队
“嗯！年纪差不多，应该就是了，不管是哪个，都杀了！”中年领队似乎有些激动，“弟兄们，上面交待下来的任务今天终于可以完成了，不要活的，留个完整的头颅即可！”
小虎虽是初出江湖，看到这么多锦衣卫，但是丝毫不惧，“慢着！你们这些人想干什么？”
中年领队得意的哈哈大笑“看到爷身上的飞鱼服，手中的绣春刀了吗？你问我想干什么，我想要你的脑袋！”说完随即抽刀对着地上二人一挥，
锦衣卫皆下马拔刀冲向二人，小虎见状掏出腰间的令牌高举，众人见状不敢冲锋，领队看到小虎手上的令牌一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