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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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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强吻

王清韵醒了,她依旧住在那座藏在巷子里的宅院里,陆峙赶过去时,她正脸色发白怔怔坐在床上,,像是六神无助的害怕地抱着膝盖。

王氏站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直到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去,见是陆峙,端起笑意:“川来了。”陆峙对着这个继母没有亲近亦没有厌恶,浅浅作揖算是见过礼,望床上看过去时,王清韵正睁着眼一瞬不瞬地凝着他,忽然眼眶一红,苍白的脸色泛起了一点红晕:“执川…可转眼间,她的目光又变得迷茫陌生,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陆峙走到了床边,凝望着她,沉声问道:“当年发生了何事?”

王清韵迷茫的目光愈加惶惑了:“当年?什么当年?我只记得昨日老夫人唤我过去和我玩笑,说成亲“她垂眸,虚弱的神色终于缓过些神气来。

“昨.…陆峙的声音从喉间幽冷发出,冷冽的目光浮上一层难以置信和难以言说的痛苦。

王氏抿唇而笑,神色愈加放松,她坐在了床边搂住清韵:“你方才醒来,哪有什么昨日,已经过了六年多了。”王清韵像是吓到了,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六·.……怎么会,那,那执川你,娶妻了?“那恍恍惚惚拉住陆峙的手,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若是听到陆峙成亲的消息,她就能立刻再死过去。

陆峙凝注着她,深邃的目光极沉,沉的如深海之处浓黑不见五指,巨大的漩涡简直要将人席卷,王清韵怕了起来,伤心了起来,流下两行清泪。

“没有。"好一会,陆峙才道。

王清韵立时破涕为笑,握着陆峙的手宛若一个虔诚的教徒脸贴上他的手背熨帖感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陆峙立如松柏,萧萧肃肃,并无动容,却也没有撤回自己的手,望着王清韵的目光复杂极了。

过了好一会,逐人归送来汤药,陆峙便问起她的情况,逐人归对于王清韵对从前的事记得清楚,却对昏死前的事一无所知,也颇为奇怪,但也给出了一个解释:“或许是当年的事对她来说太过可怖,太过刺激,难以承受,所以才一时忘了。”

王清韵喃喃道:“执川,姑姑说这里不是国公府,你也成为了摄政首辅,分府别立了,我想回去,也许会记起一些。”

王氏也道:“执川,就让她住到相府去吧,她也是你的表妹,她才醒来,时移世易,难免害怕,有你在身边,她情绪稳定些,对她记起那些事也有溢出。”陆峙略有迟疑,转头看向逐人归,逐人归也看向了他,阖眼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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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娆虽说是凭着逐人归出神入化的医术救回来了,但身子骨也垮了,明依搬弄着逐人归的话,说是在相府里,仔细将养个一年半载,各种名贵的药材得着法的吃,是能养回来的,至于能不能像从前那般活蹦乱跳就要看造化了。看造化便看造化吧,辛娆躺在床上默不作声地听着,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听进去,这段时日,不管明依在一旁说什么她连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的,但是明依端来的药汤,她又很乖地喝个精光,这倒是让明依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了些,肯喝药就好。

这日天朗气清,是秋日里的好日头,明依扶着辛娆躺到院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这处院子格外的别致,两道都栽了花圃,各种时令鲜花争奇斗艳,墙根下还有一株三角梅,和栖迟院那株是一样的。

从辛娆醒来的那日,她便知道,她不在栖迟院了,但这是哪,她没有问,也用不着问,她醒来那日,明依就叭叭地说了起来。

原来陆峙把她从巷中小宅抱回相府时,就将她安顿在了这里,叫月轮小筑,虽是有些僻静,但却是雅致。说好听点是闹中取静,说难听点便是偏远。

不过此时的辛娆已经不会去再意这些东西了。明依蹙了下眉:“姐姐一定奇怪,怎的我天天都赖在这里。“她又是一笑,“那是因为相爷把我指派给你了,如今我也是大丫鬟了!俸禄从原来的五两银子涨到三十两了呢,姐姐恭喜我。"她就是引着辛娆说话。辛娆说了:“是嘛。”

再多也没有了,明依低一回头皱一下眉再抬眼时又明媚地笑了起来:“这几日相爷没有来看你,是因为安宇国的公主来了,你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吗?是来成亲的!你猜她挑中了谁做夫婿?”

辛娆倒也不是真的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她也知道明依的好意,对不起她伤害她的人也不是明依,她没必要对着明依木着脸,白费了人家的一片真心,便凉凉道:“你家相爷。”

明依瞪大了眼睛:“猜错啦!"大概是辛娆有回应了,明依笑起来像是个孩子,眼波一转,低声道:“是璋王殿下!”

饶是辛娆心情不佳,还是因为这个消息而小小愣怔了一下,

明依依旧笑着:“不可思议吧!整个满京都震惊了!就连暄王殿下也呆了,天天求着皇上和相爷收回成命呢!”她双手合十,模仿着赵璞求爷爷告奶奶的模样,辛娆被她俏皮的模样逗得笑了一声。

“在说什么,如此开心?”

原本坐在小板凳上的明依立刻站了起来规规矩矩行了礼:“见过相爷。”

陆峙趋步而来,冷峻的眉眼带着笑意,那双神光内敛的凤目只是看着辛娆,看着辛娆脸上的笑意在看到他时顿消,看着辛娆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他的笑容也僵了僵。自从她醒来后,他每回来,辛娆只和他说过一句话,便从来没有正眼瞧他一眼,他的心底划过一丝尖锐的疼痛,脸上还是淡淡笑着:“去拿件毯子来。”明依立刻去了,很快拿了出来交给陆峙,陆峙展开给辛娆盖上:“虽说今口暖阳,还是要小心着凉。”辛娆面无表情地掀开了,终于对他说话了:“风吹不死我。”

陆峙正要坐下的动作一顿,僵持片刻,一向冷脸的他此时竞不忍做出不悦的神色来,他心平气和坐下,手搭在躺椅的扶手上,力持温和:“方才在说什么?”辛娆掀眼看过来,忽然冲他一笑:“在说谢复之,相爷要听吗?”

陆峙终于没有克制住情绪,眸色骤沉,盯着她的目光如浓墨顿点,声音极沉:“阿娆。"他在警告她,也在提醒自己不能动怒。

谢复之便是辛娆醒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要见谢复之″。

大概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人的性格多少会有些变化,辛娆的变化着重体现在喜欢惹怒陆峙,陆峙怒了,她就高兴。

辛娆看着他紧蹙的眉紧绷的脸,悠然道:“在说谢复之和我示爱那.….”

陆峙猛弹而起,语声更沉:“阿娆!”

辛娆觉得好笑,陆峙之前怕她和谢复之离开就救不回他的心上人了,可如今他的心上人救回来了,好好待在他身边,他竟然还能这样介意谢复之,她不明白,但也不想明白,反正能气着陆峙就好。

她不再多说,闭上眼睛,悠然摇着躺椅。

陆峙攥紧了手,按捺着内心的怒意,深深吐纳一息,再正眼时,已是清明,嗓音依旧温和:“明日是赵璞大婚之日,我会去主持大典,白日不能过来,我会让赵珈来陪你。”

辛娆冷冷一笑,没有回应,听到陆峙离开的脚步声,又扬声道:“那相爷何时让谢复之来看我?”她闭着眼,听到停顿的脚步声,半晌没有听到陆峙的回应,只听到他加速离开的脚步声。

辛娆睁开眼,像是精力枯干后的疲累,浑身的力都松懈了,脸向一边倒去,大概刚刚心里也置着气,这会一松,所有的气在肺里乱窜,她猛地咳了起来。咳得雪白的脸上起了一层红晕,染着她的眉眼,像是雪山之巅妖异的一朵彼岸花。

明依眼眶一热,握住辛娆的手:“姐姐这又是何必呢,我觉得相爷对你是.……”

“住嘴!咳………"辛娆哑声一喝,又咳了起来,她不想听明依后面的话,她觉得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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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赵珈果然一早就来了,一见辛娆就激动万分地将她抱住,放声哭着,明依在旁劝着:“小郡主,姐姐身子骨弱的很。”

赵珈这才急忙将她放开,正要扶着她坐下,谁知辛娆竞退开一步,柔柔弱弱给她行了个标准的礼,才有些力不从心靠在明依身上,赵珈愣住了,见她撑不住了,才反应过来,先扶她坐下。

“化你.……和我生分了?“赵珈鸣咽着。辛娆垂眸:“不取敢………"她捏着手帕抵住唇轻咳了两声。赵珈又是一愣,睁大了眼睛,泪水在眼底打转:“你,你以为我早知表哥的意图故意瞒着你吗?”辛娆垂首不说话。

赵珈哭道:“我不知,我不知的,我只以为王清韵已经死了,我,我发誓,若是我早就知晓故意瞒着你,我就“郡主。"辛娆按住了她的手,“不必如此。”赵珈气呼呼红着眼:“我要,你知道的!自从十一岁那年我因贪玩摔断了腿在狩猎行宫迷了路,你冒着大雨把我背回来,我就把你当成姐妹了!我对你绝无欺瞒!”那时候的辛娆也不过才十一岁,比她还要娇小瘦弱的身子硬生生在大雨里背着她走了快一个时辰,她就把辛娆当亲姐妹了!

辛娆哪里不知,此时,不过是她使了个心眼,见状,她握住赵珈的手,眼眶一热,泪凝于眼睫:“如此,我求郡主一件事.……….”

赵珈立刻正色坐直了身子,像是急于要让辛娆知道她真心的姐妹情:“你说,莫说一件,十件八件我都答应!”今日是璋王赵璞的大喜日子,闹了一天的喜,赵璞都在强颜欢笑,直到入了洞房,笑僵了的脸才得意挂下来,他瞥见坐在床边执扇从头到尾都红艳艳的新娘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在桌边自顾喝了一口气,酒入喉,咕嘟进了肚,也压不下他肚子里的一团火!更不想去接近新娘子了。

谁知新娘子乐安公主自己撤了喜扇,起身朝他走来。赵璞见她明媚清亮,不由一怔,又板起脸冷笑:“安宇国的女子果然豪气得很呐,夫君还未见礼,自己先撤了喜扇。”

乐安不以为意在正堂的正位上端坐,轻轻瞥了他一眼:“你可知,本公主为何选了你?”

赵璞眉一挑,不去看她生硬道:“为何?”乐安道:“因你放荡不羁,因你流连花丛。”赵璞乍一听以为她在讽刺他,顿时怒了!拔地而起怒势汹汹地瞪着她。

乐安不怵,道:“你不喜管束,我也乐爱逍遥,不管选了谁,我都是一国的公主,用不着一个上进的夫君来加持。”

赵璞愣了愣,忽然见她击掌两下,门被推开了,进来四个容貌娇俏的侍婢,一字排开朝他们见礼。乐安道:“这是我的四个心心腹,梅兰竹菊,听闻王爷好美色,可有看中意的,自可选去。“她说的落落大方,可眼尾尽是轻蔑之意。

赵璞怒而拍案:“混账!本王岂是如此荒唐之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决计不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看扁了。

乐安轻轻一笑,摆摆手,梅兰竹菊分列站到了她的身后,她对赵璞道:“这可是王爷自己说的,本公主送与你你不要,日后王爷不管如何胡闹,宠幸谁,这四个人,你都碰不得。”

赵璞呆了,有一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虽说自古以来,都有陪嫁丫鬟成为媵妾侍妾通房的惯例,但在乐安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她信任她的四个心腹,但她信不过男人,她可以忍受赵璞花天酒地,但她的人不能碰。

话说完了,乐安也站起了身朝床榻走去:“我累了,先睡了,王爷想去哪都可以,自便。”

赵璞一肚子的火蹭地拔了起来:“你以为本王稀罕留在这!"他说着就要夺门而出,但一听外头还隐约听到外院热闹的喜乐声,又堪堪将步子挪了回来,关上了门,高昂道,“这是本王的新房!本王爱走便走,爱留便留!”乐安已然坐回了床上,媚眼横波,突然温柔了下来:“王爷是要与我同塌而眠?”

赵璞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被她迷惑,硬气道:“谁要与你同塌而眠!”

乐安朗声一笑,又毫不在意地看着他:“那你自己抱着被子去榻上睡,可别食言,男人食言可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说罢,她命人放下了帘幔,四个侍婢都守在了他的床前,好像在防一个登徒子!

赵璞气结!若不是怕今夜洞房花烛还出去了,成为满京的笑话,他才不要留下来!

木火

赵璞的洞房花烛夜心心情极差,陆峙看着满堂宾客喝彩喜气浓浓,心情也差,荆山梧看着两个兄弟不尽如人意,也不好意思把酒言欢,眼睁睁看着陆峙谁来敬他一杯酒,他都欣然面无表情地喝下,直到出现了醉意。荆山梧无奈,只得亲自和恩泰将他送回去。从喜气洋洋的王府再到规矩森严的相府,竟像是到了另一个天地,静谧冷清的令人不敢造次,荆山梧见陆峙清醒,走路颇有章法,到了相府,也就回去了。陆峙一路往内院走去,恩泰提着灯,就见前面两点灯火越来越近,裙摆翩跹,随着风灯炸开夜色,王清韵走到了跟前,盈盈笑意挂在嘴边,上前扶住陆峙的手:“执川,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

陆峙抽回了手,揉了揉眉心:“无碍,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王清韵满眼担忧,柔声道:“还是我送你吧,你喝酒了,需要人伺候。”

陆峙看向她,目色凛然冰冷:“你是世家小姐,行事当主意分寸。”

王清韵煞地白了脸色,又红了一阵,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眼睁睁看着陆峙从她身侧掠过,她唰的转过身,看着他在栖迟院的方向停了停,脚尖掉转,往月轮小筑而去。方才陆峙的神色简直是要将她的羞耻和尊严一层一层撕裂,他说的那样义正辞严,转头却去找辛娆,伤心还是盖过了羞耻,眼泪如抛沙似的滚滚掉了下来。姑姑说的对,今日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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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娆如今很难入睡了,她不愿承认是自己心思重的缘故,大抵是身子骨不如从前,因现在才十月里,她已经需要灌汤婆子了,她翻了个身,脚尖触及到汤婆子的冰冷,才知道夜已深了。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把汤婆子丢出去,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心下一紧,扶着床栏问:“是明依吗?”静悄悄的,只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没有回应。不是明依,那会是谁?辛娆越来越紧张,转而又想,管它是谁,她这副身子难不成还怕有人害她不成?正想着,她打算起来看看是谁,谁知才艰难站起来,一道黑影闪过,瞬间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按在了床榻之上,鼻尖袭来浓重的酒香,她的心猛地一跳,本能抗拒,腰下的手忽然撤出攫住了她的双手,温热的掌心与她相贴,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急切霸道的吻。

缠绕着的气息让她瞬间知道是谁,纵是以前的她也退却不过,更遑论现在的她,她有些抗拒,却半点力气没有,任由陆峙吻着她,二人身体相贴毫无间隙。“阿娆。"他沉沉唤着她,带着浓浓的不安和无法排遣的焦灼。

她的反抗不了,在陆峙这成了接受,他的吻开始撬开她的唇.…手逐渐从她的手心下移,拂过她细腻的手臂。在他忘情时,忽然听到一声轻笑,他动作一僵,微微退离,看向身下的辛娆。

辛娆的底色是苍白的,眼尾泛着红,脸颊也有一片红晕,嘴唇更是红的烈焰,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是冷的。被松开的那只手缓缓抬起,指尖轻轻触摸着陆峙的脸,陆峙眸光一散,就听到她沙哑的声音说着:“相爷别急,让我自己来。”

说着,她开始去解自己的衣襟,那双灼灼的眼睛死死凝着陆峙,充满了嘲讽。

陆峙蓦地心惊,脸色煞白,弹开她轻抚在他脸上的手,一下坐了起来,沉声叱道:“辛娆!你以为我是什么!”辛娆笑得飘忽轻悠:“一个正常男人,反正我是相爷的丫鬟,相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句话瞬间摧毁了他的肝肠,他迅猛站起身,看着她轻慢自嘲的笑意,他锥心刺骨,瞬间走到外间,拿起茶壶关下整壶冰冷的茶,重重放下时磕在了茶碟上,“乒乒乓乓”,茶具全都滑落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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