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抬香拜神！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他的信徒！
“于医生想试试吗？”徐述收回视线，抬手扶稳镜框，声音温润。
于尚清单手插在白衣大褂的口袋里，他收敛懒散状态，声音略显疲惫：“不了，怪疼的。”
说话间，于尚清仔细看了一眼徐述的脸。
那张白皙的脸上，印上楚姜临后妈的五指红印色号，现如今红肿的厉害。
“别忙了，去我办公室里处理一下。”于尚清提步往办公室走，徐述拒绝了他的提议。
最后穿着白衣大褂的男人停下脚步，扭头看过去:“楚姜临身边的金牌秘书，出门在外好歹要整理好仪表吧？”
作为楚姜临的秘书，徐述向来都是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只是这段时间，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狼狈的状态几乎无从收拾。
明明安排人守在楚姜临的病房就行，可他还是不放心，所以亲自带着工作守在这里。
现如今被于尚清提醒，徐述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
想着，他提步向于尚清的方向走去。
于尚清的办公室并不是特别宽敞，甚至还有些拥挤。
视线刚落进去，一个人体骨骼模型就摆在比较惹眼的地方，正对门有一扇窗，角落旁放了立体空调以及绿植。
文件资料被人井条有序地摆放在办公桌上，一杯靠电脑较远的马克杯里，还盛着半杯偏黑的咖啡，而紧靠在电脑旁还有一个徐述很熟悉的小香炉。
徐述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怎么还没丢掉？
这时于尚清从旁边的卫生间出来，他将热毛巾递给徐述：“随便坐。”
刚接过热毛巾敷在脸上的徐述，便瞧见于尚清拿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往嘴里灌了一口。
听护士站的护士说，外科院的医生里，于尚清算是最年轻里的。
三十不到，名声大噪。
这样的人，多少有点天赋在身上。
可徐述听说，若不是那场车祸，这位于医生此时此刻应该还在休年假。
“这段时间因为楚先生的事，辛苦于医生了。”徐述想了想，还是客套表示感谢。
虽然说昨晚他真的差点报警了。
“不用谢，算我欠楚姜临的。”于尚清放下手中的杯子，坐了下去。
被于尚清的话吸引注意力，徐述露出疑惑的目光。
仰头倚在办公椅上的于尚清，为那双疑惑的目光解惑：“如果当年没有楚姜临，就没有如今的我。”
人人都知道当年省中考状元填中考志愿来南城二中，却进了一个普通班。
这件事当时被传出来就挺令人震惊的。
而普通班说难听点，就是吊车尾班级。
这种班级里的学生，能考上大学的基本上没多少。
可偏偏那一届，他托祁烨的福，跟楚姜临做了同学。
起初，于尚清不懂楚姜临为何来普通班，也不懂楚姜临为何处处针对祁烨，又在无人知晓时，将自己的外套丢给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祁烨身上。
于尚清清楚的知道楚姜临这个人是一个矛盾体。
本来这两人在于尚清印象里，应该会闹成那种水火不容的程度。
可偏偏高中的第一年，他在警局门口瞧见楚姜临坐在祁烨旁边。
那是第一次祁烨想邀请楚姜临去吃烧烤，可因为自尊心作祟，祁烨不知怎么开口。
所以于尚清回头主动替祁烨邀请这个在班级里不爱融入集体的少年。
那晚，跨年的钟声响起，炸在天空上的烟火十分耀眼。
于尚清看着地上的影子，觉得终会有那么一天，他们能成为朋友。
然而，猜测和现实的差距不大，一人行从二人行到了三人行。
之前不愿学习的祁烨在楚姜临的威压下，终于肯向前迈出一步。
他本来还笑话祁烨，结果被楚姜临抓着和祁烨结伴。
只不过祁烨的鬼点子多，一个人学习还不如让全班一起学习，自此三班的学生赶鸭子上架，被迫拼命学习。
祁烨本以为这样，楚姜临的注意力能从自己身上转移，结果楚姜临抓他更紧了。
计划失败！
祁烨out！
于尚清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延续到高考结束，只是谁会想到高三那年，祁烨旁边的座位空了。
楚姜临的突然退学，成了那年南城二中的大新闻。
所有人都以为楚姜临的离开，会打击到祁烨第二次。
可没有！
曾经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又再次回来了。
三班没了楚姜临，依旧如同往常。
曾经那个趴在三班角落里睡觉的少年，终于挺直腰杆刷着一遍又一遍的题。
回首再望，于尚清竟想不明白是不是因为楚姜临的出现以及离开，彻底改变祁烨这个人。
或许是吧。
祁烨不再纠结过去，这对于尚清来说是好事。
他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终于又走在康庄大道上。
只不过惨的还是于尚清本人。
于尚清一回想高三那一整年，只觉得头疼手疼屁股疼眼睛疼。
他高二被楚姜临打基础，高三被祁烨磨成学习的怨鬼上战场。
最后一朝放榜，祁烨代替楚姜临成了那年的高考状元，而他也为那两年的付出，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于尚清是庆幸的。
也是他欠楚姜临的。
……
听完于尚清的回忆，徐述思忖片刻，轻声说道：“楚先生很少在我们面前提及他的过往。”
他并不知道楚姜临的过去，却也明白放弃前途回去收拾烂摊子的楚姜临有多惨。
听徐述的回答，于尚清觉得挺像楚姜临的风格。
一个向来沉默寡言，一出口就能怼得让人哑口无言的人，又怎么会主动向别人提及自己的过往呢？
果然他还是记忆里的楚姜临啊！
想着，于尚清将手搭在办公桌上，他整个人坐直，身子又微微向前倾。
“他要是能告诉你，也不至于让祁烨记恨那么久！”
楚姜临走的那年，什么话都没留下。
祁烨嘴上不说，于尚清完全能猜到祁烨有多恨楚姜临。
徐秘书听于尚清的话，觉得在理。
只不过他瞧见于尚清抬手点着桌子上的小香炉，他眼皮狠狠一跳。
“于医生，你不觉得祁先生的行为很疯吗？”徐秘书抬手指着那个小香炉，现在他看到那个小香炉就有阴影。
听徐述吐槽，于尚清发出古怪的笑。
祁烨疯？何止是疯！
抬香拜神！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祁烨是楚姜临的信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