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问题
易安一来就看了一出好戏,要不是老妇人转移宋境注意力,再久一些,易安怕是要搬根板凳,拿出瓜子、爆米花坐在旁边了。
经过老妇人的一提,院子内一众人转移了视线,齐刷刷的盯着易安。
易安心想:“这一群群演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绝对是提前演练过的,你们倒是接着演啊,我就在旁边当个吃瓜群众就好。”
但已经被老妇人当作了幌子,没有办法,易安便只好硬着头皮上场。
宋境这时才发现好像把易安晾在了一边,赶紧给易安投过去一个愧疚的眼神,顺便侧身向其介绍道:”遇安兄,这位是我家母,这位是我妻子苏婉儿。“
随后又向着自己的娘与妻子在介绍道:“娘,婉儿,这是我在赶考路上认识的朋友,易安,字遇安,儿子在赶考路上遇到了大虫,还是遇安兄救了儿一命。”
老夫人听到宋境竟然遇到了大虫,脸色不免有些紧张,而后知闻是易安救了宋境,赶紧向前几步,感激的对着易安说道 :“易公子,老身替境儿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您快请到大堂坐。”
不等易安回话,宋境的夫人苏婉儿转身对着家丁开口嘱咐道:“有贵客临门,准备茶水。”
说完,苏婉儿绕到老夫人的身旁扶住老夫人,然后与老夫人侧开身伸出手请易安。
易安见这阵仗怎么突然有些严肃了,不过还是拱手对着宋境的母亲与妻子笑着说道:“令慈,令正,止境兄脱险并非是我之力,救他之人另有其人,只是不得见,您们无须如此,今日到访只是好友身份,不用太过庄重。“
“是啊!娘,婉儿,我与遇安兄是朋友,严用礼仪显得疏远。”宋境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再者是真把易安当朋友,所以也不愿意弄得太过。
老夫人:“好好好,易公子气质俊朗非凡,品德不矜不伐,待人真诚,境儿你需好好与之相交。”
宋境赶紧回道:“是,儿子视遇安兄为知己。“
易安也是回道:“不敢当老夫人夸赞,我与止境君子之交,理应自然。”
老夫人:“嗯嗯,易公子说的在理,还请正堂里上座。”说完,也是做了一个请得手势。
易安则是回道:“老夫人,您是长辈您先请。”
老夫人见易安如此礼让,也没有再过推让,随后苏婉儿扶着老夫人,宋境引着易安,一前一后来到了正堂坐下。
不一会儿,四人坐在堂内,丫鬟们端上热茶,老夫人也缓缓得拉起了家常,不外乎家住哪里,家中几口人,是否婚娶等等。
易安早就为自己准备了一套极为合理得身份,所以也算应对自如,再者也不在乎是否引起别人得怀疑。
而宋境与苏婉儿两人则是一边附和,一边与宋境眉来眼去窃窃私语,易安见怪不怪,两口子许久未见,能理解,老夫人也是不管不问,想必还很乐意。
聊了好些时候,见宋境与易安还没用饭,便吩咐厨房做些饭菜,又把易安请到偏厅吃饭,老夫人则称有些劳累,便让苏婉儿扶着回屋休息,留宋境与易安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见老夫人与苏婉儿离开,易安与宋境也算是放开来吃,本来宋境家教较好,平时与家人吃饭都比较斯文,但是经过这几个月来得风餐露宿,经历颇多,再加上与易安相处几日,也渐渐多了一些豪放得味道,吃饭哪还会小口小口得吃,去保持君子之风,吃相也越发得粗犷许多。
边吃边聊,相互打趣,一点都不拘谨,期间宋境还极力推崇渝州城特色,但是问道风花雪月之地,宋境却隐晦得表达,老夫人管的严并未多去,娶了妻子之后,老夫人虽放宽了许多,但妻子又开始管起他来,一般都是渝州城士子、学子或好友相邀才勉强去应付一下,但都不能过夜,唯一能玩的久些的就是明天的元宵灯节,所以每年宋境都极为期待。
易安则是笑着说道:“有这么好的妻子,还会期待外面的胭脂俗粉?”
听到着,宋境则是赶紧示意易安放低声音,神色有些紧张的东张西望,看周围没有人才开始说道:“遇安兄,小声点,别让我夫人听到了。”
易安脸上有些惊讶,不解的问道:“止境,你夫人不是走了吗?我声音不大,应该听不到吧?”
宋境压低身子,悄悄得说道:“我夫人耳聪目明,再加上家丁丫鬟作为耳目,遇安兄,我可吃很多亏了。”
易安笑的不行,总算是知道为啥宋境出来赶考,硬是不带一人,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见易安笑自己,宋境倒是不在意,反正都被看出来了,在藏着掖着显得小气,再加上宋境本来就爱自己妻子,也就不在乎什么大丈夫得面子。
易安笑过后,又不经意间问道:“止境,你与你夫人怎么相识得呢?”
宋境带着许些回忆,笑了笑回道:“我与夫人从小相识,青梅竹马,小时候她家就在我隔壁,在我总角得时候,也就是十二岁,她们家因为生意原因搬离了这里,不过又隔了五六年,她又回到了老宅居住,回来也正是因为岳丈他们也去世了,只留她一人,所以,我们自然而然就。
“家人去世,一弱女子想必难以维持家务,止境也算善良。”易安笑着回道。
宋境听闻摇了摇头,认真说道:“遇安兄可说错了,我与夫人本在她搬离老宅得时候我们两人就已定情,我娘也非常喜欢婉儿,毕竟从小看着长大得,但是婉儿一家得离开,我娘除了有些惋惜外,还在五六年得期间跟我张罗了好几个,不过都被我拒绝了,我娘之后就知道我得心思,也就没在管我,只督促我认真读书,后来婉儿回来自然是满意。
而且我家本来也不算大富大贵,也是因为婉儿嫁过来之后,我宋家蒸蒸日上,才有今天遇安兄看见得一幕,这里得功劳婉儿占一大半。”
“哦~,哪止境可是吃了软饭啊。”易安打趣得说道。
“软饭?什么意思?”
“咳咳,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吃米饭喜欢吃软一点得。”易安发现说出了不符合年代的词语,机智编了一个字面意思。
宋境听到易安得解释也是老实得附合道:“还是遇安兄懂我,我确实喜欢米饭软糯一些。”
“嗯嗯,是是。”易安尴尬得敷衍道,赶紧结束这段尴尬得对话。
时间已到日昳,正是太阳西去得时候,易安被宋境安排住进了一间小客院,客院颇为雅致。
易安坐在院中得石凳上,身下就是一个人工小池,池里几尾鲤鱼,池中矗立着假山,手上撒着从宋家家丁要来得鱼粮,逗弄着鱼儿,动作较为悠闲,不过眉宇间得神色却出卖了易安。
此时易安眉头皱起,神念已经透体而出,先是扫到宋境身上,而后又转移到了苏婉儿,易安第一次见到苏婉儿时,灵觉就有感应,但是不强烈,也用过神念匆匆一扫,发现并无异常,但是扫过老夫人发现身体过于健康,并且隐隐有些不同寻常得气息。
后来在正堂谈话之时,易安再次深入得扫了一下老夫人,发现其身体中有一丝丝淡淡妖异力量,但应该不是老夫人所有。
老夫人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就是一普通得老人家,所以异常很有可能出现在苏婉儿身上,因为这府中苏婉儿当家,离老夫人最近,再其次苏婉儿虽然穿着朴素,容颜却清新中带有一丝魅意,这种魅意加上其气质不似凡人。
所以现今易安还是要去探个究竟,毕竟关系着宋境,易安还是很上心。
神念粗略得扫了一下苏婉儿得经脉,并无任何异常,也无灵气痕迹,随后又深入丹田,灰蒙蒙得丹田也没有灵气痕迹,来回仔细得探查半天,也没有探出个什么情况,这让易安眉头皱得更紧。
易安脑海思索道:“所有得征兆都表明,苏婉儿并无灵气以及其他力量的痕迹,也无老夫人身体中那股力量得气息,但还有一处易安没有探查,那就是灵魂,不过如果灵魂也无异常,那又是何人呢?”
易安手上撒着鱼粮,内心却陷入了沉思,一片片白色雪花从天空飘落,落到易安身处自动偏移向旁边落下。
漫天白絮,易安周围堆积了薄薄得一片,围成了一个小圈,但无一片粘在易安身上,就像易安周围有某种立场,能引导雪花偏移一样。
易安缓缓的叹出一口气:“哎!先不着急,探查魂魄较为凶险,一着不慎可能伤及无辜,再者看情况不像是宋府跟有过节,所以只能另做打算了。”
随后手中剩余得鱼粮全部往小池里一撒,小池顿时泛起几处白色浪花,哗啦啦得响,易安站起身来,透过雪幕,西边得太阳若隐若现,天空似乎为众生拉上了一片窗帘。
易安伸了伸懒腰,呵出几口白雾,伸出手放开法力让雪自然掉落在手上,感受着冰冰凉凉的雪花,缓缓得喃呢道:“青萍,你肯定很想出来看看这世间如何吧?”
“铮!”一股无形得气场振开周围空气,雪花乱飞倒卷,让此院多了一分写意。
“哈哈哈!不着急,不着急。”
宋府侧卧小院,宋境与苏婉儿坐在床边,正在窃窃私语,娇羞得脸庞被烛光照应得甚是可人,只是在某一瞬间,脸色一征,又极快得恢复自然,只是眼神中一丝丝思索闪现。
“婉儿,怎么了?”
“没什么,这次境哥秋闺你有没有沾花惹草?”
宋境瞬间收起笑容,义正言辞的回道:“没有,绝对没有,不信你问遇安兄。”
苏婉儿看宋境很认真,并没有撒谎得痕迹,又板着脸问道:“哦~,哼!那你有没有去那种伤风败俗之地?”
宋境又立马回道:“没有,那些胭脂俗粉怎么可能跟婉儿比,我有婉儿一人足以。”
苏婉儿捂着樱桃小嘴乐呵呵得笑,看着宋境如此反差,竟然能说出这么甜蜜得话语,眼睛里藏不住得喜悦与爱意。
但是又立马变了脸色,眼睛瞪得大大,盯着宋境故作生气得问道:“你以前不会说这种甜言蜜语得,快如实交代,是不是又结交了一些浪荡子,他们交你的?”
宋境严肃的面容,突然出现了苦笑,嘴角喃喃着:“夫子说的对,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