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很坏
“嗯，你吧，是不符合标准……”郎野居然这么说。
“你看，我说对了吧……”罗曼莫名其妙中，好像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
“你不符合标准，是因为你严重超标了……”郎野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去看罗曼的眼睛。
“超标？是我体重超标了，还是视力超标了，还是别的什么超标了？”罗曼当然要卖乖。
“当然是所有缺点都不超标，所有优点都严重超标了……”郎野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突突乱跳。
“严重超标，你说说看，严重到了什么程度？”罗曼觉得郎野还真会都女孩子开心。
“你吧，长相严重超标，本来吧，我只要一个不难看的女孩就满足了，可是吧，你却长得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这不是严重超标了了吗？还有，本来吧，我想找个一米五左右的女孩就行了，可是吧，你却有一米六五那么高，你说，这不是严重超标了吗。还有吧，我本来想找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就行了，可是呢，你却是县委主要领导家的千金，你说，这不是严重超标了吗！”郎野说的很劲道，估计这家伙文学作品没少看，从中汲取了很多讨好女孩子的精髓，而且会活学活用。
“那，严重超标了，是不是就不符合你的标准了呀……”罗曼觉得郎野不是会说话，而是严重地会说话。
“是啊，我也为你的严重超标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要是跟我的要求差不多吧，可能性也就有百分之八九十，可是如此超标，那可能性就颠倒过来，只有百分之二三十吧……”郎野将话题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哦，我明白了，你不是说严重超标了就不符合你的要求了，而是怕对方觉得自己因为严重超标了，就没有机会成为你的爱人了，是这样的吧……”罗曼按照自己的理解，来继续那个超标的话题。
“是啊，我是巴不得呀，但对方怎么想，我就左右不了了，只有梦寐以求，但并不意味着那就能成为现实呀……”郎野此刻，并没有成功的把握。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懂了，现在一切都不取决于你了，就看那个严重超标的女孩，肯不肯做你的爱人，能不能屈尊下嫁给你了，是这样的吧。”罗曼等于挑明了说这个话题。
“是啊，大家都心照不宣了，就看那个下凡的仙女，能不能看中我这个笨拙的董永了……”郎野也相当于明说了。
“既然是仙女下凡，她就应该有慧眼，一下子就能看透董永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也就知道是不是要跟他夫妻双双把家还了……”罗曼似乎在暗示郎野，希望还是有的。
“那太好了，我这辈子，能遇上仙女下凡，真是天赐良缘啊，那我肯定逢庙必拜逢神必敬啊……”郎野有点谢天谢地的感觉。
“那，我想问你一个题外的问题，假如你遇到的那个仙女，在下凡之前，已经把第一次给了天上的一个神仙，那么，你还能要这个仙女，做你的爱人吗？”罗曼用这样的办法，提出了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郎野边开车边回过头来，仔细看着罗曼脸上的表情，想从中读出这是一个考验，还是一个现实的话题，但是郎野从罗曼的脸上读不出答案，看来，他只有凭借自己的判断来回答这个问题了。
可是，如何回答才是正确答案呢？如何回答，才能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呢？罗曼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想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是因为她已经不是处女了，才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她十分在乎这个，提出这样的问题来看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从中获悉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贞操到底是个什么观念？
郎野在紧张地思考着如何回答才会获得满分，如何回答才是罗曼真正想要听的，如何回答才能领罗曼心满意足……但难度极大，弄不好，所有之前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此刻的郎野就在心里骂道：草，还跟我装逼，也就是老子改邪归正不想再杀人放火了，要不然，还犯得上跟你斯斯文文地唠这些没用的吗，上去就按倒你，拔下裤子就干进去，管你是不是头一回，先爽了再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在真那么干了，想罗曼这样家庭出来的女孩子，一定觉得我是在墙间她，兴许真就不管不顾的反抗我，然后呢，还要去报警，你就在整死她，她也要报警，她也要把那个第一次弄得像性命一样昂贵。
所以呢，还得耐着性子跟这个大小姐玩下去。她阳春白雪，你就别下里巴人；她风花雪月，你就别疾风骤雨。她问你在不在乎她的第一次，你就说第一次比什么都重要；她问你，下凡之前就已经不是处女了，你还要她吗，你就说，神仙搞你也就搞了，我不在乎……不就完了吗！
所以，当郎野听罗曼问“假如你遇到的那个仙女，在下凡之前，已经把第一次给了天上的一个神仙，那么，你还能要这个仙女，做你的爱人吗？”的时候，清了清嗓子，然后经过一两秒钟的思考，就回答说：“既然是下凡之前的事儿，我也就不在乎了，既然是天上的神仙拿走了她的第一次，我也就只能认命了……”
“那，你还能像爱一个处女一样爱她吗？”罗曼听郎野回答得十分到位，就想将问题再深入一点，看看郎野的心理底线到底有多深。
“爱个屁吧，让别人给搞过了，我他妈的还能爽吗！”郎野心里这么骂着，嘴上却说：“怎么说呢，我吧，爱的是她整个儿的人，不是那一个小小的什么膜，要是因为她的第一次给了别人，就错过了与她千载难逢的姻缘，岂不是因小失大，我的观念再保守，也不会傻到那个程度吧！”
郎野说完这话，内心里马上就臭骂了自己一句：“草，太几把能装了，明明是一只食肉动物，没肉吃不行，却非要让我扮演一只羊，让我去吃素，唉，备受折磨呀！”
罗曼听了郎野的回答，心里到是很满意，觉得郎野真的很有心胸，回答的既巧妙，又观点明确，答案很体贴，很温馨，让人听了在理，舒服。
“那，有一天你们吵架了，或者因为什么闹意见了，会不会把她的第一次没给你，而当个把柄拿出来埋汰她，甚至折磨她呀……”罗曼一条道非要跑到黑不可。
“草，真几把难缠，到底是谁在埋汰谁呀，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呀……本来就不是处女新娘，回头还要总说上句，你当我是傻逼弱智呀……”
郎野在心里痛快地骂了这些，才说道：“既然是我爱的人，首先是避免跟她吵架，有什么不同意见，也尽可能听取她的想法，当然更不会拿从前那点儿破事当成什么把柄来对自己的爱人进行人身攻击了……那样也太没男人气度，也根本就没有资格做她的丈夫了……”郎野此刻，竟然体验到了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快乐。
罗曼听了郎野的回答，似乎水平和想法跟谢中国不相上下，有些地方，可能比谢中国还胸怀宽广，罗曼的心里就在想……如果真的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愿，跟他生活在一起，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吧……听听他刚才对未来的那些期望和设想，再看看他对未来爱人的大度和宽容，如果自己现在并不知道他的过去的话，一定就能不顾一起地爱上他了。
罗曼的心理活动很复杂，一方面在反复地用不同话题来考验郎野的心理底线，另一面也是自己的心里，反复掂量要不要真的跟这个有那么复杂背景的人谈情说爱，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一旦开始，就无法结束了。
基于这样的心理，罗曼突然又问道：“听别人常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那么可爱，是不是你很坏呀！”
郎野听罗曼这么一说，心里大骂道：“草，当然很坏了……要不然，能连老爸都杀，然后还上老爸的女人嘛！”可是郎野转念一想：“不对呀，罗曼干嘛要问这个呀，难道她知道了我的过去，知道我曾经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也不对，她的话可说的是……你那么可爱，是不是你很坏呀……首先是我很可爱，然后才是我是不是很坏……明白鸟，罗曼说的坏，一定不是杀人放火，非奸即盗的那个坏，而是经常做出一些正常男人做不出来的事情，让女生有怕又爱的那种坏……”郎野以为揣摩出了罗曼问这个问题的出发点，也就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首先是，我可爱吗？”郎野并不急着回答正题。
“是啊，看你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你真是个可爱的人……”罗曼反过来回答郎野的问题。
“其次是，我坏吗？”郎野想玩个偷换概念。
“你当然坏了……”罗曼的回答在冒险。
“是嘛，那你说说，我是怎么个坏法？”郎野精神抖擞的样子。
“问你问题不回答，翻过来问我你坏不坏，你说，你是不是很坏呀……”罗曼当然是用撒娇的口吻来做这种白痴的回答了。
“哈哈，算你猜中了，我这个人哪，坏的地方着呢，不过呢，我的坏，都招女人爱……”郎野索性自夸自擂起来。
“那你举几个你坏的例子吧……”罗曼步步为营。
“比如吧，比如吧……”郎野还真是一时举不上什么好例子来。
“你看，你的坏，都是你虚构的吧……”罗曼紧逼不放。
“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天吧，有个女孩子跟我学车，刚开始嘛，我就要手把手地教她，也就是让她坐到我的怀里来教她。头一天吧，女孩子带来一个厚厚的垫子，垫在了我们之间。可是呢，第二次女孩子主动说，不用垫子了吧……我明明希望那样，但却偏偏坚持一定要垫上那个垫子……口是心非，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