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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官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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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被剥夺身份,禁居于月宫的的月公子难得出来见人,只见他一夜白头,青丝尽染霜华。

这是悲痛至极所致的。

两年前,他初出后山,因为可怜及好奇云雀的经历,便收留她在月宫做了药人。

孤男寡女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地,月公子一颗心也挂在了这个无锋刺客的身上。

他之所以策划了让云雀假死的计谋,是为了能与云雀长相厮守、天长地久的一直在一起。然而,在计划进行中时,云雀的身体被无锋之人掠走,此后再没有了音讯。

尽管如此,月公子心中仍是存有几分希望的,他期盼着云雀或许只是回到了无锋后依然好好活着,说不定总有一天,能再次相见。

不曾想,她其实在两年前就死了,死后还要被无锋利用,只为刺激起云为衫的复仇之心。

云为衫是云雀的义姐,他们在月宫一起生活时,她也经常提起过云为衫。两人姐妹情深,在无锋的炼狱中互相依赖着长大,云雀在配合完成假死计划时,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这个姐姐。

宫门和无锋敌对多年,已经积累下数不清的历史和算不尽的血债。如今,众人都知道了无锋的计谋,那明年宫门选亲之时,云为衫还是按照计划潜入新娘之中狸猫换太子,下场绝对会很惨。

月公子无法接受让云雀的姐姐也这样凄惨地死去,于是醒来后,他用武力强行突破了在外看守的侍卫,执意去见了执刃宫鸿羽。

云为衫是可以被拉拢的,这是月公子想到能救她的唯一办法。

她和云雀一样渴望自由,无锋才是杀死她妹妹的仇人,她天然地和宫门有着同样的立场,而且,云为衫从小在无锋长大,想必对那里的情报也深有了解。

于是,月公子泪眼婆娑地向执刃倾诉了他那凄美的爱情故事,恳切地请求他同意自己对云为衫的策反计划,留下她一条性命。

拜托了执刃,虽然云雀在假死之时,也不忘记在腰带里揣一颗百草萃,但她一定是不小心的~

虽然这颗百草萃很有可能拯救了无锋首领的性命,但云雀也付出了自己的性命啊~

我月公子和云雀情深似海,就和执刃及当年的兰夫人一样,您一定是能够明白我的感受的对吧~

执刃宫鸿羽年近五十,算起来,到如今执掌宫门已有二十几年了,因此积威甚深,老谋深算,面对这样情深意切的请求,他当然是——

充满共情的同意了。

毕竟他也有一个被无锋派来的卧底老婆,是过来人了。

宫鸿羽自认为对第一任老婆兰夫人一往情深,深情到可以一点不在乎兰夫人的贴身侍女雾姬,是一个魅阶无锋。

甚至为了缅怀兰夫人,顺便照顾她留下的孩子宫子羽,宫鸿羽直接娶了雾姬做自己的续弦,现在也相处了有二十年了,感情还一直保持的挺好的。

当他听到这么感人且相似程度极高的故事时,怎么能不让宫鸿羽感同身受呢?

于是这一个白天,就在这两人的感人肺腑的互相倾诉中过去了。

而在另一边的白天,雪长老苦苦在藏书库中寻找过去风家的典籍资料;宫紫商、花公子和花长老正紧锣密鼓的打造兵刃;宫远徵在储备医毒暗器。

后山各宫之人都在勤练武艺;宫尚角在云家周边设下暗探;宫子羽正忧心忡忡的喝着花酒,大家都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着。

今夜月朗星稀,已经是入梦的第四夜。

羽宫的未来暂不可见,现在和过去又都看过了,于是一行人便将视线转到了其它几宫之上。

角宫掌管外务,负责家族营生和在江湖中斡旋,徵宫擅长医、毒、暗器,商宫擅长铸造兵刃,各宫各司其职,都很重要。

但就目前来说,宫紫商和宫远徵从小到大从未出过宫门,如果无锋之人想要混进来,利用马上将要进行的宫门选亲是最快捷的办法。

除了宫唤羽外,宫尚角是宫门中年纪第二大、同时也是单身的成年男丁,不出意外的话,他也是要在这一次的选亲中选择一个新娘的。

因此众人商议过后,观看和角宫相关的‘今’刻故事,就成了第四晚的节目。

光幕缓缓亮起,投影出一片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景象。

镜头的视角移向巍峨的城门口,大赋城三个字明晃晃的挂在上面,这里的街道宽敞而繁忙,各种商家和小贩吆喝着吸引来往的行人,显得格外热闹有烟火气。

雪公子眼睛澄亮,直勾勾地看着画面中的每一处景象,他感叹道:“这里好热闹啊,角公子,你见多识广,这大赋城又是什么地方?”

其余没出过门的小辈们也好奇地把耳朵立起来,目光还留连在屏幕上舍不得眨眼。

宫尚角缓缓解释:“大赋城地处北方,是相邻我朝都城最近的一座城池,所有去往都城的物品大都会经过这座城,是以人稠物穰。”

说话间,画面慢慢转向了一座马车,马夫将鞭子在空中打了个空响,正催促着马匹往一处宅院驶去。

这处宅院占地广阔,布局对称严谨,是北方常有的宅第建筑,大门外高高挂起的门牌上,书写着‘上官’二字。

月长老喃喃道:“上官家,我记得,上官家的姑娘,的确也在本次选亲的名单里,他们家族世代行医,是宫门的盟友之一,月宫与徵宫所需的许多珍贵草药,都是托上官家代为采购的。”

宫子羽白日里因为他哥哥宫唤羽的事情难过了很久,到了梦里也是萎靡不振,听到这句话后,难得提起了些许兴致。

这岂不是说明,这一次大家看到的可能是将要嫁入角宫,成为宫尚角的未来新娘咯。

他打起精神继续看了一会,只看见这辆马车从侧门驶入了上官府中,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下来,她穿的一身简约清丽的浅蓝衣裙,却长了一张妩媚的芙蓉玉面,正慢慢地走入自己的院子里。

宫紫商也来劲了,她挤眉弄眼地向宫尚角打趣道:“哎哟哟~看起来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美人诶——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啊~~”

角宫不像羽宫,里面只有宫尚角一个成年的男丁,他其余的父母弟弟和关系近的亲人,都在十年前无锋入侵宫门的时候战死了。

所以这个艳光四射的美人未来必定和宫尚角有一段关系,这古代的大家闺秀和一个陌生男人之间,除了是夫妻,还能发展出什么关系呢?

因此,宫紫商并不怕调侃错人。再说了,这羽宫的新娘一出场就在无锋的老巢里面,可角宫新娘的出场就非常正常了,总不能,她每一个未来的弟妹,都是无锋吧。

宫尚角生性多疑,他还是保持着最高的警惕心,仔细地观察分析着画面中这个陌生女子的一举一动:

上官是医药世家,武力值不算高,所以投靠了宫门寻求庇护,但他们家钱财还是不缺的,可屏幕中的女子身边除了一个马夫,怎么没有其它的丫鬟随从呢?且住的房间内部装饰也格外清简。

这名女子进房间后,先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然后从桌子上的妆匣盒里,取出一枚用帕子小心包裹着的玉佩,迎着日光细细抚摸。

作为一个兄控,宫远徵看的比他哥宫尚角还要仔细,当他看到这枚玉佩时,忍不住瞪大眼睛扯了扯宫尚角的袖子:“哥,这是你的玉佩!不是很久之前就丢了吗?!”

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和哥哥关系匪浅的未来新娘,他们有可能在将来结成一个小家庭,然后生儿育女。到时,哥哥能分到他身上的关心,就会变少很多很多了。

他抿了抿唇,咬了咬后槽牙,不禁有些抗拒,虽然还未真的接触过她,但宫远徵心中,本能的就开始讨厌这个女人了。

宫尚角点头:“的确,这枚玉佩是我在四年前外出时不小心弄丢的,怎么会在她手里?”

宫远徵舒服了一点,不是哥哥送她的就好,他的身体倾靠向背后的椅背,眯了眯眼睛,继续用鸡蛋里挑骨头的精神仔细观察。

上官家的一个下人从女子的房间外走过,停在了她的门前,敲门传话:【浅小姐,夫人听说你回来了,让你过去一趟。】

上官浅将玉佩系在腰带上,起身走了出去。

她在下人的通知下走到宅子里的小花厅,见到了上官家的女主人。

这女主人生的慈眉善目,眼神中却带了一抹愧疚:【浅浅,你何必亲自出门看病呢?这大赋城中要论医术,再没有比上官家更厉害的医师了,只要让下人传话一声,让他们上门来诊治就行了。】

上官浅脸上挂着孺慕的微笑,撒娇的牵起女主人的手:【家中医馆的医师,我都是看过的,他们开的方子,都没有妙仁堂黄医师的好,而且,我也不想打扰他们正常做工。】

宫紫商继续兴奋的在位子上扭来扭去:“哎哟哟~~多贤良淑德,勤俭持家的一个美人啊~”

宫尚角不理会她,宫远徵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你看就看,怎么还这么多嘴多舌?”

宫紫商回嘴:“这不是你这种小鬼头该懂的事~”

宫远徵怒视:“你(# ̄~ ̄#)!”

画面继续播放,女主人接着问:【这一次是身子哪里不舒服,黄医师开了什么方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上官浅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是不舒服,之前,医师说我体带辛香,湿气郁结,可能不太利于生育,我想在之前,先调养好身体。】

听到这句话,女主人不安的伸手从桌子上倒了杯茶水润唇:【说起这件事,浅浅,宫门的嫁衣送到了,你刚好可以试一试。】

上官浅欣喜又羞涩的抬起头,不等她回话,女主人犹豫片刻,再次发问:【浅浅,你虽然是上官家收养的孤女,但我也将你视作我的亲生女儿,在大赋城中,找一门不错的亲事还是可以的,你要不要——?】

原来她是收养的孤女,怪不得身边没人伺候,穿用俭朴了,宫尚角稍稍放松了些许眉心。

但宫远徵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没有武力加持的医药世家,无锋会只盯着云家,放过上官家这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吗?他不信。

画面中,待女主人说完那句话后,房间内部的绣屏后突然传来了一点奇怪的动静,她马上闭口不言,又尴尬地低头喝下一杯茶。

此时上官浅面上的羞红已经褪去,她轻轻摸着腰上系着的玉佩,坚定的摇了摇头:【母亲不必再劝了,自从四年前,宫二先生将我从地痞流氓手中救出,我就已经认定是他了。】

光幕很贴心的新开了一个小小的分屏,在里面播出了一段宫尚角打马扬鞭路过大赋城的城门时,顺手赶走环绕着上官浅身边流氓的特殊事件。

宫紫商更加来劲了:“哎哟哟~英雄救美哦,一往情深,天定佳缘哦~”

宫远徵不服气的环抱双臂凶狠地瞪过去:“哥哥只不过是好心顺手罢了,她这叫一厢情愿!还厚脸皮捡了哥哥的玉佩不还!宫紫商,你没文化就不要乱用成语!”

然而诸位长老却欣慰的很,只要新娘不是无锋就行。他们乐呵呵的看着小辈斗嘴,欣慰着角宫很快就要来到的喜事。

花公子好奇地向前面看去,看见端坐在话题的风暴眼中心的宫尚角依旧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淡定的很。

花公子不由得心生佩服,面对红颜有如孤骨,好定力,宫二先生真是好定力啊!

很快,屏幕中的上官浅和养母谈完心事,回房休息去了。

她离开房间以后,绣屏后面冲出来了一个身着粉衣的少女,生气的冲着女主人说:【娘!上官浅自己一心想要嫁入宫门,你干嘛要阻止她?如果她不嫁,那不就是我嫁了吗?我才不要嫁入宫门呢!】

女主人连声安慰她:【好了好了,她不是都答应了嘛~】

粉衣少女不依不饶:【那你不许给她准备什么嫁妆,家里的东西都是给我的】

屏幕外,温馨和乐的气氛瞬时一紧,执刃和长老们纷纷皱起了眉头。

宫尚角依然冷静,和没怎么出过宫门的长老们不同,他斡旋江湖事务多年,很清楚嫁入宫门的坏处。

——按宫门规定,嫁进来的新娘就再也不能返回家中探望亲人,和亲人断绝了联系。她们甚至不能去宫门外的旧尘山谷玩乐,终日只能生活在这充满毒障、阴暗潮湿的宫门里,被自己素未谋面的丈夫挑中,去相敬如宾的生儿育女。

而这,就还算是好的结果了。

出生在宫门中的人,大多性情和外边的常人不同,要更加偏激阴暗许多,哪怕是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宫紫商也是如此。宫家的血脉中,好像天然就携带了晦暗扭曲的因子。

故此,宫门很少有恩爱的夫妻,更多见的,是一对对互相憎恶的怨侣。

看着气氛不对,宫紫商讪讪的打圆场:“好啦好啦,至少上官浅姑娘是一心想要嫁给宫二的,她的身份清清白白,你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嘛~诶,这个车夫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大白天的跑到姑娘家的院子里来”

宫紫商突然沉默了。

因为这个大大咧咧从窗户外跃进上官浅房间里的车夫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头板寸。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人会将自己的头发轻易剪落。这样的短发,只可能是他犯了什么大错,才受到了官府的‘髡刑’。

这个无礼而犯过法的车夫面朝着上官浅,露出了玩世不恭且兴奋血腥的笑容:【宫门选亲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上官浅走入内室,换了一身标准无锋刺客黑衣,然后慢慢在梳妆台前扎起利落马尾辫,对着镜子,傲慢地说:

【当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宫紫商:(lll¬w¬)不是有没有搞错我刚刚还很看好你

宫子羽:_(??Д??)??又一个无锋!

宫尚角:(`へ??)这次的目标是他吗?胆子倒是挺大。

宫远徵:(‵▽′)ψ好耶,这下哥哥肯定不会娶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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