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列车3
“嘻哈哈。”
“该睡觉咯。”
是列车头的声音。
睡觉?
等等,刚才它说什么?你们吃过了,洗过了。
小冒冒环抱自己的身体,抬头冲车厢顶大喊:“不要脸,你偷看女孩子洗澡。”
“呃”列车头的声音顿住“我是机器啊。”
“机器也不行。”
“理发机也是机器,它给你理发时,你可是光着腚的···。”列车头的声音似要和小冒冒辩论。
“···你是会说话的机器。”
“呃···rry,以上逻辑,我处理不了···死机了,需要重启···咿呀咿呀咿···你们要睡觉咯。”
列车头在监视车厢,含雪细查过,在车厢中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难道车厢和列车头是一个整体?科技发达到了这种程度?
第三空间,人类时境扭曲的投射。
不对,应该是浴室中的理发机器和列车头的控制中央连接在一起,休息区的机器在哪里?不然列车头不可能看见他们已吃过了。
“喂,喂,为什么关灯了,我还没洗澡那。”
车厢中的光线忽然暗下,四面小玻璃窗由透明变成了黑色,整个车厢中如挂了一枚20瓦的灯泡那样昏暗。
此时从窗户向外看如夜景。
“一边洗澡一边睡觉岂不更美。”列车头的声音调戏说。
“什么?”余二时愣住。
“还有小床床服侍哦。”
“什么东西···谁动我···你这个床要干什么。”
余二时屁股下面的床忽然坐起,抱住了他,发出甜美女音:“洗澡澡,睡觉觉。”
床垫变塑成人型,有头,有胳膊,有腿,把余二时从身后搂在怀中,转动着四个小轮,滑向了浴室。
余二时躺在床垫的怀中,还蛮享受的样子,应该是很舒服吧。
不过,床垫变化成人的模样粗糙了些,无眼耳鼻嘴,光秃秃的头,被白色床单盖过,大长腿、细胳膊也让白色床单盖上着,再加上躺在怀中的余二时,还有身下床架上的四个自个转动的小轮,配以昏暗的光线,一时间看起来,似是女鬼在运送活人。
含雪,小冒冒,光之子身体都是戏谑的抖了一下,余二时要是回头看见一个白头在身后,估计他得吓的叫出声从床上跳起。
“哇。”
余二时没叫,他们三人先叫了,剩下的三张白床都坐了起来,把三人拉上了床。
侧躺在床的怀中如进了母亲的臂弯那样舒适,床头响起悠悠音乐,健康易消化的食物,享受级的沐浴,别说现在真有些想要进入梦乡的感觉。
含雪,小冒冒,光之子耳边起了歌曲。
浴室中的余二时在浴缸中泡着澡,白床撑着下巴在一旁望着他,此时也起了歌曲。
“单想:梦中勾勒你声音,衣襟从手中滑落,笑容在路上,长夜包围我,谁知我把心放在了你那里,幕幕次次环萦少女雪中素衣,臃遂脚印像是上天安排交错走过,不能相遇,不明白周围人的眼永远是幸福,转身间是你萧瑟背影,追上时却已走远,想来是宿命在移换笑吟,你的苦楚,我的单想,紧随依梦在黑夜中飘落,刻印出生活,起初的你,在手指尖,思画于茫茫雪地中,听到你的声音,一次次唉笑时间,我把窗打开,那是你远去的小孩,是谁交换了时光,把你留在我梦中。”
“记得吗:小雨跳动嘻嘻永不知,有人在拍打海边脚丫,纸船漂浮游过,攒满涌动心绪,照亮暗宇星空,把世界留给我,将烦恼带走,请赐予力量,拨开潮石,告别乳牙,带到世间,记得吗那是你的小手在轻敲石门,虚伪的人有千百种要求,倔强脸颊不愿再把头回,那是一个快乐无忧满是童趣的空间,记得吗,我一次接一次拎着诚恳的心在敲门,可为什么对面的人总是不开门,礼物不好还是我不够可爱,踩过雨坑,筑起城堡,画出彩虹,海水能否倒流,灌满我的彩虹城堡,浮起小船,有谁能告诉我,冷和凉的区别,书本和课本的区别,她的脸是皱起的,他的嘴是上翘的,眼神为什么是一样的,记得吗,我的彩虹城堡留在了海边,谁能帮我取来。”
“疑惑 :一生索取,脚下坎坷,日落月起,伫立漫漫长途,只求沉浮人生一场笑,痴叹世人不懂,哀思黄昏幕老,沉吟天际无边,恍惚爱恨转逝,那是大雁归寻迷痕,我迎风走过驻足人大地,在纷纷漫舞中寻寻觅觅,只求解开心中满结疑惑,庸会烂漫的人,谁知翱翔目空,溪雨干涸转眼映霞婉影,我把心留下,潦寂的人在夕阳下孤身上路,疑惑她洞视一切把万物收尽,枯树奄叶只求一草一木,我迷失在茫茫大地,任风雨刻画,只求沉浮人生一场笑把万物收尽。”
“开心鬼:···”
余二时:“等等,这是什么歌?”
白床:“开心的歌。”
余二时:“···那你唱吧。”
白床点头:“嗯。”
“开心鬼:回想,回想,我是个开心鬼,不管他人眼神,不管白天黑夜,不管有钱无钱,只想把爱释尽,把昼夜颠倒,将快乐进行,放松,动起来,头顶爆米花,手甩迷彩鞋,口含无色水,摇摆你的脖颈,旋转你的身体,喷射你的欢乐液,将烦恼束缚厌恶抛去,回想,回想,我是个开心鬼,有人无人把身子舞动跳起自信身影,握起励志永不言败的拳头化作翅膀飞向远方,回头望望不明真理凝坐观望的云海众生, 回想,回想,我是个开心鬼,笑看浮华,淡抹离去的恋人,遗忘虚伪,拥抱归来的故人,冲破阻扰,迎接迟来的朝阳,背离转身,你是我的开心鬼。”
望着窗外‘夜景’,耳边的歌曲勾起了含雪、小冒冒、光之子、余二时的过往记忆。
好的歌曲还能使人代入,幻想成为曲中人或自己或想要成为的人去做没有做或做不到或不敢做的事情构成了新的故事进而产生新的记忆在脑中徘徊。
过往的画面,歌曲促生出虚拟的画面,使四人有忧伤、有憧憬、有悟顿、有潮湃,亦或各种情绪交杂。
要是四人中有作家,或许会起身拿个小本把心中的灵感记下,将来写个小说什么的。
在白床人的轻抚柔拍下,四人伴随着歌曲睡着了。
一路走来遇到的各种奇怪的人、诡异的物、危险的事是记忆犹新,物思所想,几人难免会做梦。
在梦中这些人、物、事又产生了扭曲,在四人梦魇的脑中又产生了新的故事,在噩梦中这些故事更加离奇百态。
四人醒来后,梦中的故事又成为了新的记忆,存在脑中,挥之不去。
此时,若四人中真有作家,那么那个作家定会第一时间把梦中的故事记在小本中,写成小说发表出来。
车厢中的光线恢复到了正常,车窗玻璃变回了透明,白床人像是完成了自己使命变成了一张真正的床,小冒冒叫它,想让它继续给自己摔得快要散架的身体捏腿捶背。
白床自然是不再理她,因为它真的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给客人唱歌,按摩,陪伴,使其身心放松,睡个好觉,白床一样未落,服务周到。
四人一觉醒来后,真是如充了电一般精神饱满。
窗外的流沙地消失了,成了绿草平原。
车厢中传来列车头的声音:“尊敬的旅客,你的行程即将结束,十分钟后到站,请清点你的随身物品,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真有点不舍你们啊,不过,不要带走车厢中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我在看着哦,待会我就亲自送你们下去···嘻哈哈。”
健康的绿色食物,均衡身体营养的转x水,带理发的香气浴室,服务周到的拟人白床。
马上要离开了,这套流程,还真有些让人留恋啊。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句小冒冒说过的话倒是提醒着含雪,自己有点像是被人养肥的猪,在等着宰杀。
“我去洗澡。”
光之子见含雪、余二时、小冒冒从上到下一尘不染,连衣服上的血污也被浴室中的洗衣机器洗去了,觉得自己一身脏污和他们三人看起来有些不搭,提出了这个想法。
“还有十分钟就到站了。”含雪不免担心“你现在去洗澡,时间够吗。”
“够了。”光之子走进了浴室“我洗的很快,你们知道的。”
“呃···。”小冒冒愣住,他确实与众不同,洗澡也能和跑的一样快?
光之子洗完了澡,头发都快干了,两分钟出炉的洗衣机器还在洗他的衣服,光之子赤条条的站在一旁。
含雪,余二时,小冒冒,光之子,四人的精神面貌是焕然一新,如出征的战士,挺胸昂头立在车厢门前,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恩?···身体怎么感觉有点倾斜。又正常了。停了。
“啊啊啊啊!”
四人掉下去了,车厢门没开,脚下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