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视频面房客
中介小哥看着那转账记录，顿时哑口无言了，原本还想着再争取一下的话都被噎在了喉咙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这事儿怕是没法再改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复道：“……”
那省略号里，包含了他太多的无奈和欲言又止啊，他想着自己这一天的遭遇，又是遇到砍价这么狠的房客，又是碰上这么随性的房东，真是倒霉到家了，可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结果了，毕竟钱都已经转过来了，还能怎么样呢。
三人群聊里，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格外微妙，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声，那 “咚咚咚” 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每个人内心情绪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打着。
过了一会儿，“安居房产小董” 默默地撤回了一条之前发的群消息，那动作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引起什么不好的反应一样。
撤回之后，他重新发道：“苏小姐，我觉得没问题了。”
发完这句，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接着又说道：“方便的话，现在就把电子合同签了吧。”
他心里想着，既然房东都这么决定了，那自己也只能顺着来，尽快把这事儿敲定了也好，省得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猫主子” 回了个：“嗯。” 那简单的一个字，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看样子对这安排是很满意的。
苏向晚也跟着回了句：“哦……”
她回完消息后，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总觉得好像没问题，可又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可一时半会儿又实在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她只能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心里还在暗自感慨，这事儿怎么就跟做梦似的呀，一会儿让人揪心，担心房租太贵租不起，一会儿又给人这么大的惊喜，房租一下子降了这么多，这房东的行事风格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就跟一阵风似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猫主子” 又发消息过来：“等一下。”
“猫主子”：“为了确认你的身份，不是变态猥琐男在骗我。”
“猫主子”：“签合同的时候视频一下。”
苏向晚看到这条消息，不禁微微一愣，心里顿时生出些疑惑来，暗自想着：“现在租房还得视频了？这房东还真是够谨慎的呀。不过也是，毕竟房子租出去，谁都想找个靠谱的房客，视频看看倒也能理解。”
她心里明白房东这么做也是出于对自身权益的一种保护，可还是忍不住暗自嘀咕：
“这房东做事也太细致了吧，感觉跟银行审核贷款有一拼呢，这一道道的程序，也不知道这视频的时候会问些什么，万一自己回答不好，这房子不会又租不成了吧。”
她心里有些没底，毕竟这视频通话可不像是平时随便聊聊天那么简单，感觉就像是一场小小的面试似的，要是表现不好，这好不容易谈下来的房子可就黄了呀，那可就太可惜了。
中介小哥在一旁看到苏向晚的表情，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便好心地解释道：
“苏小姐，这个房东就是这样的，做事比较小心，之前也要求和别的房客视频过，你别太紧张，正常应对就行啦。”
他的声音很温和，试图缓解一下苏向晚的紧张情绪。
苏向晚听了中介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如同揣了只小兔子一样，“扑通扑通” 地跳个不停，十分忐忑。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几圈，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那紧张的情绪就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想着不管怎样，先把合同签了再说，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呀。
此刻，房间里的气氛仿佛都变得凝重了起来，原本就有些清冷的屋子，这会儿更显得压抑了。
苏向晚站在窗边，窗外那北方三月的风依旧呼呼地刮着，那风刮得还挺猛，吹得窗户玻璃微微作响，“哐哐” 的声音时不时传进来，像是在为这即将到来的视频通话增添了几分紧张的背景音乐似的，让这气氛越发紧张了。
苏向晚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握紧了手机，手心里都微微出汗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摄像头界面，心里 “咯噔” 一下，暗暗叫苦：
“这 iphone 死亡前置摄像头的威力可不是盖的啊，每次拍出来的效果那可真是惨不忍睹。”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摄像头向来是毫不留情的，能把人最真实却也最不想示人的一面给完完整整地呈现出来，可这会儿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果不其然，随着摄像头开启，画面里顿时出现了一张和头像相差甚远的脸，那是属于一个 27 岁社畜女性的憔悴容颜。
她的脸色因为长期熬夜显得有些蜡黄，那可不是一般的微黄，而是透着一种不健康的暗沉，就好像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灰似的。
那浓重的黑眼圈，仿佛是化不开的墨渍，沉甸甸地挂在眼下，让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也透着疲惫与干涩，少了往日的灵动，眼角还隐隐能看到几条细细的鱼尾纹，那是生活留下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这些年的辛苦。
头发也是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耷拉在脸颊旁，显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精气神可言，就像是一朵被生活的风霜反复捶打，已经有些蔫儿了的花，全然没了头像里那干练精致的模样。
苏向晚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尴尬得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心里别提多懊恼了，那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感觉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她赶忙尬笑了两声，那笑声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对着手机屏幕有些局促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有点照骗了，不过我真的不是猥琐男呀！”
她边说边微微低下头，眼神都有些闪躲，不敢直视屏幕，声音里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自在，心里只盼着这视频通话能赶紧结束，可千万别因为自己这副模样让房东改变主意了呀，要是因为这个租不成房子，那可就太冤了。
再看视频通话的对面，开的是后置摄像头，画面里呈现出的是对方那边的桌面景象。
那是典型的欧洲风格装修，墙壁上贴着带有复古花纹的壁纸，那花纹的线条精致细腻，在昏黄台灯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低调而优雅的气息，仿佛每一处纹理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桌上一台关上的苹果电脑静静地摆在那儿，电脑的金属外壳在灯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那光泽不刺眼，却透着一种高品质的质感，旁边那盏昏黄的台灯，灯罩散发着温暖的光晕，将周围的一小片区域照亮，光晕的边缘有些模糊，营造出一种静谧又有些孤单的氛围，让人感觉这屋子的主人似乎常常在这样的环境里，独自处理着各种事务。
苏向晚这才恍然想起，现在那边可是半夜呀，这么晚了还在处理租房的事儿，看来无论是哪国的社畜，都在生活的重压下艰难前行，都挺不容易的呢。
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感慨，同为在生活里奔波的人，或许都有着各自的无奈吧。
对面沉默了半分钟的时间，这半分钟里，苏向晚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她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她的心就像悬在嗓子眼儿一样，紧张得不行，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都微微泛白了，不知道对方会作何反应。
她心里不停地猜测着，一会儿想着房东会不会嫌弃自己这邋遢的模样，直接拒绝把房子租给自己了；一会儿又想着也许房东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要确认是女性就行呢，各种念头在脑海里不停地打转。
终于，对面传来一个很低沉的女声：“嗯。”
那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的，没有丝毫的起伏，却又好像带着点儿别的什么意味，苏向晚一时也琢磨不透。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对面就毫不留情地把视频通话切断了，那干脆利落的劲儿，让苏向晚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愣在那儿，眼睛还盯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苏向晚愣了一下，心里想着：“好像足足看了我 30 秒呢，真的只是在确认我是女的而已吗？怎么感觉怪怪的呀。”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满是疑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可又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儿不对劲。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可那低沉的 “嗯” 声却仿佛在她耳边萦绕不散，莫名地，她觉得这个单音节，有点奇特的耳熟，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类似的声音，那感觉就像是记忆被一层迷雾笼罩着，怎么也拨不开，索性也就不再去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