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加工机床

苏醒仁、陈伯和徐明紧随林逸轩的脚步，穿过蜿蜒的山路，来到了隐藏在山中的水泥平房。

推开厚重的铁门，一股热浪夹杂着金属的腥味扑面而来。

厂房内，一个庞然大物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各种齿轮和传动杆交错纵横，发出刺耳的轰鸣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乒乓脆响。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金属碎屑，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的味道。

林逸轩指着这台巨大的机器，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的笑容：“这才是我这个月真正完成的作品——加工机床。”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机床冰冷的金属外壳，继续解释道：“有了这个东西，像刚才的火炮，我们能做得更好，威力更大。”

苏醒仁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他搓着手，激动地说道：“公子，你真的是个天才，奇人！清风城有您的到来简直是荣幸啊！”

林逸轩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苏醒仁的吹捧：“少拍马屁，去给我征集一批人来，就说我要选拔护卫。”

苏醒仁连忙点头称是，转身快步离开了厂房，迫不及待地去执行林逸轩的命令。

厂房高处，阳光穿透窗格，倾泻而下，空气中漂浮的金属尘埃，如同金色的细沙，缓缓流动。

苏醒仁离开后，林逸轩的目光环视厂房内剩下的十几名工匠。他们肤色黝黑，衣衫朴素，沾满了铁屑和碳灰，操着清风城特有的口音，或坐或站，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林逸轩走向一张堆满图纸的木桌，拿起一把刻着祥云图案的铜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他举止随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度。

“各位师傅，”林逸轩开口，声音清朗，“这个月的工钱，稍后会按照之前约定的三倍发放。”

工匠们原本疲惫的脸上，瞬间浮现喜色。有人搓揉满是老茧的双手，有人低声与同伴交谈，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清风城今年收成不好，三倍的工钱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林逸轩放下铜壶，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郑重，“接下来的事情，事关重大，我希望各位能守口如瓶。”他停顿片刻，目光落在一个年纪稍长，胡子花白的工匠身上，“徐明，你家里最近可好？”

徐明愣了一下，连忙回答：“托公子的福，都好，都好。”他心中疑惑，公子为何突然问起家里的事情。

林逸轩点点头，语气温和，“那就好。各位，如果还想继续拿三倍工钱，我这里还有很多活要做。当然，如果有人想回家歇息，我也不强求。只是，”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清风城的规矩，想必大家都懂。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厂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老张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表态：“公子放心，我们都是清风城的人，知道轻重！就算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绝不会泄露半个字！”

夕阳将城主府的青砖墙染成一片暖橙色，空气中弥漫着清风城特有的桂花香。林逸轩睡醒后，来到餐厅。雕花木桌上摆放着清风城的特色小吃：桂花糕、糯米糍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陈伯侍立一旁，静静地等待林逸轩用餐。

“陈伯，你也坐下来吃点吧。”林逸轩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陈伯略一迟疑，恭敬地答道：“老奴谢过公子，不过老奴还是站着伺候公子吧。”

林逸轩也不勉强，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桂花糕，赞道：“这桂花糕做得不错，清甜可口。”

苏醒仁正好从外面进来，听到林逸轩的夸赞，脸上堆满了笑容：“公子喜欢就好，这是城里最好的桂花糕，特意给您准备的。” 他搓了搓手，在林逸轩对面坐下，“公子，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纺织厂现在日夜赶工，珍妮机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产量比以前高了不知多少倍！现在城里人人都在谈论公子的大名，都说您是清风城的福星。”

林逸轩放下筷子，喝了口羊肉汤，语气平静：“护卫招募得如何了？”

苏醒仁连忙回答：“告示一贴出去，应征的人就挤破了头，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我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让他们先在城外集合，等候下一步指示。”

林逸轩点点头：“让他们去小郜山，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接应。”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上，“另外，你再选址建一个水泥厂，图纸和配方我稍后会给你。”

苏醒仁神色一凛，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应道：“是，公子，我这就去办。只是这水泥厂……”他欲言又止。

林逸轩明白他的顾虑，淡淡说道：“正常开设，同时多引入一些工匠，明白吗？”

苏醒仁立刻会意，脸上堆起笑容：“明白，明白！公子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几日休整后，清风城的清晨，桂花香气弥漫。林逸轩一身素衣，站在城主府门口，伸了个懒腰。苏醒仁早已等候多时，点头哈腰道：“公子，三百青壮都已在小郜山集合完毕，就等您过去了。”

小郜山深处，原本荒芜之地，如今已初具规模。几座低矮的建筑拔地而起，隐约可见其中忙碌的身影。林逸轩在陈伯的陪同下，沿着新修的山路拾级而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和木材的清香。

建造中心内，火炉熊熊燃烧，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原先离开的工匠们果然都回来了，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见到林逸轩，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恭敬地行礼。

“哈哈哈哈，”林逸轩爽朗一笑，目光扫过众人，“我还担心你们没人回来继续干了呢。”

一个年纪稍长的工匠，胡子花白，正是之前林逸轩问候过的徐明，他放下手中的锤子，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咧嘴笑道：“公子说笑了，这三倍的工钱，可是清风城哪家都给不出的。再说，跟着公子干，还能学到不少新玩意儿，谁不愿意啊！”

另一个年轻些的工匠，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可不是嘛！我爹都说我走了狗屎运，能跟着公子学这新式造物的手艺。他还让我好好干，争取以后也能当个师傅！”

“就是，就是，”旁边几个工匠也纷纷附和，“这加工机床，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精巧的机器！”

林逸轩含笑听着，目光落在一个沉默寡言的工匠身上，那人正仔细地打磨一块金属零件，神情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林逸轩微微点头，这才是工匠应有的精神。

“各位师傅，”林逸轩提高了音量，“只要大家好好干，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们的。”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清风城，很快就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