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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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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对于印度来说,一场风暴正在卷起。澳大利亚-悉尼,上流社会的人士们已经习惯了奢侈豪华的酒会,但今天,这场酒会却是让许多人都觉得有些气氛沉闷。

乔治-布兰森上将很不喜欢这种气氛,看着那些走来走去的“上流人士”,他真的很不习惯,那些施以粉黛的女士们从身边走过时带来的香风,那些穿着燕尾服的绅士们所挂着的虚伪笑容。工人党的党魁及主要领袖们、澳洲联邦政府的主要官僚们,以及一些美国军政界的几名官员。不过最是吸引全场目光的则是那位年轻的中国军官-ZHENG

郑仁罡将军端着一杯鸡尾酒坐了下来,和澳洲方面的交涉并没有遇到太多的麻烦,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面前的这个美国将军饶有兴致样的看着自己,有着“中国将军”之称的乔治-布兰森上将。

“郑,我不喜欢你说话时的风格,因为那样总是让我去思考太多。”布兰森将军很直白的告诉郑仁罡,而后者很显然很理解,毕竟中国传统语言艺术不是一般的老外所能够理解的。

耸了耸肩头,郑对布兰森将军笑道“同样,我也很不喜欢你们美国牛仔的直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总是那样的大大咧咧,似乎一切对于你们来说,都无所谓。”郑仁罡将军的声音并不算太高,但却是让布兰森微微皱了下眉头。

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笑了起来,以至于刚刚走过来的澳大利亚国防军海军指挥官雷克多少将竟然完全搞不清头绪。雷克多将军此时过来,是想告诉两位“盟国”将军,澳大利亚海军西岸舰队所派出的一支特遣舰队已经出发了。

澳大利亚在对日战争的时候,就已经坚定的站在了某个方向上,这其实并不奇怪,虽然作为英联邦中的主要国家,澳大利亚政府是英联邦论坛中的主要首脑成员国之一。但是,于2010年下半年,当时的工党新任领袖,后来出任总理的茱莉亚-吉拉德在接替陆克文上台后,就曾经明确表示,澳大利亚适宜于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退位后,考虑改为共和制国家。所以,在澳洲人的心中,早就对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没有什么效忠意识了。

自从东亚战争之后,澳洲人就很清楚怎么定位自己,广漠的太平洋,美利坚的传统势力区,星条旗飘扬的地方,新崛起的中国,龙与鹰的对决是两败俱伤,自大陆战争,也就是中国人嘴里的“卫国战争”之后,深知中美全面对抗只会削弱彼此,而使得第三者坐大的华盛顿与北京终于使得“G2”成为了现实,在多数国家的眼里“Group 2”完全就是噩梦。当年“G2”概念是指由中、美两国组成一个Group来代替旧有的G8,即八国集团,以携手合作解决世界经济问题。但G2这个概念最初由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弗雷德·伯格斯滕提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出政治上的概念。而他也只不过是在中美战略经济对话闭幕后召开媒体电话会议,宣传他的“G2”构想。他认为,中国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经济超级大国。美国应当成全中国,使其成为国际经济秩序的合法建筑师和管理者,使中国与其作为全球经济超级权力的新角色相匹配。

但随着哈佛大学经济史教授尼尔-弗格森于2007年3月5日在《洛杉矶时报》上以“买下中美国”为题的撰文中首次提出“中美国”的概念后,一切都变了。中美“两国集团论”即所谓政治意义上的“G2”。

在时任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所长弗雷德-伯格斯滕在2008年夏季出版的《外交》杂志上发表的“平等的伙伴关系”一文中首先提出后,尼尔-弗格森的概念阐述则是被引申为中美应合二为一相互满足,弗格森还“创造性”地把China与America合成一个新词“Chimerica”(中美国),并宣称“中美国”这个概念是指最大消费国美国和最大储蓄国中国构成的利益共同体:美国和中国不是两个国家,而是同属于一个叫“中美国”的国家,它们之间是一种共生关系,一个储蓄一个消费,一个出口一个进口,一个提供产品一个提供服务,一个储备外汇一个印制美元。这个概念甚至被战略家基辛格提出为“美中两国应建立一种‘命运共同体’,将两国关系提升到类似二战后大西洋********的高度”。而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奥巴马总统的政策顾问布热津斯基对此的积极附和,更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但G2概念真正形成,是在大陆战争之后,中国人用自己的拳头告诉华盛顿,“其实我有资格和你平起平坐”

既然形成了“G2”,那么这个“中美国”自然是在“既然彼此不能够战胜对方,为何不携手夺走别人的食物”的宗旨下,开始赤裸裸的划分这个世界。有意思的是,至少在目前,华府和北京至少给了莫斯科一些面子,他们在戴维营会议之后,以默许的方式承认了俄国人在东欧的扩张。无论是第二次侵入格鲁吉亚,还是乌克兰战争,其实都是中美这种默许后的结果。

但这种默许其实也是“G2”彼此之间合作之间的分歧,或者说是彼此在合作的同时,又具有的对抗。其实默认莫斯科在东欧的扩张,除了是牵制欧洲之外,也是中美两国更想给对方制造一个麻烦。

北京很清楚的知道一个将东欧划入到自己势力范围之后的俄罗斯对于华盛顿来说,将会意味着什么。而对于华府来说,一个强壮的俄罗斯更能够牵制北京。而对于北京和华盛顿来说,与俄国熊硬碰硬的来一场战争何不如让其自己扩张,直至崩溃。但不管怎么样,对近三十年来,越来越想在国际事务中发挥出更大作用的老欧洲来说,东面出现一个强大的北极熊,并且想要积极西进与自己做邻居,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情。

欧洲的事情或许和澳洲没有太多的关系,但是澳洲人很清楚,中美两国的利益划分意味着,自己如果不想成为被划分者,那么最好的办法的成为利益的划分方,对于澳大利亚说,这并不是没有机会,毕竟广漠的太平洋与印度洋之间需要一个纽结,而澳洲能够很好的充作这个纽结,这一点澳洲政府很清楚。知道自己能够扮演什么角色,只要自己能够去做什么,这就是澳洲政府聪明而明智的地方。

无论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他们需要进入印度洋,统治太平洋,都需要一个堡垒。一战、二战,澳洲大陆始终都是盟国军队链接印度洋、太平洋的坚实堡垒。澳洲大陆会做出自己正确的选择,而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让澳洲大陆感到欣喜的是,当中美两国的实力彼此相当的时候,为了能够制衡对方,华盛顿和北京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那就是让澳洲扮演更多的角色,而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澳洲也扮演着越来越是重要的角色。对日战争之后,澳洲史无前例的获得了“海外占领区”,在“中美俄澳四国占领区”中取得了自己一份蛋糕。而这还只是开始,澳洲人从来没有想过更多的惊喜会总是那样的迅速而来。

中国人在东南亚的扩张太快了,这种快速和膨胀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所想看到的,包括美国人。于是北京的策略很简单,让澳洲卷入进来,一个地缘大国出现在这个地区性的事务中,对于中国来说并不是坏事。

也许长期以来北京在东南亚的政局中掺了太多的沙子,而这种怀柔,却又并不是那样的永远快速的收获果实,而这种策略也一直让澳洲忧心不已,于是在失去耐心之后,中国人选择了以武力解决了一切,但却是让美国人和澳洲分别攫取走了一份蛋糕。“北京永远知道将自己盘中的美味分给别人一些。”正如某个地缘政治家所说的那样,长期以来,澳洲与印尼的关系并不算好。正如澳洲前总理霍华德所说的那样,“我们没有必要在自己的历史和地理之间做出选择,历史上澳大利亚是西方世界的一部分,和英美的关系是其最重要的外交关系;地理上,澳大利亚的近邻是亚洲国家,特别是东南亚国家,因此也要求其与东南亚国家保持良好关系。”所以一直以来历史和地理的矛盾是澳大利亚外交经常面对的矛盾,因此在历史和地理之间做出选择,也是澳洲政府一直头疼的事情。然而东帝汶问题上,印尼和澳大利亚始终存在矛盾。

如此用干脆的方式解决这一问题,让澳洲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减少了麻烦,可是澳洲也不愿看到中国人取代雅加达的****政权,而成为与自己为邻的“新邻居”,然而北京却是慷慨的将印尼这个千岛之国的东部地区统统划给了澳洲。

“这是新一代殖民者的地区瓜分”这是当时《马赛报》对中澳美划分印尼后,在某篇报道中做出的强烈谴责。

但老欧洲的谴责声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无论是北京,还是华盛顿,还是堪培拉,都希望在错失了19世纪殖民瓜分机会后,在21世纪的新殖民主义浪潮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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