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某种信赖和友谊
等到郎野将车子安全停靠在紧急车道上，按紧急车灯，勒紧手刹摘下行车档位的时候。他自己也几乎晕厥过去。
缓了好一阵子，郎野才有力气将横卧在自己怀里，还处在晕厥状态的冯瑶给移动到副驾驶座位上去。
赶紧将车子启动，开出几公里，见到一个收费口，就盘下匝道，了过路费，就驶下了高速路，在普通马路上又行驶了几分钟，就看到一条几乎干涸的河流，边上有一片整齐的白杨树林，郎野就一摆方向盘，下了马路，在土道上行驶了一会儿，就将车子停靠在了那片杨树林中，赶紧下车，到了车子的后备箱，取出自己平时放在那里的一个小提包，打开，赶紧找出备用的短裤和一条牛仔裤，然后就开始犹豫。
郎野犹豫之际，突然听到车里冯瑶的声音：“进到车里来换吧！”
吓了郎野一跳，难道自己的暗自行为都被冯瑶给知道了？但郎野也无奈，延续着听从冯瑶摆布的态势，乖乖地拿着短裤和牛仔裤，回到了车里。
“你怎么知道我要换裤子？”回到车里，郎野还是好奇地问。
“我怎么不知道”冯瑶无力地卧在副驾驶坐席里，眨着忽闪忽闪，望着郎野慢声细语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哦”郎野听冯瑶那么一说，就觉得自己无地自容起来。
“故意不故意，谁也没怪你呀……”冯瑶的小嘴勾起了一抹妩媚的微笑。
“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早点起来，再开一整天车，开到哪里算哪里，然后，就放弃汽车，然后走一步看一步吧。”冯瑶对未来还是自有安排。
“别的都不怕，就怕我们身上的钱不够用。”郎野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估计很快就要加油了，我们也该吃点东西了，这都需要钱呀！”
“对了，你身上有多少钱呀？”冯瑶也才意思到这个问题。
“不多，一共也就几百块，原先是留着加油用的”郎野实话实说。
“我身上也只有几百块，但也够咱们活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后，我们可能就不需要钱了，我们可能就到另一个世界去用餐了”冯瑶说的很优美，也很凄凉。
“另一个世界还用用餐吗？”郎野还追究这样的细节。
“怎么不用，连孙悟空还要吃水果什么的呢，难道我们到了天堂还喝西北风啊？”冯瑶居然还用这个来嗔怪郎野。
“我是说，我们身上的钱少，估计到了那边，也难以混个温饱吧！”郎野都不知道自己说这个干嘛。
“到了那边就重新洗牌了，你或许就不是你了，我或许就不是我了，或者我就是你了，你就是我了，你变成了孩子，我变成了男孩子，谁知道呢，反正谁都是假设，等到了那边才会知道的”冯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空旷，仿佛他们描述的那个世界真的很陌生很遥远，如果不是亲自抵达，无论如何也无法用肉眼凡胎来加以想象。
俩人说话间，已经夕阳西下，那片白杨树林的树叶被晚霞映照得波光粼粼，微风吹过，发出声响，偶尔有乌鸦归宿，发出哇哇的鸣叫，勾起郎野和冯瑶的某根怀旧的神经，令他们突然沉默起来，貌似无言以对了。
天之前，他们已经陷入绝境之中，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等待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对了，你还没换裤子”沉默了很长时间，冯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光顾了说另一个世界了，不换也行，都快干了”郎野其实在不想当着冯瑶的面儿换裤子，所以才说不想换了。
“你必须换，不换不行”冯瑶突然霸道起来。
“我数一二三，你要是换，就马上换，你要是呼唤，从现在起，我对天发誓，再也不跟说一句话！”冯瑶刁蛮公主的脾气又上来了。
“你咋这样呢，你听我跟你解释呀，其实我吧……”郎野还想找个什么特别的理由来阻止冯瑶的要求。
“其实你不是男人，你是个人？还是你是个不男不的两性人？”冯瑶开始挖苦郎野。
“那倒不是，我的确是个纯爷们儿，可是，你让我当你面儿换裤头，我的确没有也心理准备！”郎野的说辞有点勉强。
“跟我装啥呢，还要啥心理准备呀，你又不是黄花大闺，生怕走了光了，一个男生，不得找个机会出自己的东西让生看了尖叫呢，你怎么啦，你不是男生啊，你怎么这么反常呢！”冯瑶进一步揶揄郎野。
“我吧，本来也不反常，也有暴狂的心理，见到生，也想暴一下给他们看自己的亚洲雄风，但是吧，一遇到你，我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立马就麻爪鼠咪了，一言一行，也就都考虑再三了……”郎野尽量把自己说得很无辜。
“还跟我装，再装，我就真的瞧不起你了……”冯瑶的语调开始冷漠了。
“我没装啊，我真的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真的，我心里真的把你当成我的老大了，你说啥就是啥，我绝对听从你！”郎野貌似在拍马屁。
“还听我的呢，那我让你当着我面儿换裤子，你为啥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呢！”冯瑶立马就揭了郎野的短儿。
“这个呀，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没有心理准备嘛……”郎野还在给自己找理由。
“屁吧，什么心理准备呀，你是怕换裤子的时候，出你的马脚，对不对！”冯瑶眯缝着眼睛乜斜着郎野说道。
“马脚？呵呵，我有什么马脚可以啊……”郎野的语气已经开始心虚了。
郎野心里想，妈的，难道自己开车那会儿在她身下枝棱的所谓的香肠，被她给识破了？可是刚才说了那么半天，已经证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暗度陈仓的所作所为呀，怎么，又被她给耍了？难道这个细弱孩子真的万事亨通，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什么事情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那她是谁呀，难道她就显示板的如来佛主？还是具有千年道行的转世蛇妖。
郎野越想心里越是没底，真的发现，冯瑶人小大，除了已经将他震慑住的霸气，这会儿又多了一股子妖气，天哪，貌似自己的命真苦，英雄救美一把，结果自己没成英雄，却变成了狗熊，唉，一定是前世欠了冯瑶什么，这辈子要加倍地偿还给她吧。
“什么马脚还用我说呀，要是我说出来，你还有脸呆在我的面前呀……”冯瑶的话，句句都像小榔头一样，敲打着郎野的脑门子，弄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那你……都知道了？”郎野开始摸着石头过河。
“当然都知道了，但我还是要让你自己坦白……”冯瑶撇着猩红的小嘴，得意地说着。
“可是，我有什么好坦白的呀……”郎野还在想金蝉脱壳之计。
“实话实说，坦白从宽……”冯瑶寸步不让。
“其实吧，我也早就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吧，思想有时候比较肮脏，行动呢，也有些时候比较龌龊……这些你都知道啊，我都跟你说过呀……”郎野还在避重就轻。
“挑干的说，别绕弯子，就直接说具体都干了些什么……”冯瑶就像在审问犯罪嫌疑人。
“具体，什么具体呀，我具体也没干什么呀……”郎野真相浑水摸鱼地抵赖过去。
“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干，你的裤子怎么成了那个样子了，怎么自己跑到后备箱去找裤子换了……快点代吧，都快死的人了，没时间跟你废话……”冯瑶就像个魔控制手下的小儿一样冷酷无情。
“我……我……我就是跑了两回马……”
“什么时候跑的，为什么跑的，跑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什么……”冯瑶简直要把郎野给逼疯了。
“行了姑奶奶，我服你了行不，我啥也不说了，我当着你的面儿，换裤子给你看，行不？”郎野终于彻底投降了。
“不行，这回一定要先说出跑马的原因，然后再换裤子才行……”冯瑶还抓住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