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永生之种
两人坐在椅子上，听完老人的话心跳开始加速。
永生，轻飘飘的两个字，曾让多少人为之疯狂。
即便许玉与夜铭都是异能者也经受不住这种诱惑。
夜铭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让老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呵呵，先别激动，听我说完也许你们会对永生避而不及。”
“请说！”许玉安耐住心中躁动，没有忘记这次的目的。
老人躺在摇椅上，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夜铭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老人眼神灰败，没有正常人的神采，就如同一个瞎子。
“我成为异能者时，大夏还没有超管局。”
老人只是一句话，就让夜铭内心震动。
大夏超管局成立至今，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
之前听许玉说拜访长寿之人，夜铭还以为超管局是想找个长者询问相关情报。
没想到眼前这个老人至少活了两个世纪，永生，也许真的存在。
夜铭忍住心中所想，继续听老人讲述。
“当时世道混乱，我觉醒的异能是听觉强化，凭借这个异能我躲过了多次战乱。”
“在某一次战争爆发前，我为了躲避战乱，潜入了深山。”
“深山中的日子清冷，虽然孤身一人倒也活得自在”
“也就是在那时，我踏上了长生之路。”
夜铭屏住了呼吸，他敏锐地发现老人的说辞中，提及的并不是永生，而是长生。
“某一日，我在山中捕猎时，发现了一块漆黑的石头。”
“当我看到那块石头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我放弃了即将到手的猎物，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块石头。”
“我依稀记得那块石头，握在手中冰冷坚硬，但我着了魔般将其吞入了口中。”
“那块石头直接化作一股热流，一步到胃。”
“黑色石头并没有让我直接获得力量，直到我寿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刻”
“那股力量才显现出来。”
说到这老人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许玉急于了解情况忍不住问道：“是什么力量？”
老人发出一阵苦笑：“长生的力量我能感受到那股力量，就是当初吃下的石头带来的。”
“我衰败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年轻，回到了我服下石头的那个时刻。”
听完老人的话夜铭与许玉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的神情。
老人却是不等两人发问，紧接着说道：“但是一切的力量都有代价，更何况是长生”
“我获得了新的身体，但是这副身体却失去了味觉。”
“此后百年，我再也尝不到任何味道。”
听到这个代价，夜铭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老人说着脸上的悲伤愈发明显。
“百年过后，我迎来了第二次重生，这一次我失去了嗅觉。”
夜铭听完立刻将注意力放到了老人的眼睛上。
“你的眼睛”
老人点头，脸上的悲伤化作平淡。
“这是我第三次重生的躯体，我失去了视觉。”
夜铭回头看了一眼昏暗的木屋，难怪，难怪这个木屋没有窗户，也没有照明设备。
眼前的老人已经不需要了。
老人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夜铭听完老人的故事可以想象，下次重生，他也许会失去触觉。
而老人的听觉强化异能，也许会在重生时失去。
这样的永生有意义吗，失去五感就算活的再久，那和一块木头有什么区别。
现在夜铭算是明白老人最初的话，这样的永生确实让人避之不及。
沉默了片刻，许玉想起了这次的目的。
“请问代号永生的组织您了解吗。”
老人点头：“当时我加入了刚成立不久的超管局，前去解决一起超凡事件。”
“那次任务的对象便是一个永生异能者，或许他已经算不上异能者了。”
许玉的录音设备一直在运行，将老人每一句话都记录其中。
“当时的任务地点在一处村庄，我和另一名队友抵达时，村子里已经没有活口了。”
“只有一只僵尸，站立在村口。”
“那只僵尸的战斗力极强，还未交手，我的队友就被僵尸一拳贯穿了心脏。”
“正当我以为要陪队友一起上路时，那只僵尸的手掌却停在了我的胸前。”
“他向我发出了邀请，这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到永生之种这个组织的存在。”
永生之种！
许玉立刻提取关键词：“这个永生之种跟代号永生的组织有关联吗？”
老人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当时的我吓傻了，那只僵尸见我没有说话，便独自离开，离开前我看到了他手中握着一块黑色的石头。”
“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那股力量本源和那只僵尸的力量本源极其接近，只不过体现的方式不同。”
夜铭思考着老人的话，也是联想到了，老人、僵尸还有丧尸。
硬要说，这三者似乎都像是永生者，只不过永生的方式不同。
谈话到这，老人最后给出了一个答案。
当时僵尸告诉他，永生之种这个组织并没有首领。
只会在永生之石的吸引下聚拢在一起。
为了更好地寻找永生之石，服用过永生之石的异能者会临时互相帮助。
这才形成了永生之种这个组织。
“想必万海市某处即将会有永生之石出现，所以才会吸引永生异能者汇聚在这个城市。”
完整地听完老人叙述，夜铭得出的结论与老人相差不大。
拜访完老人，许玉的调查工作算是完成。
夜铭的祈愿值再次+1，剩余祈愿值79。
由于没有涉及超凡事件，这次的委托仅仅为他贡献了1点祈愿值。
离开老人的木屋，两人在校门口告别。
许玉需要回超管局进行汇报，夜铭则想回事务所，看看下午有没有委托上门。
与此同时，某处深山之中。
一口石质棺椁棺盖缓缓打开，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棺椁，目光透过山洞岩壁，望向万海市的方向。
“距离挺远，不过还来来得及。”
人影似乎很久没有说话，断断续续才将一句话讲完。
话音落下，人影身形闪动，以远胜他的说话速度，眨眼间跑出了山洞，在山林之间奔跑穿梭，目标万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