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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句话说得不算突然，但在他们这段情侣关系当中，算是突破性的一句。

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彼此是知道的。

洛锦熙说完后，反倒是睁着眼睛等着看贺彦淮的反应。

她就是这样的，除开最初刚接吻的时候有些害羞，她反而喜欢看贺彦淮害羞的反应。以前要亲亲，贺彦淮偶尔还是一边害羞一边回吻。现在他好像已经摸准了她的套路。确定关系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哪里湿了?”洛锦熙听见他沉着眸子这样问。

回答他的是一个浅浅的落在唇上的吻。

这个吻不知是一个信号还是其他。

洛锦熙看见他低下头来，吻先是落在她唇上，又缓缓转换了方向，细细碎碎的吻落在颈上，洛锦熙不觉仰起头来。

濡湿的触感和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极其敏感的部位。

洛锦熙还是摸到了贺彦淮的耳垂，轻轻地揉捏着。

被窝下，贺彦淮的手搁在她腰间，两根手指随着衣物的拉扯没有任何布料阻碍触碰到了她腰间的皮肤。

这点触碰就已经足够敏感。

贺彦淮却还是往上。

洛锦熙甚至都顾不上他的吻了，掌心贴着她皮肤的触感，让她不由地起了鸡皮疙瘩。

“能继续吗?”贺彦淮在这时候问她。

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一些，语气很暧昧，眼神让人有些不明白。

“能。”洛锦熙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颤了一下。

光线昏暗，空间不算太大，这张床上，相贴的二人尝尽暧昧和亲昵。越是亲密，一些癖好越藏不住。洛锦熙觉得一只手摸索到了她背后，在扣子处停下。

身上的人问她："可以解开吗?"

洛锦熙没听说过男人在床上还扮演绅士的说法，四目相对间，她的大胆和热情就像是碰见了克星一样。

她再主动，也是第一次想和一个男人尝一下这禁果。

青涩难免。

太久没有等到回答，于是贺彦淮又问了一次："可以吗?"洛锦熙恼了：“你再问就滚下床!”话音落下，耳畔响起一声轻轻的哼笑，配合着这个情境，格外温情。

于是背后的那只手，不太熟练地研究自己从未接触过的衣物，因为不熟练，所以在这一步花费的时间多了些。洛锦熙觉得煎熬，甚至想自己来，只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后，贺彦淮拦住了她。

“我来。”

扣子松开那瞬间，洛锦熙甚至觉得有些解脱了。

然而那只手又在装些多余的甚至，掌心在周围轻轻又缓慢地贴着，打圈，但就是没放在该放的位置。洛锦熙没有这个耐心了，在贺彦淮低头吻她的时候，她被窝的手抓着他的，直接按在柔软的位置上。那一刻，她和贺彦淮都停滞了片刻。

陌生的触感。

洛锦熙的掌心还按在贺彦淮的手背上，她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滋味。片刻后，贺彦淮捏了捏。

洛锦熙陡然哼了声，他停了下来，问她：“不舒服吗?”空气太安静了，微弱的光线下，贺彦淮看到洛锦熙眼睛凝了些水珠。

“不是不舒服……”

贺彦淮大概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是不舒服，那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道："不舒服就和我说。"

天花板是纯白的，这个光线下显得不那么白，洛锦熙的目光落在上面，摸着贺彦淮的脸，指腹在他的五官流连，偶尔碰到嘴角，贺彦淮像顺嘴一样含了进去。

温热潮湿的触感。

当洛锦熙要伸出来，他也不拦着。

他的脑袋埋在她怀里，更温热潮湿的滋味光临到了更隐秘的区域。

这种感觉陌生且让无措，和自己的触碰全然不同。

吻一点点往下。

洛锦熙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她推了一下贺彦淮：“你要干什么?”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不太一样。贺彦淮抬头看她，眸色很沉。“我能看看吗?”他问。"看、看什么?"

“看这里，"他的掌心直接覆上，再直勾勾看着洛锦熙，“我看看。”

洛锦熙反应迟钝地意识到什么,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要躲，但不属于她的手放在那。

她不知道他怎么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贺彦淮，你去把床头灯也关了。”贺彦淮凑过来亲她：“我想看看你。”洛锦熙脑子很凌乱，脱口而出一句：“凭什么,你衣服都好好穿着呢!”

这句话说出，两人间有几秒的安静，然而很快，洛锦熙看见贺彦淮直起身来，视线却还直勾勾盯着她，就这样居高临下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洛锦熙之前时不时揩他的油，也将手伸进去摸过几下，他有胸肌和腹肌，但贺彦淮小气，他不让多摸。

现在倒是大大方方地展示在她眼前。

“还脱吗?”贺彦淮问她。

洛锦熙眼神闪烁了一下："先、先不脱了吧。"

贺彦淮闻言便不动了，他伸手将洛锦熙的手按在自己身上，让她自便的意思。

不知是光线还是他们的此情此景显得暧昧，洛锦熙看不太清贺彦淮如今的模样，总觉得模糊了些，身材反而清晰许多。贺彦淮低头抱紧她，没有布料的阻挡，真真切切的肌肤相贴。像是昏了头一样，洛锦熙好想和他就这样贴着好久好久。

她好热。

贺彦淮继续了方才的举动，洛锦熙并没有拦着，但那种后知后觉羞涩涌上心头，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他。但视觉关闭后，其他感官又变得更敏锐了。

贺彦淮很有学术精神地在每一次触碰后问她的体验感，洛锦熙没忍住抖了下。当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切实落在她的皮肤上时，洛锦熙明显愣住，她下意识就要逃，但贺彦淮抓住了她的脚踝，将人拉了回来。

他俯身低下头去。

耳边像是听不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般。

这种时候比起她的声音，似乎有别的地方更诚实。挣扎的力度变小，声音变了味道，大腿依旧被扣住。洛锦熙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指尖无意识插入贺彦淮发间。

枕边被她的泪水沾湿，洛锦熙根本没想过贺彦淮会做这个，或者说是做到这个程度。在陌生又剧烈的快乐后，她没忍住一颤一颤地哭。

贺彦淮起身凑过来抱住她，手捧着她的脸，低声问：“弄疼你了?”

怀里的人抽泣着摇了摇头。

"不喜欢这样?"

洛锦熙停顿半晌，缓慢地摇了摇头。

也不是。那贺彦淮就大概明白了。他低头吻去眼尾的泪，又拍了拍她的背。

眼泪有点汹涌，他拿手背擦了擦，没忍住说了句：“怎么哪哪都是水?”洛锦熙恼羞成怒地给了他一下。

贺彦淮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水杯，扶她起来喝水。

水杯里的水还温热着，洛锦熙的嗓子哭得有点哑，乖乖地喝着。

稍微缓过来之后，洛锦熙便跟身旁的人算账，她趴在对方身上，俯视着看他：“你到底哪里学来的那些东西?”

学?

贺彦淮抬手把玩着洛锦熙垂落在自己身上的长发，将一缕发缠在食指，绕圈圈。“不用学。”贺彦淮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抬手摸摸洛锦熙的脸，指腹划过，眸光里是珍视。男人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关于性方面的，无师自通不是新鲜事。“还想要吗?”贺彦淮忽然按着洛锦熙下来亲了几口，问了她这个问题。

洛锦熙顿了一下，但她不是羞涩于说需求的人，最害羞的时候似乎已经过去了。

她睁着杏眼，眸子里的水光还没完全褪去，轻声说：“有点想，但是你不用……”话没说完，贺彦淮堵住她的嘴，两人的位置再次调换，刚刚已经得到纾解的欲念轻而易举被勾起来。

贺彦淮很专心，上上下下全部关照到。今夜外面的风有点大，但丝毫不影响室内的温情。

结束的时候，枕头又湿了一遍，洛锦熙主动抱紧贺彦淮，她的掌心探索着他的身体，其实已经能察觉到他的情动，但要掌心要往下时被他抓住了。"不用我帮你吗?"

"不用，太晚了，快睡吧。"

贺彦淮起身去帮女友处理一下，看了眼床单后，面色不改道：“今晚去客卧睡一晚吧。”

“……”

说着，他将人直接抱起来往外走。

贺彦淮的衣服还没穿上，肌肉摸起来也舒服。她现在解决了需求，整个人都有点懒洋洋的，还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脸颊蹭了一下贺彦淮的脖子和脸。

“你真的不用帮忙吗?”洛锦熙又抬眸看向他，她还挺讲究礼尚往来。

贺彦淮嗯了声：“睡吧。”

已经深夜了，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但手臂还环着他的腰，贺彦淮觉得她身上的香味还若有似无往鼻翼里钻。

多年朋友变恋人，跟贺产淮之前想是不同，他知道自己喜欢洛锦熙，但也觉得自己对她的喜欢比大多数两性的交往要真挚和纯洁得多，直到今夜，洛锦熙一句话就勾得他找不着北了。对比之前那些想法，衬托得他像个伪君子。

贺彦淮现在脑子里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都想付诸行动的。

这一觉，洛锦熙的睡眠很好。

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没人了，她伸了个懒腰，伸手去摸手机。

昨晚睡前有人给她手机充电了。

贺彦淮的信息大概两个小时前发的，说是去机场了。他的请假，就是单纯送女朋友来上学而已。起床走到客厅，昨晚的床单洗干烘干了，还有早餐。虽然只剩她，但也满室温馨。