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解题，傻子；过去阴影；可曾见过楚姜临脖子后的伤疤
话题突然被转移，楚姜临默不作声看祁烨的反应。
坐在位置上的少年，脸部表情产生细微变化。
他眨着眼睛，语气不足:：“不去了吧，我哪有时间啊。”
于尚清听到祁烨的拒绝，长叹哀嚎。
他还想劝劝祁烨，哪知上课铃响起，话题就此终止。
……
下午体育课，作为病患，楚姜临不需要跑一千米。
祁烨不爽，每跑一圈回来看到坐在台阶上晒太阳的楚姜临，他就冲着那人比个中指。
楚姜临眯眼看着行为极其幼稚的祁烨跨跑在跑道上，身影逐渐在自己视野里缩小，他低眸拿出口袋里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小本子和笔。
修长的手指掀开本子第一页，“解题”二个字被人写在本子第一行的最中央。
而第一页每一行仅用几个字来形容概括，若是有人这时候探头过来，也会疑惑上面的内容。
楚姜临指腹压在页脚翻到第二页，上面每行依旧被人写上内容。
直至第五页中间往下看，是一片空白。
笔尖落在纸张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融入缓慢的呼吸中。
无人知晓楚姜临低着头在写什么。
时间随着太阳行走，祁烨跑完一千米，满头大汗地弯下腰走到台阶下。
他一抬眸，视线就落到楚姜临手中的本子上。
“楚神这种走到哪里就学到哪里的习惯，真是让人望尘莫及。”两名女生手挽着手，互相搀扶着并且路过祁烨。
“烨神，你要不努力一下？”另一个女生瞥见祁烨，开玩笑说道。
祁烨撇嘴：“我跟他学？他就是书呆子，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讨厌的很。”
话刚落，余光中的少年收起手中的东西从原地站起。
祁烨抬头望去，视线便同楚姜临的视线撞上。
下一秒，楚姜临随手扯住校服外套的拉链，态度冷淡：“祁烨。”
喊着祁烨的名字，楚姜临抬眸向远处眺望，他声线平稳：“我可以站在比你高的地方，眺望更远的风景，也可以俯瞰视线以下的风景。
你视我为书呆子，可曾想过你是我俯瞰风景里最滑稽的傻子？”
视线再次回落在祁烨的身上。
站在原地的祁烨，听到耳边有笑声响起。
春末的太阳，刺眼的很。
可祁烨说不出一句话。
楚姜临从台阶走下来，他捏紧手中的小本子。
两人视线一直在空中来回交锋，直至楚姜临路过祁烨，两人彻底错开，周围压抑的气氛这才得到缓解。
于尚清见祁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上前抬手拍在祁烨的肩膀上：“烨哥，你说你招惹他干嘛？咱们两张嘴加起来都怼不过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祁烨抿着唇没有说话。
瞧着祁烨不对劲，于尚清还有点慌，他继续劝慰：“烨哥，你别生气了，我们打球去。”
话刚落，祁烨的视线就落到于尚清的身上，情绪平静：“我没生气啊，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在一望无垠的路途上，他明明都做完善的攻略，却因丢了地图迷失在路途中，可不就是傻子吗？
在荒凉的路上，很少有人会路过他并捎上他。
他也不敢勇敢踏出那一步，去寻求帮助或者活下去的机会。
饿死或渴死在路上，可能才是他懦弱的结果。
看着弹跳过来的篮球，祁烨接住，没心没肺地说：“走了，打篮球去。”
看着祁烨拍打着篮球跨入人群，于尚清追了上去：“烨哥，难不成你要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吗？”
前方拍打篮球的少年，动作突然停下。
篮球在地上弹跳起好几道抛物线，最后卸力滚进人群。
祁烨保持着拍打篮球的动作，几秒过去，放在前方的手突然紧捏成拳头，他极力克制情绪，将手放在身侧。
“说什么呢？”
于尚清与祁烨并肩，故作镇定地耸耸肩：“我没说什么，我只是问问你，周末的科技馆，真的不去吗？”
“那里有什么好逛的，别浪费钱。”祁烨抬手推搡于尚清：“打篮球去。”
见祁烨转移话题，到嘴的话，于尚清没吐出来。
走出一段距离的楚姜临，转身看向身后：笑声在远处传来，穿梭在人群里的少年身形矫捷，成群结队的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
世界与之划出界限，楚姜临的眼眸仿佛卷起阵阵涟漪，这次他眼底多出隐忍的情绪，转身之际，一道很轻地的声音消散在空中。
“傻子。”
……
祁烨没心没肺惯了，楚姜临说什么他都不在意，可背地里却没少跟楚姜临进行斗争。
只不过祁烨一直斗不过楚姜临，经过深思熟虑后，祁烨觉得要打败一个人，首先要去了解他，其次是研究他，最后找其要害，一击毙命！
于是他到处找关于楚姜临的事情。
这不，老天不负有心人。
楚姜临终于在四中贴吧里找到一个很久以前关于楚姜临的帖子。
＃四中学霸楚姜临是疯子＃
woc！
祁烨看到黑色字体加粗的标题，震惊地将手机往书边缘塞了塞。
做贼心虚，祁烨余光瞥了好几眼楚姜临，见他认真做题，这才有点激动点开那个帖子。
帖子里被人上传一张比较血腥的照片，文案便是贴题。
祁烨细细看去，就被照片上满手鲜血的少年吸引了眼球。
这张照片的形成，应该是少年察觉到有人窥视，于是抬头望去，恰巧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垃圾堆旁，少年沾染鲜血的手拎起一只死透的猫。
而他另一只垂下去的手上，有一把沾染血的水果刀，凝聚在刀尖的血珠似要坠落。
那是某天黄昏，照片是被人偷拍的。
黄昏的光斜洒在照片里的少年身上。
暴露在光影里的半张脸，警觉、冷漠。
而嵌在黑暗中的半张脸，似乎被戴上面具任人看不透。
没留指甲的圆润手指，按在屏幕上，祁烨几乎是屏住呼吸，滑动屏幕。
——他是在虐猫吗？
——他是恶魔吗？
——楚姜临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啊？
——这就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有没有天理了，那只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早就看他不爽了，原来他是疯子。
——突然想到一件细思极恐的事，认识楚姜临的人，有没有注意过楚姜临脖子后面有一道很深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