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下次再乱想就扇自己
····“瞧先生说的,我这么好的人,能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顾砚尘收挥手,轻轻拂了拂衣袖,淡然的语气带着几分和认真和嘲弄。
话音落,王大夫和云贺亭齐齐看向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好人?”王大夫呵呵两声,“好人能短短几年当上首辅,成为御前红人?”
“还有,外界那些心狠手辣,黑心寡情的传言难不成说的是别人?”
这话说的事一点儿也不留情面,虽然通过这几天的接触知道顾砚尘不是那种好赖不分,喜怒无常的人,但是云贺亭还是忍不住提醒。
“王叔。”
顾砚尘抬抬手表示无妨,“想不到先生刚来京城,也不常出门,消息也是这么灵通。”
王大夫;“老夫只是不出门,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过你这毒到底是怎么中的,谁下的?你俩之间到底多大仇?”
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也就碗口那么大一个疤,下这么阴狠的毒,不是恨到了极致,就是坏到了极致。
“倒也不是,下错了。”
“下错了?”
这个答案太过出乎意料,王大夫惊讶的忘了自己在给银针消毒,手一抖,差点儿就扎到了自己。
云贺亭也不相信,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他的
眼神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意思。
若是面对别人,哪怕是皇帝,顾砚尘也是不屑于解释的,但是这人是云贺亭,云桑落的兄长。
而且他山谷正儿八经凭一己之力取得今日的成就,护佑了无数边关百姓的生命。
对于优秀的人,他向来是欣赏的。
“真的,真的是下错了。”
云贺亭知道,以顾砚尘的为人,是不屑于说谎的,他既然解释,那就说明是真的,他种这毒真的是被人误下的。
一时间,他倒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倒霉了。
说他倒霉吧,这种有价无市,闻闻味道都像在吃金子的毒都被他给碰上了。
说他幸运吧,这毒贼毒,让他受尽折磨,还会没命。
云贺亭以为是误伤,不过王大夫却觉得另有蹊跷,毕竟这幽冥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得,有钱都买不到,拥有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既如此,用的时候肯定会万般小心,下错人的概率是很小的。
而且不是什么连死都不能解的深仇大怨,又实在拿对方没办法的话,也犯不着下这种毒啊。
“所以,你这是下错人还是下错药?”
“下错药。”顾砚尘的语气淡了几分,眉间也泛起丝丝厌恶,“她本是想给我下合欢。”
王大夫闻言再次被惊讶到,“合欢?”
[合欢]这名字虽然普通,但是这药是一点儿都不普通,有顶级媚药之称。
中毒者,非与同样中此毒的女子行欢不可解,据说解毒的过程长达十几个时辰,甚至几天,一个不小心还会过欢而亡。
而且这药不光会让人性致勃发,还对身体造成别的伤害。
所以,就算成功解毒,也要最少休养个半年以上,才能勉强恢复,而且以后也只能同解药之人行鱼水之欢,若与别人,则会爆体而亡。
这药本是前前前朝一个王爷花重金让人做来给皇帝用的,这数百年过去,书上的记载都很少了,他原以为世间早无此药了,却不想还有,而且差点儿中其毒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这京城果然是没白来!
王大夫不由得在心中感叹。
云贺亭听了王大夫的解释,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合欢这玩意儿,怎么都感觉比幽冥还要毒。
还好中的不是合欢,不然他们家桑落可怎么办啊。
云贺亭被自己家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不是,顾砚尘中什么毒跟桑落有什么关系啊?
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想这个?
不行,不行,他们两人不配,他们两家也不能凑一起,至少现在是不能的。
下次再乱想就扇自己!
云贺亭在心里暗暗发誓,完了觉
得自己这样有些幼稚,轻咳了一声。
“首辅大人不愧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桃花无数,不过这桃花是不是也太烂了点。”
可不就是烂吗,差点儿就命都没了。
不过那给他下药的人,也是个又疯又狠的,为了得到顾砚尘,这么凶险的药也给自己用。
顾砚尘到底招惹的什么玩意儿?
而且能拿到这种药的,家中非富即贵,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
这样一想,云贺亭觉得顾砚尘更不能要了,烂人烂事太多,他们小地方出来的,桑落又是那样的善良,玩不过他们。
对,不能要,坚决不能要。
“下毒的人呢,还活着吗?”
顾砚尘轻轻颔首。
闻言云贺亭啧了一声,“也是个厉害的,这么猛的药都抗过来了。”
“不过你居然放过了她?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不好动手。”顾砚尘淡道,
“不好动手?”云贺亭一脸不信,“这世上还有你顾砚尘不敢杀的人?”
说着把他上下看了一遍,“该不会是首辅大人动了恻隐之心了吧?不然以你的能力,别说解决一个给你下药的人了,把她全家埋了都不是问题。”
毕竟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干过,之前一个大臣的女儿给他下药,还只是普通的媚药,都被他扔去了青楼,还把
人家爹的官职都撸了。
但是这下这么厉害的药的人却还活着,说是没点儿隐情谁信啊。
虽然这合欢是没下成,没让他失身,但是这幽冥也很要命啊,要换做他,不把下毒之人大卸八块扔去喂狼算他白活。
“瞧云将军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只是单纯地不能杀罢了。”
顾砚尘说完见云贺亭还想说什么,又加了句:“只是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往罢了,云将军还是别八卦了。”
往事不堪回首,但是身上的盾却时刻在提醒着他,甚至多次午夜梦回他都陷于其中不能出。
“好奇一下而已,怎么就八卦了?”云贺亭不满反驳。
突然,云贺亭想到一个问题:“你既然知道是谁下的毒,那怎么让她把解药拿出来呢,不能杀,逼她拿一下解药总能吧。”
“要是她有解药,我何至于受这些罪,又何至于花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去寻找解药的药材。”顾砚尘语气淡淡。
不管是幽冥还是合欢,都没有解药。
“好了,你俩别聊了。”王大夫看了顾砚尘一眼,指指面前的椅子,“过来,把上衣服脱了坐下。”
“脱衣服?”顾砚尘不解。
王大夫点点头,“对啊,不脱衣服怎么给你扎针呢?”
“这毒先生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