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百鬼缠身
你当自己是谁?
这话倒是把凤挽歌给逗笑了,堂堂卫国公主,为何会三番两次被人看不起,这绝对是卫倾雪自己的原因,这大大咧咧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在帝王家里练就的?
卫倾雪惊呼一声,捂着嘴巴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看着掌柜的手里的胭脂,无助的说道:“这胭脂竟然要一千两黄金啊,这也太贵了,再说,我们也没有带那么多黄金过来啊。。”
一千两黄金,那起码是装在一个盒子里才能差不多放得下,六人身上肯定是放不下这么多黄金的,再说了,谁家这么脑缺,出门还捧着一箱黄金?
凤挽歌摇了摇头,这个时代还没有银票,看来以后她得和玄帝提一下,可以开始研制这种银票了,这样一来,不就方便多了吗?
不过,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说的这么可怜兮兮是想干嘛?还真演戏演上瘾了?
“我倒是什么样的大富之家呢,不是说你家相公有的是银子吗?怎的现在就成没带这么多银子了。”那少妇听了这话,神色更是不屑,连带着周围的几个女人也都是鄙夷的看着卫倾雪,好像她们随身带着一千两黄金一样。
所以说,要是有手机该多好,这个时候就该打个电话,然后让玄帝送一千两黄金过来,直接买了,然后土豪姿态的大摇大摆的离开,亮瞎这些人的钛合金狗眼!
卫倾雪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眼神,视线从那盒胭脂上移到她的身上:“相公,人家想要嘛!”
抖~
凤挽歌全身都在发麻,这丫头,到底是抽风了还是严重抽风了,女人果然是天生会撒娇的动物,瞧瞧那小狗似得神态,多让人心疼啊。
凤挽歌看向掌柜的:“掌柜的,你说呢?”凤挽歌直接将问题抛给了掌柜,如果他会做生意,说出来的话必当让她满意。
掌柜的看了凤挽歌和卫倾雪一眼,沉思了一下,而后抬手笑着说:“二位客官真是太客气了,我看二位客官面生,想来是没来过我们红粉世家,自然是不知道我们这红粉白莲了,没带够银子,也是正常的,毕竟谁也不会没事带个一千两黄金出来,您说是吧,好看的小说:。”
“掌柜的说的有理,这盒胭脂我夫人想要,那我们自然是要买下的,想必掌柜的已经想好了对策,不如说来听听。”凤挽歌还是很满意掌柜的这些言辞的,就是这个理,这老板看的还是挺通透的。
掌柜的试探性的说:“我这里有两个法子,二位听听便可,若是二位住的不远,那就留在这里稍坐,而后让你的护卫回去拿银子,这是其一;若是二位住的远了不方便,那就留下一样价值超过一千两黄金的随身物件,可以随时拿黄金来换,这是其二。”
凤挽歌忍不住要为这个掌柜的喝彩了,想的如此周到,都能堪比21世纪的奸商了,不管是哪个办法,他们红粉世家都不会亏损,若是选择第一个,那就是当场付清,若是选择第二个,那就算他们日后不来付账,他也能额外赚一点。
“哼,价值一千两黄金以上的贴身物件,他们有吗?”还是刚刚那名少妇,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凤挽歌,也没见她身上戴了什么值钱的物件,能有什么价值一千两黄金以上的东西。
春夏秋冬听不下去了,这女人鄙视卫倾雪还不够,连她们家娘娘都敢鄙视,真是胆子够大的啊,四女突然抽出半截利剑,威吓道:“大胆,竟敢对我们公子无礼。”
卫倾雪嘟了嘟嘴:“你的宫女,为什么只维护你?”
“因为你和她们还不熟啊,再说了,你也不需要保护。”
“那你就需要吗?”
“嗯,我需要。”凤挽歌毫不犹豫的点头,让卫倾雪无言以对,这女人武力不比她低,智商也略胜一筹,还有什么好保护的!
那名少妇被春夏秋冬吓了一跳,连忙躲进自家相公怀里,那满身肥肉的男人立即抱住少妇,在她腰间一顿乱摸,让一些小姐们看了脸红心跳。
卫倾雪诧异的看了少妇和她相公一眼,然后脸色一红,小声的在凤挽歌耳边说:“我还以为他们是父女呢,原来不是啊,可是为什么她的相公年纪这么大呢?明明她看起来很年轻啊。”
扑哧!
凤挽歌在心底笑了出来,这孩子真是太奸诈了,表面上是在她耳边说的,可是刚刚那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那少妇更是脸红到了脖子里,恨不得找个缝把自己埋起来。
虽然在这个时代,夫妻之间年纪相差一些也是正常的,有些五六十岁的男人还在娶十八岁未出阁的姑娘呢,只不过这些,都是心里有数就行了,哪有人当着面给说出来的,这一说,还不是尴尬吗?
少妇气极,偏偏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卫倾雪,只好在一边生闷气,然后看着自家相公撒娇:“老爷,您看看她们,都在欺负妾身。”
那男人被少妇酥酥软软的话一忽悠,还真勃然大怒:“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是买就赶紧拿出银子来,要是不买,就赶紧离开这里。”
卫倾雪不冷不热的来了句:“哟,原来这是老板啊,都下逐客令了,会不会做生意。”
掌柜的听了这话,面色上也有些不悦:“苏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是我们红粉世家的客人,可不是你们布庄的客人,哪能让您随便驱赶啊。”
“哼,你又算什么东西,别以为开了这么一家小小的胭脂铺就可以在我面前得意了,你也就是卖给这些个市井小民,而我呢,我的布庄可是和帝宫做生意的。”
凤挽歌眉峰一挑,很显然这男人是做布料生意的,而且他家的布料还是卖到帝宫的,据她所知,帝宫内是有和别的布庄有所联系,不过都是采购一些宫女太监的衣物,至于主子们的衣物,帝宫里是有专门的人负责一步一步做出来的,而且这样的布庄不止一家两家,也不知道这苏老板在得意什么,好看的小说:。
卫倾雪小声说:“你们也太没有眼光了,这样的人也能做帝宫里的衣服,真是让人寒心啊。。”
凤挽歌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这些事又不是他管的,这丫头和她唠叨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好好惩罚一下这个男人吗?还用她说,这样的人很容易骄傲,骄傲了就容易犯错,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和帝宫搭上线的,更不知道他利用这一点,到底做了多少没良心的买卖!
“掌柜的不必生气,本公子倒是和宫里的人有些熟悉,我看你这里的东西都不错,到时候我和宫里的人说一下,没准你也能和帝宫做上生意。”
掌柜的一听,惊喜道:“公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卫倾雪点头:“掌柜的,你就偷笑吧,我家相公可是认识不少的大臣,保准没有问题。”
“哎呀,那真是谢谢公子了。”掌柜的看了看手里的胭脂:“不如这样,这盒胭脂夫人能拿去用好了,我相信你们不会骗我,所以这就当是谢礼了。”
掌柜的将手中的胭脂递给了卫倾雪,卫倾雪看了看凤挽歌,没去接。
凤挽歌摇了摇头:“帮忙只是举手之劳,掌柜的也是做生意的人,怎么能亏损银子呢?”
掌柜的也是会看人的,他知道这几位一定是非富即贵,所以才会这样这般肯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当然,若是他们是骗子,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而后吃这个教训,以后不会再犯。
“掌柜的,我们住的地方比较远,这样,我这里有样贴身之物,价值没多少,但是能证明我的身份。”说着,凤挽歌拿出腰间的剑,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一看这剑,也没了声音,这是什么个意思,一把剑能说明什么,掌柜的定睛一看,突然大惊,这剑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不知这位客官可否告诉我,这剑的名字。”
“龙血剑,乃是我专用配件。”
“龙血剑!”掌柜大惊,拱手道:“敢问这位客官高姓大名。”
听了凤挽歌的话,其他几人也有些惊诧,龙血剑?龙血剑的话,不是无歌公子所有之物吗?众人虽然不知道龙血剑长什么样子,但是也知道龙血剑的名字,无歌公子的贴身佩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凤挽歌拱手,淡笑:“在下无歌。”
“无歌公子,果然是无歌公子。”掌柜的连忙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我就看着这剑眼熟,果然没有认错啊。”
“哦?”凤挽歌眉峰一挑:“掌柜的是如何得知龙血剑的样子?本公子鲜少使用它。”
“公子有所不知,我和柳家庄的人认识,柳家庄的柳夫人和我乃是故交,也是我这红粉白莲的常客,我曾经听她提起过无歌公子,以及这龙血剑的来头。”
凤挽歌点了点头在,这样就说得通了:“原来如此,难为柳夫人还记得在下,不胜荣幸。”
“公子客气了,柳夫人一说起你就非常高兴,她对公子的评价可是很高的。”说着,掌柜的看了看剑:“公子还是将剑拿回去吧,无歌公子富可敌国,想来不缺这点银子,物件就不必留在这里了,只要有无歌公子这名号在,我就不担心没银子收了。”
苏老板哼了一声:“我说掌柜的,你不要被人骗了,我们可从来没听说过无歌公子已经娶妻的消息,这两人,不会是骗子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掌柜的不屑道:“我还没有老眼昏花,龙血剑乃是柳家庄少庄主亲自所铸,用了上好的宝石镶嵌,我听柳夫人说起过,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剑也的确是柳家庄所出,要不然不会这般精致,我们没听过无歌公子是否娶妻,也就说明,无歌公子到底有没有娶妻还没人知道,你怎么就肯定,无歌公子还未娶妻呢?”
凤挽歌看了春夏秋冬一眼,四人会意,当即将自己腰间的钱袋拿了出来,放在柜台上:“老板,这里是四百两黄金,算是定金,您的这盒胭脂我们要了,暂时放在你这里,等明日我们将剩下的六百两黄金带来,就直接拿走,您看怎么样?”
掌柜的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这怎么能行,我是相信公子的,这样吧,银子我收下,这胭脂让夫人带走。”
凤挽歌摆了摆手:“掌柜的不必介意,本公子也是做生意的,不赊账也是正常的,就按照我护卫的话来做的。”说完,他看向卫倾雪:“夫人,可好?”
卫倾雪点了点头:“早一日晚一日我是不在乎的,那就这样吧,嘿嘿,让相公破费了。”
“应该的。”凤挽歌突然凑到她耳边说:“从你的分红里扣。”
“不会吧,这么小气。”
“亲兄弟,明算账啊!”
“还有这回事?”卫倾雪嘟着嘴看着凤挽歌,似是非常委屈,凤挽歌也不看她,将龙血剑拿了回来。
“掌柜的,那我就不客气的收回这把剑了。”她本来也无意将这把剑留在这里,为的就是要试试这个掌柜的人品,值不值得她帮忙。
“那当然,公子已经留了银子,也与我说好了买卖的方式,自然可以拿走自己的所有物。”说着,掌柜的进去写了一张纸条:“公子,虽然我们已经认识,但是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这张单子你拿着,明日来的时候给我就可。”
凤挽歌看了看,上面写的无非就是关于这红粉白莲的事情,说明白了已经付了四百两黄金,她利索的收好这单子:“掌柜的果然会做生意,在下佩服。”
苏老板在一旁傻了眼,这人真的就是无歌公子?那可如何是好,听说这无歌公子来头大的很,不仅和玄国的两位郡主交好,还和卫国倾雪公主是朋友,两人甚至合作在卫国开了一家盛世大酒楼,他现在算是彻底得罪了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她报复。
少妇也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晃了晃自家相公的手臂:“老爷,这下可怎么办啊?”
苏老板这才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身边的这个女人,突然重重的打了少妇一巴掌:“都是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乱说话,竟敢对无歌公子无礼,我看你是活腻了。。”
凤挽歌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人,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毕竟现在已经是人家的家事了,她要是说话,就有些没有道理了。
苏老板打完之后,就一脸赔笑的看着凤挽歌,可惜凤挽歌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看向掌柜的,问道:“不知道掌柜的如何称呼。”
掌柜的一愣,笑道:“你看看我,都给忘了这茬了,在下郭怀恩,公子叫我老郭就好了,柳夫人也是这么叫我的。”
“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老郭。”
“好好好,如此甚好啊。”能和无歌公子拉近关系,这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情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明日我会派人拿着这单子来取胭脂,至于这和帝宫内的生意,很快就会有着落了,还请郭老板耐心等候,好看的小说:。”
“好好好,那就有劳公子了。”
凤挽歌摆摆手,和卫倾雪一起离开了,至于那少妇和苏老板的脸色,她是没有这个闲工夫来看了,那少妇之后定然会被苏老板狠狠的修理一顿,没准连姨太都当不成了,当然,过不了几天,她或许也不想当这个姨太了。
卫倾雪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我就不买什么胭脂了,现在可好,我们都没有银子了,接下来还能逛什么啊。”
凤挽歌笑了笑:“现在才知道这些啊,你早干嘛去了?”
“哎呀,我就是喜欢那盒胭脂嘛,再说了,我咽不下那口气,那个女人,也太目中无人了。”
“所以,她很快就会得到教训的。”
“那倒也是,也不知道那苏老板会怎么对付她,哎,我们是不是太狠了?”
“苏老板会不会太狠我是不知道,不过你就真的太狠了,一下子让我花了四百两黄金,明日还要再花六百两黄金,我说,就算知道我有钱,你也不能这么花啊。”
“你急什么啊,不是说了要还的吗?”
“你真的会还吗?”
“原来你是开玩笑的啊,那我不还了啊。”
“谁说是开玩笑的,还,必须还啊,你堂堂公主殿下,怎么能不还钱!”
卫倾雪嘟着嘴:“还银子这事倒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肚子饿了,可是我们没银子,这下可怎么办?”
凤挽歌拍了拍腰间:“谁说没银子了,难道只有春夏秋冬可以带银子吗?”
“哇,你还藏了银子啊。”
“当然,走,我请你吃饭。”
“太好了。”
春夏秋冬看二人聊得兴致勃勃的样子,也都是会心一笑,难得看到她们家娘娘这么开心,看来这倾雪公主,还真是一个开心果。
凤挽歌她们是开心了,可是玄帝就不开心了,说好了晚膳时间会回来的某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在凤鸣殿等了她一下午,晚膳都还没用,她倒好,还不知道回来。
“参见娘娘。”屋外的宫女突然出声,玄帝当即起身,这狠心的女人,总算是回来了。
凤挽歌推开寝殿的门,看到玄帝站在圆桌前看着她,顿时低下了头,好吧,她也记得她说过,晚膳之前会回来的,不过卫倾雪那丫头玩得正尽兴,说什么也不肯回来,所以她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好吧,是舍命陪小人!
凤挽歌关上门,嘿嘿笑了两声,随后走到圆桌旁坐下,她特意坐在玄帝对面,以免这男人又要抓住她来个逼问什么的。
“还知道回来?”
凤挽歌笑了笑:“你还没吃啊。”
“你不是说会在晚膳之前回来,所以本王等你到现在。”
凤挽歌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早就过了用膳的时间,这男人忙了一整天,到现在都没吃上饭,这样说起来,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凤挽歌咬了咬唇:“你怎么也不知道先吃饭啊。”
“卫倾雪呢?”
“她玩累了,去休息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玄帝哼了一声:“你这个朋友当得可真是到位,连自己的相公都不管不顾了,还把朋友照顾的这么好,本王在这里等了你一下午,一直想着你会不会不回来了,想出去找你,又担心你会认为本王是不信任你,你晚膳之前没有回来,你知道本王有多紧张吗?”
玄帝的话带着三分怒气,七分委屈,他是害怕了,他是急了,他怕这个女人又来一次不告而别,这次她还把春夏秋冬也带出来了,这更让他担忧,生怕这一次的离开,就是永远的别离。
凤挽歌叹了一口气,起身来到他身边坐下,主动将自己的头颅靠在他的肩膀上:“你那么担心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相依不弃的。”
这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让玄帝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回来了,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是她真的离开了他,那么他一定会疯掉了,哪怕是把整个苍穹大陆翻过来,他也一定要找到她,然后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
玄帝猛然将凤挽歌紧紧的抱在怀里,亲吻着她耳边的秀发:“挽儿,永远不要离开本王,永远不要。”
凤挽歌笑了笑,轻轻点了下头:“好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快点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玄帝放开她,看了看这满桌子的菜肴,突然来了胃口,拿起筷子说道:“无碍。”玄帝也是打过仗的人,在战场上,可没有什么冷饭热饭的说法,有的吃就已经很好了,他甚至还吃过已经馊掉的食物,可是为了战争,他只能忍耐,而这些战争,就是为了面前这个女人。
他突然有些后悔,当初先帝虽然身体不行了,可是却还是战意强烈,誓要将天命之女抢到手给他当太子妃,可是当时的他对凤挽歌是不屑的,所以不顾先帝的反应,最先退出了这场战争,虽然他减少了玄国的损失,可是同时,也失去了凤挽歌两载的时间。
在冥国后宫的这么长时间内,他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朝夕相处,甚至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想到这些,他就后悔的要命,幸亏,最终她还是属于他了,要不然,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现在的幸福。
这种牵挂一个女人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凤挽歌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由问了一声:“好吃吗?”
玄帝看了看她:“和平日里差不多,你还要一点吗?”
凤挽歌摇了摇头,这男人有的时候没什么情趣,不过总的来说,是一个随时会让她感觉到温暖与被需要的人。
玄帝用完膳,两人就去沐浴了,自从有了第一次之后,玄帝就一直抓着她,两人在一起洗澡,玄帝认为这是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所以热衷于此。
水波荡漾,凤挽歌整个人都在浴池里泡着,她坐在浴池里,温水没到了她的肩膀,却只到玄帝的小腹,看着玄帝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凤挽歌红了脸颊。
玄帝在凤挽歌身边坐下,水没到了他的胸膛,凤挽歌还没回过神来,他一把将她拽了起来,然后抱着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
两人都是衣不蔽体,凤挽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发生着变化。
这个精虫上脑的坏男人!
玄帝低沉的笑了两声,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跨坐在他身上的一刹那,这个女人脸红的样子,有多么诱人,诱人到,他想就这么一口将她吞下,这个狠心的女人,只有吃到肚子里了,他才能够放心。
“说说,今日都在都城玩了什么?”
凤挽歌有些尴尬,就这样说?
玄帝笑道:“挽儿是不是不想说,那本王就和挽儿做些什么吧,做什么好呢?”
眼看玄帝的唇瓣就要印上她的,凤挽歌连忙说道:“不是想知道都在外面玩了什么吗?我说给你听,其他书友正在看:。”
“哦?现在又想说了?”
“本宫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说了?”凤挽歌难得小女儿姿态的嘟了嘟嘴,接着说:“其实都是些无聊的事情,倾雪这丫头原本想买盒胭脂,结果就有人说了几句不好听了,闹到午膳时间,我们才去用膳,吃完饭,我们就继续逛街了,之后也没碰到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两个女人逛街的事情,想必你也不想听。”
“说了几句不好听的?可有说你?”
“那倒没有,不过听说那人和帝宫有生意上的来往,好像是做布料生意的。”
“哦?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就不知道,不过他姓苏,明儿我让秋红去问问,若是品行上不行,想必那些衣物也不是什么好货,必要的话,以后就不让他做帝宫的生意了。”
玄帝点了点头:“这种小事你做主就好。”
“嗯,还有就是一个不错的胭脂铺,我决定让他们家生产几样好的胭脂水粉,拿到我们帝宫来用?”
“哦?可是挽儿你的胭脂水粉,本王都是找专人来为你制作的。”
“我的就不用换了,就是那些宫女要用到的,就让内务府用他们的吧。”
玄帝嗯了一声,也没多问,就像他刚刚说的,这种小事,就让她这个帝后娘娘去操心吧,后宫的事情,他相信她能够很好的处理好。
玄帝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都说完了?”
凤挽歌脸色一红,这男人现在想干什么,她可是清楚的很:“说完了,所以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玄帝慢慢靠近她,两人的唇瓣在雾气中相撞,这一撞,就像是点燃了玄帝的火山一样,他狠狠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用力的压向自己,就像是要将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凤挽歌被他的强势给吓了一跳,这男人,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吗?
衣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飘到水面上的,她只记得玄帝刚想把她的身子抬起来,门外就响起了秋红的呼唤。
在浴池里欢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玄帝似乎爱极了这种滋味,每次两人一同沐浴,他肯定不会放过她,想来是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当时一直忍着,所以后来就加倍还给她了!
听到秋红的声音,两人都是愣了一下,秋红不是一个会无缘无故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的人,所以现在叫他们,一定是出事了,而且这事情,还是她解决不了的。
玄帝大喘着气:“挽儿……”
凤挽歌亲了亲他的脸颊:“秋红定然是有事的,来日方长。”说着,她就想起身。
玄帝一把扣住她的腰:“挽儿,这次算你欠了本王的,下次本王可是要一次性的讨还的。”
凤挽歌脸色一红可是却没有说什么。
屋子外,秋红眼眶红润,神色有些紧张,又有些气愤,让凤挽歌当即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见凤挽歌只是穿了内袍和披了外衣,秋红福了福身子:“抱歉娘娘,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只是这件事情,秋红不敢耽搁,。”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就是。”
玄帝也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秋红突然跪在地上,抽噎道:“娘娘让奴婢守住这凤鸣殿,可是却没有守好,请娘娘恕罪。”
“秋红,起来说话。”
秋红摇了摇头,咬唇说道:“娘娘,紫玉去了。”
凤挽歌一惊:“紫玉去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这样?”凤挽歌还有点印象,紫玉是凤鸣殿内负责整理物件的宫女,平常也算是乖巧,将她的东西总是整理的井井有条,长得也是非常清秀,这怎么就死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洗漱完毕之后,就去紫玉的房内,想让紫玉明儿个一早就准备好六百两银子,奴婢好早些让人将胭脂给取回来,赶上倾雪公主早上起身就能用上,可是刚到紫玉的房间内,就看到紫玉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死状极其恐怖。”
凤挽歌眉头紧皱,将秋红扶了起来,紫玉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了,定然是之前碰了什么或者是吃了什么才会这样,也就是说,这是中毒之症,那么,到底是谁会害死紫玉呢?
“秋红,带本宫去看看紫玉的尸体。”
“娘娘不可,您千金凤体,怎能去看?”
“本宫不忌讳这些,带本宫去看看吧,帝君,你可否一同前往?”
玄帝点了点头:“挽儿要去也可以,先进屋换好衣服再去。”
“好。”凤挽歌立即进屋,换上了轻便的锦衣,然后跟着秋红一起去了紫玉的房间。
凤鸣殿里早就乱成了一团,大家都对紫玉的死亡产生了恐惧,他们清楚,紫玉一直好好的,不可能就这样突然暴毙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定然是有什么原因的,现在这宫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这怎能让他们不害怕。
看到帝君和帝后来了,众人立即跪地:“参见帝君,参见帝后娘娘。”
玄帝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凤挽歌却已经走进了屋子,侍卫们也不敢去拦,就这样让帝后进了死人的屋子,春兰几人都在屋子里,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是她的茶杯还有床铺上都没有问题,那这毒物到底是怎么进入了紫玉的身子呢?
看到凤挽歌进来了,夏凉连忙说道:“娘娘,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哪里是您能来的地方?”
凤挽歌摆了摆手:“无碍。”
紫玉的尸体就在地上,应该是想上床休息的时候,她就突然倒地了,凤挽歌走过去,玄帝叫住了她:“挽儿,不如让仵作来检查一下就好。”
“没事。”凤挽歌看了看春兰:“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别留在这里,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奴婢遵命。”春兰立即执行了命令,让在门外的宫女太监们都回去休息,很快,这里就只剩下春夏秋冬和凤挽歌还有玄帝了。
凤挽歌蹲着身子,紫玉双眼睁大,身子扭曲,显然在死亡之前遭受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以至于死不瞑目,她七窍流血,死状非常凄惨,看着也非常恐怖,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会让人死的这么痛苦,又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这般心狠,将紫玉害成这样,好看的小说:。
凤挽歌突然看向玄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手上的手镯到底是不是活物吗?如今就让你看看吧。”
玄帝一惊,凤挽歌却已经开始行动了,在几人的惊诧之下,凤挽歌撩起手腕,那金色的蛇形手镯就像是突然活过来了一般,竟然发出嘶嘶的声音,而后朝紫玉的身体游了过去。
“娘娘!”
秋红等人都是大惊,她们虽然知道凤挽歌有很多让人无法解释的能力,也知道她就是无歌公子的身份,可是她们从来不知道,一直以为那只是手镯的玩意儿,竟然是活的。
妖王金蛇游到了紫玉身上,嘶嘶了两声,就一口咬了下去,顿时,它的蛇头变成了黑色,那金蛇连忙甩了甩头,从嘴中喷出一抹黑色的血液,射在地上,那地上立即嗤嗤的冒烟,只是一点血,竟然有这么强的毒性!
秋红等人已经从金蛇妖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她们来说,现在紫玉身上的剧毒,才是让她们最震惊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毒性,到底是谁要害紫玉?
凤挽歌伸出手,金蛇妖王游到了凤挽歌的手上,蛇头指着一个门外,凤挽歌会意,跟着蛇头走了出去。
玄帝眼神一闪,也跟了出去,秋红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大喜,难道这蛇还能带着她们找到这毒药的所在?真是太厉害了。
的确如此,金蛇妖王对所有的毒药都非常敏感,只要尝过一次,就能找到同样的毒药,所以想要知道紫玉是谁害死的,其实并不是很难,可是……
凤挽歌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屋子,这里是她的寝宫,难道说,毒药就来自这里,毒药就放在这里?她寝宫里是有很多毒药,可是那些毒药是什么药性她都是知道了,根本就没有紫玉中的那种毒,可是金蛇妖王又不会错,到底是哪里来的?
凤挽歌突然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朝偏殿的方向走了进去,众人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凤挽歌将妖王金蛇放在一幅画作上。
春兰怒骂:“果然是这女人害的。”这画作,不就是乔安娣今日早上,为凤挽歌所画的画吗?
玄帝也是大怒,紫玉是负责收拾凤鸣殿物件的宫女,会动这幅画也是非常正常的,这乔安娣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敢在这画作上动手脚,也就是说,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紫玉,而是那让人看不透的女人——凤挽歌!
玄帝当即大怒:“岂有此理,本王这就让人带兵,去太傅府抓人!”
凤挽歌抬手制止:“帝君且慢,这件事情,本宫自会解决。”凤挽歌笑了,可是这笑,却透着股狠戾:“乔安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可是,乔安娣到底是怎么下毒的,这幅画我们之前明明都碰过的,为什么我们都没事呢?”
凤挽歌哼了一声,让金蛇妖王游到她的手上盘好,这才娓娓道来:“苍穹大陆有七毒,除了七毒之首的百毒散以外,还有一毒,也是无解。”
玄帝皱眉:“挽儿说的可是七毒之末百鬼缠身!”
凤挽歌点了点头:“正是!”
秋红大惊:“可是百鬼缠身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听说制作百鬼缠身的毒圣已经死了!”
“是啊,自从他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够制作出这百鬼缠身了!”
凤挽歌哼了一声,眼神凌厉的看向乔安娣的画作:“没人制毒,可是这并不代表,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人拥有这种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