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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回:【诗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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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回:诗狂

……

敖武一指脑袋,说:“凭俺的智慧。”

什么样的智慧,敖武没说。但是他的坚持,让四人想劝也劝不住他。

到了时间点儿,他就上张枏府上了。

敖武是梁父县出了名的天才书生。

张枏是儒学大师,文化的权威!

敖武上张府,是请罪,还是挑场子?

一时间,成了梁父县最风云的一件事。

当敖武几个人到了张府的时候,看到还真是人多,这全是来看戏的吧!

百姓心里都知道,是敖武救了他们,敖武过来的时候,他们都恭敬地行礼,让出一条路来。

进入了张府,到了大厅,中间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人,身上散发着书卷气息,应该是张枏了。

在他后面与旁边,站着三四十个书生模样的人,不少人手上都拿着卷布,似乎有准备的样子。

看来,他们是早就准备好为难敖武了。

就是没想到,富二代也来了!

“孽徒,你违背师长意愿,妖言惑众……”张枏一开口,抑扬顿挫,责问了起来。

敖武举起手来,说:“学生见过老师,虽然你我有分歧,但这是学生应该做的!俺知道你们要针对俺,你们都准备好了套路,为了不浪费你们的时间与精力,俺就直接说出来吧。老师想要把俺赶出师门,你们很多人都想看到,俺成全你们,同意老师了!”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能在张枏门下挂个名,都是其他人求之不得的,像富二代那样,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挤进来的。但敖武却轻松地说,不要了!

敖武又举起手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安静。

“你们要问俺的罪,就是前些天闹鬼。张老先生年老身体不方便,夜里没有出来,这个俺能理解,但是全县人都看到了,还能是假的吗,依着自己是个老先生,就凭自己的感觉,来抹掉事实,质问俺的罪,可有道理?”敖武冷笑。

张枏生气地说:“胡……”

“俺话说完,再来评价,难道老先生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站在你背后的学生,一定都相信你的话吧。但是你知道吗,他们根本不信,只是骗你的而已。不信你问问他们,家门口的符有没有跟着你一起撕掉?”敖武玩味地扫视后面三四十个学生。

他们听到这话前,本来还雄赴赴气昂昂的,战斗力十足。

但是听到敖武这话,他们都慌了。

张枏望向他们,他们都心虚地低下了头。。

张枏很吃惊,接着很失败。

“事实怎么样,不用俺说了。而全县的百姓也不会有人撕,再拿这件事来说俺,那就没意义了。”敖武轻松地说。

他手一指后面的学生,说道:“你们都准备要为难俺是不是,别说俺看不起你们,就说俺为什么退出张门,那是俺自己的知识已经高出了你们,不用张老先生教了,更不要说跟你们比!”

“狂妄!”有书生跳出来不满地说了。

敖武笑了,指着他问道:“你们是不是准备了对子,要为难俺?不用你们出了,听好:烟锁池塘柳,谁有下联?”

此对一出,所有书生气息都为之一窒。

细细琢磨,简单五个字,却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成句。要出下联,必需找另一对五行的字组成句,但这何其难!

就连张枏也都难在了当场!

“俺服右斌兄千古绝对,但你自己也是对不出下联来吧,那么你俺不也一样?”一个书生站出来赖皮地说。

敖武冷笑:“烟锁池塘柳,炮镇海城楼。”

这是大大的打脸了!

那个书生脸都青了,而其他人苦思不得,听到敖武的下联,才恍然大悟,羞愧掩面!

敖武装逼地微微扬头望天:“灯垂锦槛波,烟锁池墉柳。”

这又是给众人心脏上来了一击!

但还有厚颜之徒,站出来说道:“不过偶然一句,谁人没有过?”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你妹,你不信,我就背几对给你听!

厚颜之徒脸上一绿,看他嘴唇蠕动,似乎想说没下联。

但是敖武已经紧随其后,背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他眉头一挑,继续打击:“上联:收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前,点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

“下联:取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里,变金木土爻神算,水面偏能用火攻。”

“上联:南通舟,北通舟,南北通舟通南北。”

“下联: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全场安静了下来了,百姓和钟家父女,老葁头等人都崇拜地望着他,张枏师徒震惊地看着他。

张口就来一对千苦绝对,这可比七步成诗还要难,他却做到了!

然而,无耻之徒,自古出自读书人。有一个尖脸的书生拿着一卷轴,站出来说:“俺有一诗……”

但他马上被敖武给打断了:“想斗诗,还差远了。听俺这句: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陈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此时隋朝正值鼎盛,还没有国家危难的情况,此诗出来,并没有忧国忧民的高尚品质。倒是在嘲笑陈后主,但是诗的精致与优美,却让人无法忽视!

不过,小人从来是只会找你的缺点,不会正视你的优点。这时又有人跳出来说:“你没去过秦淮,如何做得此诗?”

“哈哈哈……”敖武笑了,笑得很洒脱,很肆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谁说一定要去过秦淮才能写秦淮,谁说一定要听到**花才能写**花?一个人除了自己去过的做过的经历,还有从别人嘴中听来的,书中看到的,自己脑中想像的,几者结合,想要写什么还不能写什么?三岁孩童不能写六十老翁的惨境?能,只有猪做不到。未吃过苦不能写苦?能,只有猪做不到。女人不能写男人的豪气?能,只有猪做不到。人的想像力是无穷的,飞天遁地,人做不到想像力做得到。只是,是人是猪的区分!”

那个被骂成猪的人,脸是黑到没法黑了。

有小人,还有更小人的。在前者倒下后,更小人出来了:“你是说你能写未经历的意境,能写老者,能写女人?写不出来,就是在说假话!”

笑,可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的《水调歌头》,敖武未离家,自然没有乡愁一说。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贺知章的《回乡偶书》,老人之作。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李清照这个怨妇的《声声慢》。

所有人脸都白了,这是怪兽吗,这还是叫作诗吗?

和他们这些书生一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了!

这时候,再也没有敢再说话了。

而张枏从敖武开始出对子,就没有再说话了。

敖武看向他,说道:“老先生,君子与小人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应该清理门风了。”

说完之后,他就潇洒地转身走了。

这话的意思,是说张门下全是一帮小人,没本事还只做小人的行为。而敖武退出张门,就是不想和小人在一起。好吧,一下子干翻了,我不是做错事离开,而是你小人太多。

最后面一句,清理门风。这可是一个大招。

你招我来,不就是说要清理掉我,整顿门风吗?

你自己的门风现在看到了吧,小人遍地是,你自己慢慢清理吧!

张枏当然清楚敖武所说的所有意思,手放在膝盖上,不断地颤抖!

外面的百姓,用欢声送给胜利者的敖武!

走了一段路,后面没百姓跟着了。

钟神医和老葁头他们才说起话来,对于敖武的表现,他们是相当的满意。

而且很高明地摆脱了指责,展示了实力,保住了名声,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了!

钟晴悄悄地说:“你可不可以,再做几首诗俺听听……”

后面的声音,都微不可闻了。

敖武转头看她:“嗯?原来你喜欢这文趋趋的东西啊?”

文趋趋?诗能说成是东西吗?钟晴微气,小声嘀咕:“不然怎么选你为夫……”

嘿,这个大姐以为自己嘀咕,就没人听得见。

敖武现在筑基二层,耳力极好,三米范围内的声明全都能听清楚。更别说他还会看唇语。

“原来是这原因啊,得,有空俺背几首给你听。”敖武笑道。

钟晴呆了,被听到了?

她脸红了起来,随即又一笑,很甜蜜的笑容。

……

写得这么爽,可否值得你赞一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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