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血色黎明
齐焕的下场，在秦鸿和楚歌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面对如同魔神下凡的两人，尽管齐焕疯狂的怒吼，可他的手下们还是相继放下了武器，就连他齐家人也都放下了武器。最后站在他身边的只要他的儿子齐珺。
统治了中州城二十多年，与众多长老勾心斗角，将齐家从中州大势力之一发展成为近乎只手遮天的中州之主。齐焕算得上是一代枭雄，连天才绝艳的纪风，在他的算计之下，也抑郁终生。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秦鸿放过他，单单是师傅的仇恨，齐焕都必须得死。
看着孤零零站在那里的齐焕，还有瑟瑟发抖的齐珺，秦鸿没有做太多理会。他回头看着项家众人。
“我和楚哥，还要去做些事情，你们有谁愿意跟我们一起去。”
项家一干年轻人看得热血沸腾，做为男儿。谁不想像秦鸿那样，往那儿一站，就使得对方不战而降，这是何等的威风。就算达不到那种高度，和他并肩战斗也算是一种荣耀。
看着有些过度热情的众人，秦鸿笑了笑，点了包括明函在内的十个人。被选中的这十个人自然兴奋不已，没被选中的自然有些落寞。
“大家不用着急，都有机会，这一次，拜托大家看好这些人，别让他们溜了！”
说完之后，秦鸿转向楚歌。
“楚大哥，我想去问问洪师兄，有没有兴趣加入进来？”
“那还用说，这种事，他巴不得呢！我发现你是不是用他用上瘾了。”
楚歌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也是好事不是，总比他们打家劫舍强得多吧！”
“行！咱们去找他！”
“好，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吧！”
秦鸿说完，和楚歌并肩向外走去。路过齐焕和齐珺身边的时候，两人连停都没有停，寒光一闪而没。两人过后，齐焕捂着胸口缓缓倒下，鲜血从他的指尖喷射而出；而齐珺的头颅则无声的滑落在地上，脖颈间喷出的鲜血足有一米高。
后面的众人齐齐震撼，这是震慑，也是警示。短暂的震惊之后，被秦鸿选定的十个人，毅然踏着地上的鲜血跟在了他们身后。
齐焕和齐珺的死，只是拉开了这场杀戮的序幕。他们的鲜血，也不过是血夜前的序曲。太阳最后的光芒，将整个天空染红，这一天，中州注定是一片血色。
汇合了洪光，三十多人在城主府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一干人静静的站在院子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夜幕降临，天空中飘来一片乌云，将仅有的几颗星星也遮住了。
“出发吧！”
随着秦鸿平淡的声音，暗夜的杀戮开始了。
这一夜之后，中州城的奴隶主，十去其八，中州城的十大长老去了一半，除了项衡、韩硕和余长老之外，仅剩下两名。许多为富不仁的富商，也在第二天早上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屋中。
据明函后来回忆，那一天晚上，圣皇秦鸿一概儒雅的形象，如同魔神降世一番，跟死神大人一起，带着他们穿过一家又一家，手中封魔枪始终沾染着鲜血，从未干涸。有的地方他们只杀一人，有的地方他们会连根拔起。
死神大人手中的那张名单，就像来自地狱的索魂符一样，没有一个能够逃脱。这一夜，死在封魔枪下的不下五十人，看得明函等人背脊发凉。一夜之间，他们走遍了整个中州，不单单是城内，还有附近二十里的城郊。
他们杀了很多人，也放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是奴隶。是的，就是那些衣不蔽体，人们见到都不愿意接近的奴隶。圣皇解放了他们，将他们全部带到了城西那个曾经的奴隶市场。之所以称之为曾经，因为，这夜过后，这个奴隶市场的经营者和看管者，都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
黎明之际，上千名奴隶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他们从那些管理者和经营者身上拔下来的。他们瑟瑟发抖的集合在市场的一处高台下，他们恐惧而好奇，尽管，高台上站着的，是释放了他们的人。
秦鸿看着台下上千双无助、恐惧、迷茫的眼睛，回过头来，看着明函等人。迎着黎明的曙光，秦鸿发表了他的第一次演说，对象只是十个开始狂热，现在沉默的青年，还有二十个曾经的土匪。
“我杀了很多人，有些人我都不认识，但我却没有任何的犹豫。为什么？因为他们该死。我们都有父母，都有兄弟姐妹，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儿女，我爱他们，我相信你们也爱自己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
说道这里，秦鸿顿了顿，回头看了看台下的那些奴隶，用沉重的语气继续道：
“看看这些人，他们也有父母、妻儿、也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可是他们却无法去爱，不是不想，是不能。奴隶主剥夺他们的自由，剥夺了他们的尊严，也剥夺了他们爱的权利。
我们和野兽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有感情、有尊严，我们更向往爱和自由。但是，他们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在奴隶主的长鞭下，他们只剩下生存的本能，麻木的像一块木头。我想，我们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变成这样。可是，我们谁也无法保证，我们能够永远的为亲人撑起一片天空。
所以，我杀人！我要用手中的长枪，打碎压在他们头上的枷锁，还他们自由、尊严和爱的权利。我所做的，只是为了我们的儿女，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而只有用那些奴隶主的鲜血，才能洗刷他们的耻辱，才能还他们一个清明的世界。
改变这一切，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到的，这些血不够，还会有更多的人为此而流血。有他们的，也有我们的。
你们，愿意和我一起，用鲜血，迎接人类的黎明么！”
“愿意！”
明函说，圣皇的语调始终很平缓，但他们的血却已经沸腾，当圣皇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们彻底的点燃了。他们齐声的怒吼，将台下的奴隶吓了一跳。
秦鸿点了点头，回身面对台山的上千奴隶，手中的长枪遥指东方，鲜血从枪尖低落。
“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你们自由了！”
后世将这一天，这一刻，称之为人类历史上的“血色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